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懂人心?”千允指了指自己胸口,“是这个心么?”
“嗯!”
“好本事,好本事!”千允果然也是一个最合格的手帕交,煞有其事的点着头,“以后姐妹们的终身大事,可就拜托你啦!谁若遇到不良人,你可一定要提醒!”
“那是自然的,有孤在,谁都害不了孤的朋友。”
二人相视一望,郑重点了点头,顿时都乐了。
“呵呵哈!”
“刚好一百个!”一个突兀的声音说道。
司马白醒了。
千允喜出望外,总算踏实下来:“哎呀,殿下你感觉如何,可是大好了?真吓死奴了!”
司马白坐直身子,按了按千允肩头:“害你担心了。”
“多亏了郡主的灵丹妙药,才......”
“白王方才说刚好一百个,不知是何意思?”曹小哭打断了千允,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她脸上。
司马白却不着急答她,站起身,朝四面望了望,晨曦洒在草原上,茫茫草原一望无垠,四面八方,什么异样都没有。
司马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仰头朝天,缓缓吁了出去。
风,花草,虫鸟,草原上的一切,忽然都纳入了他眼中,迎面直扑而来,这一瞬间,天上地下,无所不见,无所不察!
探窥自然!
矩相珠胎的异能,毫无征兆,徒然出现!
他心中已经在叫糟,上次出现差点要了性命,眼看身体好转,竟莫名又现,怕别搭进去小命才是。
但出乎意料,没有上次那种阴冷伴生,反而平平静静,自然而然。
既是无所不察,便无一丝而漏,司马白努力从一片嘈杂纷乱的感觉中拨出自己想要的信息,野草上沙沙的踩踏声,马的嘶鸣,风中的汗腥味,分明就告诉了司马白,东边四十骑,西边四十骑,南边十骑,北边十骑,一共一百骑。
这绝不是寻常牧民,也不可能是自家人,如果再努力辨清一些,司马白甚至能感觉到骑手们奇怪的喘息声,那是由于带着面罩而产生的沉闷,同身旁那死去的刺客一般,是同一伙的刺客!
这些刺客便如织了一张网,从四面更朝这里围了过来。
最近的已欺到十里之内!
“郡主这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好大的阵势啊!”司马白轻叹一声,转而又冲千允一笑,“这下可好,咱们既回不了营,也去不成萧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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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后的司马白没有任何说辞和解释,便带着千允和曹小哭在这茫茫草原上绕起了圈子。
时而朝南行上几十里,忽而折向东南几里,转又折回西向,有时徐徐缓行,有时策马狂奔,待到后来,根本不顾方向,便如苍蝇般四下里乱闯,司马白一路无言,一句话都没有,更没有一句解释。
这是很诡异的事,匪夷所思也不足以形容的诡异,
但千允没问,曹小哭也没问,男人慢下来,她们就慢下来,男人疾行,她们便紧紧跟上,这个男人带她们去哪里,她们便随他所行。
而诡异才刚刚开始。
三人行至正午,男人忽然不走了,安顿下两个女人,让她们稍后片刻,不要走动离开,便独自朝回返去。
千允没问男人原因,曹小哭也没问。
半个时辰不到,男人回来了,身上有血,显然不是他的。
三人继续上路,男人依旧一路无言,一句话都没有。
到了晚上,他又不走了,同样嘱咐两个女人不要走动离开,又独自朝回返去。
千允还是没问男人原因,曹小哭同样也没问。
女人等了一个时辰,男人回来了,一身血渍,血腥迎面冲来,显然这些血也不是他的。
第二日,傍晚,司马白第三次独自离去。
又是足足一个时辰,才摇晃晃的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冲千允嘿嘿一笑:“饿死了,快拿些酒肉来。”
千允一怔,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下扑到司马白怀中,嗷嗷大哭: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吓死奴了,你可知先前的你根本不是你,那个人根本不是你!”
司马白摸着她脑袋苦笑道:“可惜,回来的太早了。”
“哪里早!你这两天根本就换了一个人,奴只当你中邪了,都不敢唤你,生怕惊了邪灵,你便再也回不来了,哇哇......”
司马白哑然失笑,邪灵?这词用的可真好啊,矩相之诡,怕也与邪无异了吧。
这两日来,仗着对自然的窥察,他屡获先机,寻隙插孔一而再的逃出刺客包围,但刺客仿佛在他们身上栓了绳子,总能尾随而来,甚至重又结网合围,怎样也摆脱不掉。
待到后来,尾随的刺客一旦靠近上来,眼看摆脱不掉,司马白便返回迎上刺客,或直接截杀,或引遁诱走,目的只有一个,千方百计拖延刺客的收网。
以他对自然的感悟,以御衡白锋利,同时迎上三五人亦能将其格杀,但眼睛虽能洞察对方一举一动,身体却跟不上这种反应,同时应付三五人也已是他的极限。
而现在,那矩相之诡,便如来时的突兀,去的也突兀,忽然便消失了,仿若熟睡之人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咱们可能要撂在这里了。”
司马白叹了口气,他知道刺客已经开始收网,早已有人绕到了前面堵截,四面合围,矩相之诡消失了,他已经找不到突围的缝隙,跑是跑不掉的,打肯定也打不过。
千允没问缘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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