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末露丢掉手中的剑,一把扯开了崇安胸前的衣衫。
崇安双目圆睁,怒道“你这是做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索鹰也皱着眉一把拽过韩末露,“你要做什么?”
韩末露却甩开索鹰,重新回到崇安身前,将崇安的衣领扯开,露出大半个胸膛。
看着眼前崇安的胸膛,韩末露忽然表情有些怪异。
索鹰狐疑的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崇安的胸前,是一个树枝模样的疤痕。
韩末露猛然退后两步,一下子跌入索鹰怀里。
她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索鹰不解,忙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韩末露并未理会索鹰,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崇安,从上到下的打量着。
许久,韩末露有些崩溃的一下子扑在索鹰怀里,哭出了声。
索鹰心疼的拍着韩末露的后背,轻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让我帮你想办法”
哭了良久,韩末露终于渐渐平复了心情。
她离开索鹰的怀抱,缓缓来到崇安眼前。
她将金币举起,问道“你说你不知道这枚金币的来历,可是我知道”
崇安眼神一闪,紧紧盯着韩末露。
韩末露深吸口气,缓缓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等我讲完了,你想必就清楚了”
接着,韩末露便缓缓说了起来。
距离京城百里,有一个地方叫夕梨山。
那里曾经住着几百号马匪。
但是这些马匪从不做丧尽天良的事情,反而救济那些贫苦百姓。
只是当地的官员却不喜欢这些马匪。
曾经几次围剿都没有成功。
而夕梨山的当家人,是个英武不凡的汉子,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们夫妻共有三个孩子,三个都是男孩儿。
那个小儿子,年纪和韩末露相仿。
当年她父母曾带着她去过几次夕梨山。
她和那个小儿子玩儿的还很好。
而当年,那个小儿子脖子上,就带着这样一枚金币。
崇安听到这里,忽然开口道“你是想说,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儿子吗?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韩末露含着一丝苦笑说道“我也不想承认你就是他”
索鹰却问道“那后来如何了?”
韩末露闭了闭眼,仿佛很是痛苦。
等了半晌,她才接着说了下去。
后来京城里的敬王府有一日忽然被灭门了。
有人说亲眼看见是一群马匪杀害了敬王府满门。
于是便有人提议让朝廷出兵剿匪。
当时已经是贵妃的罗佩瑶提议让还是副将的列峰领兵前往剿匪。
就这样,副将列峰,带着朝廷派出的官兵,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夕梨山下。
从此,夕梨山便成了荒山。
而她,再也没有见过夕梨山上的任何人。
崇安冷冷一笑,扬声道“随便编个故事就想蒙我?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上当吗?这样的金币满大街都是,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那个孩子”
索鹰也疑惑的看向韩末露。
韩末露指了指崇安胸前的疤痕,道“还有你胸前的那道疤,那是小时候我们一起玩儿的时候,我拿树枝伤了你,害你留下了这道疤,我还因此被母亲责罚了一顿”
崇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疤,面上闪过一丝茫然。
这道疤,从他记事开始,就一直存在,什么原因造成的,他也不知道。
然而他还是不相信韩末露的话。
韩末露看出崇安不信她的话,便拿起金币,说道“这枚金币你带在身上十几年,想必应该清楚这枚金币的不同之处”
见崇安神色微变,韩末露接着说“这枚金币若是这么看,是与旁的金币一般无二的,但是这枚金币有一个妙处,就是它上面实际上刻了四个字‘平安喜乐’,而这几个字只有用浸了药水的纸覆盖上,才会显现出来,崇安,我说的可对”
崇安紧紧盯着韩末露,嘴巴翕翕合合,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韩末露接着说“崇安,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也可以放了你,就为了你父母当年对我们一家的恩情,但是你最好想清楚,是否真的还要回到你的仇人身边,继续替她做事”
说完,韩末露便转身离开了密室。
索鹰见状,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崇安,也跟了出去。
接着,密室又恢复了初时的黑暗。
崇安如被点了穴一般,仍旧保持着方才的样子。
眼神痴痴的望向黑暗中不知名的地方。
耳边却不断的响起韩末露方才的那些话。
他出生在夕梨山?
他的父母是马匪?
他的父母都死在列峰手中?
瑶贵妃是他最大的仇人?
崇安想着想着忽然就笑了出来。
并且越笑声音越大。
站在密室外的韩末露和索鹰听着里面传出的笑声,脸色都不是很好。
韩末露看着手中的那枚金币,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索鹰扶着她向外走去,并吩咐侍卫守好门口。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韩末露轻轻点了点头。
索鹰皱了皱眉,“如果他仍是不肯合作,你真的会放了他吗?”
韩末露又点了点头。
不过她说道“虽然索丞相是死在他的手里,但是幕后真凶是罗佩瑶,我只是想还了他父母当年的恩情,希望你可以谅解”
索鹰停下脚步,轻轻将韩末露拦至怀中。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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