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思妍不仅没有被震慑住半分,反而走上前来,妖妖娆娆地抬起手,从后攀上他的双肩。
那双纤纤玉手,看似券无动作,实则,却是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肩头揉捏着,是一种不着痕迹的挑逗。
“当真如此?”她婉转笑着,在对方耳侧轻声道,“还是恨自己到底没有勇气出现在她面前,怕自己看到她……就会有所动摇?”
话音落下,便霍然感到手腕一痛。
钱思妍却依旧是笑,笑容反而因此而明显了几分。
至少这说明,她说对了。
这个男子看似清冷高傲到不可一世,将万事万物都视为淤泥尘土,但实则……骨子里却盘桓着一种自卑,这种自卑,在自己心爱之人的面前尤为明显。
又或许,他面上表现出的那种几乎过了分的清傲,实则……不过是对真实内心的一种掩饰而已。
正因如此,那夜他伤了楚倾娆之后,才拂袖而别,让她去完成剩下的事情。
之后,也再未出现在。
既想要保护她,却不得不伤害她,她身为同盟者,几乎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举止中的这种犹疑。
这是任何伪装,都掩藏不了的。
只是让唯一让钱思妍有些不明白的是,这个男子的自卑,从何而来?他显然有着不俗的气度和相貌,即便戴着面具也足以让太多女子为之倾倒。
难道,是他的面容被毁了?又或许,有着极为不堪的身世?
这些到底只是猜测罢了,无凭无据。故而钱思妍也无心在此事上多费心思。
眼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凝视着男子锐利逼人的目光,她淡淡而笑,却是抬起另一只手,将男子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轻轻握住。
俯下身去,她凝视着叶惊尘的双眼,低叹了一声,道:“我承认,我是嫉妒了……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她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多男人的欢心和挂碍?尤其……是你……”
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她忽然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是贴着对方的唇齿说出来的,却终究隔着一线的距离,不曾真正的贴合上去。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游鱼一般,顺着对方的胸口一路抚摸下去……
叶惊尘眼眸一眯,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厌恶。以及,一丝无奈和自嘲。
他霍然打开对反的手,同一时刻已经身法如电地起了身,站在了几步之遥的地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薄薄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抬起不输给女子白皙细腻的一只手,习惯性地摩挲起银质面具的边沿,口中从容道,“自作主张行事,如今找不到男人借种,也是自食其果。”
钱思妍闻言,眼底忽然闪过一丝锋锐。她没想到,这个看似眼高于顶的男子,居然对自己的心思清楚到了如此地步。
依照原本的计划,她最初和祈晟翻云覆雨一夜之后,进而爬上他的床,之后怀上他的孩子,那么……便等同于在王府中有了稳固的立足之地。
暂留于镇南王府根本算不了成功,如若那一日真正的楚倾娆回来,她随时有可能失去自己所得到的一切。
可是,她若是有了祈晟的孩子,结果便会大不相同了。
虎毒不食子,祈晟再无情冷酷,也不会将自己的孩子和她的生母弃置门外。
然而,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这个计划出现了一个最大的纰漏——那个夜晚,钱思妍并未和祈晟有过实质的云雨缠绵。
孩子一事,自然更是无从提起。
故而钱思妍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怀有身孕。时日拖得越长,事情便越容易露馅。
这也是为何,她在王府的时候费尽心机,也要勾引祈晟,刚回自己府邸,又急急地攀附上叶惊尘的缘故。
“当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这样,还妄图和她比?”叶惊尘打量着她的神情,已然步步紧逼地冷笑道,“你不是素来自视姿色不错的么?随便勾引一个男子又是何难事?山野莽夫,贩夫走卒,路边乞丐,许多人一辈子娶不起妻子,如若遇着个女花似玉的女子投怀送抱,想来定是十分乐意的。”
他平素里虽然高傲,性子却也偏为冷淡,纵然不悦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反常,说出刻毒如斯的话语。
钱思妍颇有些意外,但仅仅也只是意外而已。
她挑挑眉,道:“若你不介意楚倾娆这张脸,背上个人尽可夫,不贞yín_dàng的罪名……自然无妨。”
她的话,如剑如刀般精准无误地戳刺在叶惊尘最为脆弱的地方。
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用力握成拳,微微抖了抖,最后竟是一言不发地拂袖离去。
钱思妍立在原地,面上依旧挂着笑,神情看似一派云淡风轻,然而眼底,却渐渐地浮现出怨毒之色来。
原本她说自己羡嫉楚倾娆的那番话,不过是为了挑逗叶惊尘而已。
但此时此刻,她回想起自己接连勾引失败的事情,忽然发现……自己当真觉得,上天有些不公了。
呵,一个一个竟然全不上勾,竟然……都是为了楚倾娆。
看来,将她遣走,还远远不够。只有让她彻底消失,自己才能真正地,取而代之。
……
楚倾娆又梦见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了。
屋内昏暗无光,只有暧昧的声响,在持续回荡。
她仰面躺在地上,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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