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伤得这么重,你还忍着?你忍给谁看呀?你现在又不是大人,就十岁的孩子,就算真的疼哭,也不会有人说你。”
“......十一岁。”
“嗯?”
“我已经过完生辰,十一岁了。”
“......那也是个孩子!”
“......”
顾无忌耳听着这些话,不知怎得,嘴角就露出一个微笑,眼中的情绪也变得柔和许多,“挺好的。”想了想,又忍住笑,说道,“回头你亲自去教他些拳脚功夫。”
说完,又不大满意的撇撇嘴,“被一群混混揍成这样,说出去,真是丢我的人。”
常山听他言语淡淡,话中却尽是关心之意。
他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是。”
等到了家里,顾无忧就被一群人迎到了摘星楼,这儿平时没什么人来往,今天人却来得格外齐,不说傅绛、柳氏、二姐,就连她的祖母也在。
刚一进去,她就被顾迢握住了手。
顾迢柳眉轻蹙,把人从上到下看了一遭才松气道:“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她今日休沐在家,没想到书院会出这样的事。
刚才知道这事的时候,她也想去书院。
还是祖母把她拦住了,说是她的身子不能骑马,跟过去反倒是添乱了,她心里再担心,也只能忍了。
“还疼不疼?”
顾无忧听到耳畔传来的温柔女声,弯着眼眸,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
看她还能笑得这么开心,顾迢高悬的心也总算是落了下来,牵着人的手把人拉了进去,边走边和她说,“祖母,大伯母,三叔母都很担心你,知道你出事,早早就来这等你了。”
闻言。
顾无忧的心里闪过一道暖流。
她目光朝屋子里的人看过去,见她们或站或坐,神情各异,但目光却都在望着她,眼中也都是些关切担忧的目光......在此之前,她虽然回到这个家里,但跟祖母她们的关系还是有些冷淡的。
不知道怎么相处,也没有想过要去维系关系。
可现在——
她的心里就像是融了一条暖流,破开本就不算冰封的心,让五脏六腑都变得暖和起来,家人之所以被称作家人,就是不管从前有多少矛盾和争执,但真的出事的时候,还是最关心你的那个人。
她嗓音软软的,给她们请安。
“起来吧。”说话的是顾老夫人,她还是从前那副样子,坐在椅子上,握着一串佛珠,看人一眼才跟傅绛说,“大夫呢?”
“一直在外头候着呢,我这就去请人进来。”傅绛忙道。
闻言,顾无忧忙道:“我刚刚已经在书院的时候请人看过了,并无大碍。”
她话是这般说,但傅绛还是担心,拧着眉说道:“还是再让大夫看看吧,书院里的大夫也不知道医术如何。”
“我就是磨破了皮,真没什么事。”顾无忧说得有些无奈,但看着这么多人,她也不忍她们担心,只好点头应了。
好在大夫是早就备好了的。
专门给贵女看病的女大夫,姓冯,替她好好诊治一番,由她说了没事,一群人才终于放下心。
等顾无忧重新穿好衣服,再出去的时候,外头已经知道书院里发生的那些事了。
这会正在说萧意,说得最凶的便是柳氏,她一张快嘴,骂起人来都不带重复,“以前看着温温柔柔一小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好在是及时抓到了,要不然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还不知道她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想到自己以前还经常让阿瑜和她来往,还时常请人来家中。
柳氏就恨得要死,咬牙道:“不行,不能让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回头我得和那些夫人们都说一说,免得她们被她那张脸骗了去。”
顾无忧听到这话,脚下步子一顿。
这事要是在夫人堆里传开,以后只怕萧意想要找一门好的婚事也就难了,毕竟正经的世家门户,都不会准许有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罔顾人命的儿媳。
可怜吗?
没什么好可怜的,萧意在做出这些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些后果,她已经放过她一次了,这次......是她自作自受。
与人无尤。
又想到顾瑜,刚才她说有事,就没跟她们一起回来,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知道是萧意做的,估计最不好受的就是她了。
唉。
傅绛余光看到她便站了起来,把人扶到椅子上坐好,想到刚才老爷传过来的那些话,她心里怜惜更甚,口中也是义愤填膺的一句,“蛮蛮放心,这事不会这么轻易过去。”
“代王府别想轻易搪塞过去。”
“那是,敢对咱们家出手,我看他们是不要命了!”柳氏快人快语,仗着在家里,说得便有些口无遮拦。
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萧意虽然身为郡主,但她的父亲萧北勤为人中庸,在朝中又没什么实权,要真说起来,还不如寻常的世家门户,更不用说像他们这样百年接替下来的人家了。
可这话。
你心里知晓就好,说却是说不得的。
所以她刚刚出口,顾老夫人握着佛珠的手就是一顿,目光如刀子一般朝柳氏看去,声音也冷了几分,“闭嘴,她再不济,也姓萧。”
柳氏脸一白,心有不甘,却不敢顶嘴,只能嗫嚅道:“儿媳只是在家里说说,又不往外头说。”
“在家也不行。”顾老夫人声音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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