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证明了她之前的猜想。
而就在下一刻,另一个人的适时出现,越发给她的猜想打上了“肯定”的烙印。
沙摩多撩开门帘,高大笔挺的身形如如山岳般立在她的面前。他的面庞依旧是那般刚硬冷峻,眸色较之过往却愈发深沉幽暗,雾气弥漫,似将重重深意都尽数隐藏在了其中。
见到楚倾娆如此,他眼中没有半点意外。这边足以说明一切了。
楚倾娆跪在地上,用手撑住地面,似要极力地站起身来。然而不行,完全不行,手足之间的气力如同被抽尽了一般,半点也使不出来。
这便足以说明一件事情……她中毒了。
缓缓地,她抬起眼来,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眸色深沉的男子。那一刹那,她忽然意识到,对方竟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自打来到北戎大营后,楚倾娆之前虽并未参与太多事情,但却也自觉能掌控住局势,不至于被周遭所发生的的事情束缚住手脚。正因如此,她才会表现得洒脱而随性。
而这一切,都因为她相信沙摩多。相信这个沉默的男子,无论于情于义,都不会背叛于他。
可是这一次,她发现自己竟然错了,错的离谱。
“你……给我下毒?”楚倾娆微微地眯起眼眸,低沉的字音自唇齿间一个个蹦出,带着一种浓重的震惊和失望。
她向来洒脱自如,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如此神情还着实少见。
沙摩多心下微微有些摇动,却强自镇定地对上她渐渐变得锋利的眸光。
“不是毒,只是一种mí_yào。”他直接了当地认了下来,缓缓道,“我不能让你走,你若回去,生死难料。”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楚倾娆一字一句地道。虽然手足无力,姿势瘫软,可她的周身却已然有浓重的杀气隐隐泻出。
沙摩多并不在意,只有他知道自己给楚倾娆下的药是怎样的烈性。虽然不至于致命,但若无解药,饶是有再厉害的功夫的人,也连站起都十分困难。
“抱歉,”他垂下眼去,不敢再看清对方眼底的分毫神情,“我做不到……看着你让你送死。”
更何况,他心中清楚,那些来历不明的“梓国残党”很危险,选择合作是迫不得已,他愿一己承担所有风险,却不能放任楚倾娆再和他们再有瓜葛。
无论如何,他再也不愿经历那样的感受,眼睁睁地失去心爱之人,却无能为力。这足以把人逼疯。
所以他宁肯她恨他,也要将她留下。
“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顿了顿,他又添上了这么一句,然后不再多言,转身朝外走去。
“所以,你这是要把我软禁?”楚倾娆的声音蓦然从身后传来,虽然气息有些虚软,但语气却咄咄逼人,锋芒毕现,“你又能软禁我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沙摩多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待到事情结束,我会放你走。”慢慢地,他道,“相信……不会太久。”
……
离开楚倾娆的蒙古包,远远地,便看见无数朝臣正簇拥在自己的牙帐外,等待着。
他便收敛了心神,道:“有什么,且入帐说吧。”
大帐内,沙摩多大马金刀地在案前坐下,眸深似海,神情镇定地扫视着底下众人。显然,因了四大王公折损二人之事,人人都有了危机感,就连剩下的那两名王公,眼中也有了惧色。
沙摩多心下了然,启口道:“两位王公暴亡一事,本汗也已听闻。悲痛之余,也甚为惊诧,却不只是何人胆大包天至此,竟然请得动如此高手,来我北戎大帐行刺。”
三言两语间,倒是首先将自己的嫌疑撇了个干净。
底下众人闻言,细细一思量,仿佛也稍稍放心了几分。毕竟可汗同王公们的那些纷争,人人心知肚明,沙摩多纵然颇有手腕,甚至培植了自己的杀手势力,但四大王公们也不是吃干饭的,身边自然也是高手如云。tqr1
更何况,沙摩多处处受他们制肘,纵然真得了高手,也没有只除掉两个的理由。余下二人势力依旧在,同样还是制肘。
于是一人上前愤然道:“却不知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简直不将我北戎看在眼里!”
“已派人细细查探过他们的尸身,均是一刀割在脖颈处,瞬间而亡,”沙摩多道,“根据伤口的大小和长度来看,行凶的武器应是一种极为轻薄的刀,而这样的武器,绝非我北戎所有。”
北戎人尚武,行事作风亦是大刀括斧。北戎武士所用的武器,俱是铁锤,大砍刀一类,就连长剑,也要比别处的更长更宽几分。
这样轻薄小巧的武器,显然来自中原。
话说到此,闻者自然不约而同地有了猜想。
如今中土地区乃是大胤的天下,其掌权人祈晟最近又处处刁难于他们,双方正是水深火热胶着之际,出了这样足以搅乱北戎朝局的事,对什么人最为有利,显然便最有可能是什么人做的。
有武将已经按捺不住,面露愠色的道:“那祈晟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辱我公主不说,竟然还干出这般行刺的勾当,当真以为我北戎打不过他们那群软骨头的汉人吗?”
另一人也上前道:“他这就是得寸进尺,喂不饱的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打定了咱们北戎的注意,还愁找不出个理由吗?”
“是啊,”更有人道,“祈晟这人狼子野心,怎么会真正看上咱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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