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庄园的大门外,一身穿打着补丁的黄麻布衣男子,正翘首以盼的望着眼前那扇紧闭的大门。
“怎地还未前来回复消息?”
“难道是认出我之前卖草鞋的身份了?”
“那也不应该啊...”
“除了那位看起来身份非凡的世家公子以外,其余二人,一为‘屠户’二为‘摊户’,理应不该瞧不起我才对...”
刘备明面上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静立于张飞庄园外,而内心中却在暗自琢磨着。
无他,只因前去汇报消息的下人,所花费的时间,有些久了而已。
......
而就在刘备顶着日晒折磨之时,庄园内却是另一幅光景了。
“来来来,翼德、云长,喝酒!”
树荫下,三座案台摆于此地,而陆祁正和张飞关羽二人,觥筹交盏,不亦乐乎。
一酒下肚后,张飞却是有些迟疑的向着陆祁言道:“子翊,那刘玄德已是在园外站了近半个时辰了,既然我等已经决定不与其交见,何不直接让之离去?”
同时,一旁的关羽也是有些疑惑,内心暗自作想道:“莫非子翊和那刘玄德有仇乎?”
反观陆祁,在一杯酒下肚后,见两人皆是有些疑惑的望着自己,便轻声笑道:“你们可知这刘玄德有何背景?”
“哦?”
张飞关羽二人,闻言眉头一挑,脸上顿显一丝困惑。
陆祁见此,也没有想要做藏掖的打算,便直接言道:
“听说那刘玄德,本是汉景帝子中山靖王之后,如若属实,则为汉室皇亲。”
“啊?!”
闻言的张飞关羽二人,顿时一惊!
“子翊既然知晓其之身份,那还为何...”
张飞说到最后,便不再言语。
一旁的关羽却是依然紧皱眉头:“子翊刚刚言道‘如若属实’,莫非...”
“看来,还是云长更为注重细节啊。”
陆祁闻言,面露轻笑道。
接着,继续向着二者讲述:
“中山靖王刘胜,平生喜好酒色,生有一百二十多个儿子。并认为诸侯王应当日听音乐,玩赏歌舞美女。”
“故而不愿多管政事,任由自身下辖所治之区域随意发展。”
“在民间之口碑,并无多大良好之处。”
“说其为‘大仲马’也丝毫不显浮夸。”
“而反观刘备,先不提他之祖上到底是否为刘胜,单说其本人。”
“年少之时,与公孙瓒同时拜那大儒卢植为师,却不甚乐读书,反而喜狗马、音乐、美衣服,注重那外在之皮囊。”
“故而多被卢植所厌恶。”
“学成之后,公孙瓒成了一方将领,而刘备却是独自回到了涿郡。”
“单从此一点便可看出,此人是一个金玉在外,而败絮其中之徒!”
“再说说他之家庭,早先还算良好,其父早亡,而其母多辛劳,然刘备学成而归后,却不思进取,反而依旧摆脱不了那些陋习,每日开销皆是巨大。”
“就算是偶尔赚取一些钱财,也是自己所用,并未多做孝顺之事。”
“直到现在,家道中落,才靠卖草鞋为生。”
“你们试想,如若真为那汉室宗亲,又有大儒为师之头衔,少年时期前往洛阳,面见天子,如何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不言其他,便是让自己的母亲老而有所倚,也是一件好事!”
“可你们看看现在,他之处境,即可辨认出此人恐怕只是一个,只懂享乐,而心无大志者。”
“...”
待陆祁言罢,张飞关羽二人瞬间惊呆!
“是啊,如若我张飞有这般机遇,只怕早已成就一番功名了,哪会像他那般,还是以卖草鞋为生!”
“怪不得子翊先前,不待见这刘备,这种混吃等死之徒,的确没有任何结交之必要。”
张飞关羽二人满是赞同的言道。
“其实也不然。”
却不曾想,陆祁又说了另一种情况。
“哦?难道此子还有可取之处?”
“自然。”
“子翊快快道来,每次听子翊之言,我等总能受益匪浅啊!”
“莫急,待我讲述。”
陆祁失笑的摆摆手后,接着言道:
“那刘备虽说目前尚无多少过人之处,但并不代表他心中并无权势之心。”
“一个人从家境无忧,到此时中道沦落,心中定是有些不甘。”
“但其之前所做之举动,却是将所有愿意提携他之人,都自行劝离了。”
“可如若有一个恰好时机,此人并不一定就没有任何发展。”
“比如说,一个月后即将发生的霍乱之事。”
“你们可以作想,如果你等是那刘玄德,会如何把握此次机会呢?”
“这...”
见陆祁反过来考校自己,张飞关羽二人却是有些措不及防了。
“...”
两人思索了片刻后,张飞好似灵光一闪般,先行言道:
“如若我是那刘玄德,并定等到那霍乱起始之时,前往洛阳,面见天子,就算不言其他,单凭那大儒之徒的头衔,想必也可以谋个一官半职,同时前往各地建功立业,谋取那唾手可取之功名!”
“翼德想的不错,云长呢?可有想法?”
陆祁笑着点头夸赞了张飞一句后,便扭头望向关羽道。
“如若,我是那刘玄德,我会趁着霍乱之起,前往那公孙瓒之地,以师兄弟之名,共同谋划那乱世之功,然后建功立业,博得天子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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