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参却也没有办法回答。
未来的事情,谁都无法百分之百的断言。
“你想要他们倒退回三代的时候?”
“不,不倒退,难道就不能拥有这些权利吗?”
程知远和曾参对话:“有一些东西,原本是生来就有,或者去做就有的,但现在没有了,并且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正常的。”
“从来如此的,并不一定是对的。”
曾参已经没有心思,也不想再和程知远辩论了,因为他的山河简犊里,民众已经开始大量的流逝,现在已经有三十万人离开了!
诸圣开始惊慌了。
因为那三十万人,并不是待在一个地方,他们逐渐向整个天下而去,开始抨击固有的道理,他们拿回自己本该有的,试图建立起类似三代的新秩序。
“非天生神圣者,岂敢觊觎天子位!所谓领袖不正是天子吗!”
“这种事情简直荒唐,没有生贤为首,却觉得自己不弱与圣人吗!”
儒家终究不是治理国家的政治家,他们开始试图用道理劝解,并且强调天子的地位,以及礼与德的意义,但是庶人们并不想听这些东西。
他们只想拿回自己失去的,以及本来可以拥有的东西。
“穷天的道理是错误的!你们是以为无为而治,放任你们不管不顾就是善了吗!小国寡民的治理,根本不适合天下!”
子循的声音极大,试图阻止自己麾下的那些庶人离开。
但没有办法,没有办法阻止。
轰隆!
有儒门的宫殿打开,有茅草屋突然倒下。
子夏先生的简犊合上了,他的麾下弟子,他所承载的名字,大多数都是那些王侯将相。
庶人们把王侯将相的名字移动了位置,吴起这些人已经死了,他们的名字就只是牌匾而已。
“子夏先生!这些庶人!”
有人咬牙切齿,但是子夏则是道:“我的房子坍塌了,不是我要它倒下的,而是天下让它倒下了。”
“这终究只是一种结果……只是推导。”
子夏先生感觉到这山河简犊似乎变了颜色。
有一些名字聚集起来,那是士兵,他们遵从王侯将相的呼喊声,去镇压庶人们。
“这场争斗已经与圣人无关!”
这是庶人们的呼喊声,而更多的,更多的庶人们站了起来,他们的名字熠熠生辉,摆脱了圣人们的庇护。
“那是一个吃人的世界,为什么要投身其中?”
澹台灭明的声音有些嘶哑,他之所以同意加入子思一脉,就是因为他相信,这种“圣人与贫民同”的理念,能够缔造一方乐土。
而在万民录中,他也确实看到了这种可能性。
只要儒门来坐天下就可以了。即使这是违背礼的,但只要有武王钺,那么就可以试图桑当今天子禅让。
但现在,一切都毁了。
“一切都被你毁了!”
澹台灭明忽然站了起来,对着程知远抓去!
圣人之力爆发,但最后抓到的只是一团云雾,程知远幻化而去,那枚山河简犊跌在地上。
突然燃烧了起来!
“澹台!不要发怒!”
“火!他们在做什么!”
圣人们看到那些王侯将相指挥士兵,向庶人们发起镇压,庶人们却丝毫不退,在血与火中厮杀酣战!
“本来不会这样的,我们的道路也是正确的,程知远用诡辩,把万民重新放回了吃人的世间……”
“明知山有猛虎,为何还偏要向虎山而去?”
子思不理解,事实上,所有圣人都不理解!
“我们的道理有问题吗!”
“如果有,那天下人斗不为了道,又为了什么呢!”
有人面色逐渐发白。
“仲尼是错的吗!”
“住口!”
有人大骂,恶狠狠的看着天下人,更是看着程知远。
圣人们看到山河简犊里,程知远幻化而出。
庶人们向前面前进,一步一个脚印。
王侯将相们同样不肯后退,双方如碾压在一起的两块肉饼,向外流着血与气!
“这……不该是这样的!礼崩乐坏,礼崩乐坏!王侯将相应当庇护子民……”
“那诸侯之间混战不休,最后苦了谁人!”
“诸侯都是僭越者!”
“那你们该去为天子效力!”
“民贵君轻,可现在民怎么能造君的反呢!”
“这就是蛊惑,他们图什么!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一场空!”
“世人无不是为名,或为利而奔走!”
圣人之间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最后,子夏的声音响起来了。
“或许我们都会给旧时代殉葬,这么看来,如果有这般讲荒唐道理的功夫,还不如去雁门关抗击匈奴。”
荀子微笑:“是极。”
山河简犊越来越红,血流于天,使得江海易色!
天下大乱!
圣人们的气运不断削减,他们的道理不断被挤压,王侯将相与士兵们不断被抹去,而在这个过程中,也有许许多多的士兵名字叛变了。
“圣贤必须要亲自下场!”
万章发声,振聋发聩,他的名字在山河简犊中熠熠生辉,试图镇压程知远!
程知远抬起双臂,什么都没说。
但所有庶人都向天上伸出手来!
万章的大贤之气在剧烈晃动,他面色骤然一白,连忙收手,他开始呼吁:“圣人们,联合起来!”
澹台灭明神色复杂:“道不同,圣人的道理是为了存世而不是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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