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远看她这样,不由笑出声。
少年郎的笑声很清脆也很短促,似乎是抑制不住才发出的,但还是被顾无忧及时捕捉到了,她小脸越发红了,勾起的眼尾望着他,带着些水意,嗓音又低又娇,是撒娇的腔调,“你别笑......”
她还不是怕弄疼它。
小姑娘撅着嘴巴,满脸羞恼,看起来可爱极了。
李钦远看着看着,心里那面平静的湖水也好像被人扔进了一颗小石子,然后湖水一圈一圈慢慢地从里往外荡漾开来,越往外头荡,他这颗心就越软。
好半天。
他才抿着唇,强忍着笑意说道,“嗯,我不笑。”
话是这样说,可那双深邃凤目中的笑意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倒也怕小姑娘真得羞过头,他也没再笑她,一边把小松鼠往人手里放,一边在一旁指导着,“对,你慢点,把手慢慢收紧,左手托着它的脖子和背,右手托着屁股。”
眼见小姑娘身子都快僵硬住了,他又在一旁轻声哄道:“别怕,它没这么娇贵,碰不坏的。”
顾无忧真的感觉自己的手和脚不是自己的了,她用李钦远的方法托着小松鼠,一点点把它往自己怀里靠,还是很紧张的样子,一边看着他,一边僵声问道:“这,这样吗?”
李钦远点点头,又帮她把怀里的小松鼠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才笑道:“好了。”
小松鼠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它倒是也乖,让它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都不闹,估计是从笼子里出来了,能看到的风景不一样了,它也不吱了,就趴在顾无忧的肩膀上看四周的风景。
顾无忧起初还觉得害怕,可见怀里的小松鼠一点都不闹,渐渐地也就放松了。
她一边抚着小松鼠的毛发,一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李钦远,刚想说话,就被怀里的小东西轻轻扫了下脖子,毛发扫过脖子的时候,带来无法言喻的痒意。
顾无忧天生怕痒,身子突然僵得直直的,想躲开,又怕它以后再不肯跟她亲近,只好强忍着痒意。
“怎么了?”
李钦远一直在旁边观察她,见她又是忍笑又是僵硬的样子,想了想,问道:“怕痒?”
顾无忧点点头,因为一直忍着的缘故,她憋得脸有些红,声音也因为痒意带了一些笑音,“它碰到我脖子了,好痒,还,还有......热气。”她似乎是忍不住了,突然格格笑了起来,眼角都冒出了一些泪水,“痒死了。”
李钦远看她憋得眼圈都红了,平日就水汪汪的眼睛,现在水意更加浓郁。
他也不知怎得,看着她这幅样子,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有种忍不住想把人欺负得更加厉害的冲动。
想看她眼睛更红的样子,想看她......
等反应过来,李钦远红了脸,低低啐了自己一声。
“怎么了?”顾无忧没听清楚,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李钦远怎么可能和她说那些话?尤其是看着她这双干净澄澈的眼睛,只觉得自己就连想都是玷污了她,红了耳朵摇摇头,暗地里又骂了自己一声qín_shòu,然后二话不说就直接伸手提着小家伙的脖子,把它从她怀里提了起来。
“哎——”
顾无忧有些着急,“你这样它会不舒服的。”
小松鼠先是呆了下,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腾空飞起来了,后来似乎是懂了,也跟着“吱吱吱”的叫了起来,挥着手脚,特别不高兴的样子,仿佛是在抗议他的暴行。
顾无忧一听这些声音,就更着急了,“李钦远,你快给我,你看它都在叫了。”
李钦远见她这幅紧张样子,突然觉得这个礼物实在是太不好了!拿了这么个小东西,简直就是来跟他争宠的,就今天见面的这点时间,小姑娘才跟他说了几句话?
所有的注意力都给了这个小东西。
他心里醋得不行,也不管顾无忧来夺,把手提得高高的,自己这个先送礼物的人,反倒是吃起这份礼物的醋了,还强词夺理道:“你别总是纵着它,小东西越纵越不听话,以后总有一天爬到你头上去。”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那也没你这样的呀。”顾无忧就跟回到了以前,跟大将军抢她的小人书似的,一边抓着他的胳膊,一边踮起脚尖去夺小松鼠,声音都变得娇蛮了几分,“你看它,叫得那么痛苦,肯定疼死了,你快给我!”
这还是她头一次凶他。
李钦远心里更酸了,比吃了陈年的老梅子还酸,酸溜溜的看着顾无忧,心里腹诽道:还真是越纵越不听话。
手里倒是松了劲,把小松鼠重新还给她,见她把小松鼠抱了满怀,终究是忍不住,在一旁压着嗓音委屈道:“我还不是因为你。”
可现在顾无忧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小松鼠,哪里顾得上他?她把小松鼠抱在怀里仔细看了一圈,见它没有不舒服,这才松了口气。
她抱着小松鼠,一边顺着它的毛,一边问他,“它叫什么名字呀?”
“不知道。”生气委屈外加吃醋的李小公子不想理她。
顾无忧转头看他,忽然,她就笑了起来,抱着小松鼠朝人靠近,因为身高的距离,只能仰头看着他。
李钦远低头就能看见她,距离近的甚至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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