“小兄弟,神教之首触手可及,你看这是多好的机缘,老夫都羡慕你呢!”
“你这饼未免也太大了,我可不敢痴心妄想,”司马白抻了抻腰,指着曹小哭说道,
“掌教若不急着要她性命,把她借我用用可否?我先让外面消停下来。”
屋内顷刻间分出了胜负,然而外面却不知情,天师教一众精锐剑客仍在苦苦抵挡贺兰甲兵。
“这倒是,乱糟糟的,先把外面摆平了,咱们再商议不迟。”
帝江子稍一沉吟,随手便将曹小哭扔给了司马白,只要张淳引颈待戮,其余人根本不在他眼中。
而以女人要挟约束院内的天师教诸人,这却不是一教之首折节去做的事,帝江子倒也乐的让司马白跑腿。
司马白二话不说,御衡白抵着曹小哭脖子就推出了门外,一声大喝:“都住手!”
院内天师教诸人这一惊非同小可,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只得停下手来。
而贺兰部的吃惊,自然是惊喜了,只见甲士后方奔出一个女人,冲司马白直扑上来,
“郎君,你可无恙?”
司马白望着贺兰千允,会心一笑,这妮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牵扯进来,果然都当做了耳旁风,一个不巧便得做了昆吾剑下鬼。
可阴差阳错,若非这一闹,也未必惹出帝江子这一尊大神。
然而帝江子虽然和颜悦色,可司马白打心底里宁可与曹小哭和张淳做点吃亏买卖,也绝不敢跟一个巫教掌教随便勾搭。
张淳是念及晋氏情份一直手下留情,曹小哭或是因为相惜友谊而怀柔,帝江子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他还没自负到可以与堂堂巫教谋皮!
司马白十分肯定,身怀三皇内文和蜗角触蛮的自己,必然要被帝江子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峰回路转是悬崖,柳暗花明遇黑店,司马白冲女人那会心一笑,究竟有多苦,只有他自己清楚。
“看好这毒妇!”司马白将曹小哭推给了千允。
帝江子对这举动不置可否,他孤身一人前来,本就有很多不便,素来对神教虔诚的贺兰部,拿来打下手最合适不过。
千允却是一怔,明显感觉男人有些怪异,她知道,男人一直敬重陈留郡主,哪怕被算计,也依然体谅郡主的难处,是绝不会这样辱骂曹小哭的。
她匆匆朝屋内一瞥,便见屋内站着一个老人,这人她见过并且识得,巫教大祠祭官之下第一人,掌教帝江子,父亲曾以一万头羊的祭礼,请来给她祈过福的。
当然,千允也知道,这帝江子正是他口中假教的死对头。
而他的死对头假教大祭酒张淳,正斜靠墙边,看来受伤不轻。
出意外了!
数个念头在千允胸中盘亘,她品味了男人所说的看好,是看好,而不是押好或者其他,模棱两可的话术。
她点了点头,自己只管照男人的话做便可。
贺兰部的甲士一拥而上,将千允和曹小哭裹进了中间。
天师教诸人尚不知屋内发生的事,哪里肯轻易就范,齐齐朝屋门压近,领头的萧关大供奉便冲屋中呼唤:
“大祭酒何在!”
“请大祭酒示下!”
司马白转身回屋,一刀架在了张淳脖子上,冲帝江子笑道:“咱们只是不想太聒噪,若要省去麻烦,还需借这奸道一用。”
帝江子也笑道:“真要把外面的假狗杀干净,也只需须臾功夫而已。”
司马白谄笑回道:“那却得劳烦掌教亲自动手,我可没这本事。”
帝江子为之莞尔,连连摆手:“老夫可没这功夫,小兄弟速去遣散了他们,咱俩好谈正事。”
“自然,晚辈也真有兴趣问问一教之首的分量呢!”
司马白继而呵斥张淳:“起来!还没死吧?”
他又转头谨慎的问帝江子:“这奸道不会还有余力伤人吧?”
“那你可要当心点啊,”帝江子深沉一笑,“这小天师虽然自诩名士,但难讲不会为了保命而装怂卖惨,呵呵,不过你既能和他缠斗千余合,他纵有余力伤人,却是难伤你的。况且有老夫在,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那就是装的喽?总不至于让爷爷扶你吧!”
司马白一边大骂着,一边将御衡白收回鞘中,饶有兴致的拾起地上的两柄昆吾巨剑,蜗角触蛮秘技施于两手,将劲力催发至最细微处,以小搏大,以撬板掀石的巧力,驱动起了昆吾,两手同时抖了个剑花。
“哟,还挺沉!”他冲帝江子呵呵笑道。
帝江子却倒吸冷气,好一个蜗角触蛮!同时几近喜形于色,他不认为能从张淳嘴里撬出蜗角触蛮,但这个轻佻的后生,他有一千种方法让其乖乖听话!
“哈哈,你不是最爱用这大玩意吓唬人吗?”
司马白朝张淳脸上啐了一口,巨剑挥舞,贴着他耳边擦过,劈飞的碎墙砖在张淳脸上划出道道血痕,尘土盖了一脸,狼狈至极。
“大祭酒!”
“住手!”
“狗贼,休要伤人!”
逼到门口的天师教众人见此情景,无不睚眦俱裂,眼瞅便要上前拼命。
就连帝江子也不禁皱眉,暗骂一句,好一个得势不饶人的小人!
“起来!要我切了你耳朵么?!”
司马白又是一声斥骂,巨剑再次斩下,贴着张淳双耳擦过。
“某瞎了眼,真没料到你竟是这副嘴脸!”
张淳缓缓起身,在司马白的剑锋下走向门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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