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战车,感觉还挺奇妙的。”
程知远摸了摸战车的“扶手”,当然这个东西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能这么称呼。
这个东西,如今已经不算一种主流作战的武器了,但是作为冲锋编队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及对于整个国家综合国力的评定单位,战车依旧有它存在的基础意义。
一般来说,千乘之国与万乘之国之间的差距不可以道理来计较。
“这匹马显得比较凶暴。”
程知远发现前面那匹马试图撕咬自己,显然性格过于暴烈,不过这样的马,也能用来拉战车吗?
“呵,这匹马是黄膘种,北地的好马,但是不容易驯服,你这厮居然是第一次上战车,那还是挑选一只性格温顺的马匹吧,不然打斗一半从战车上摔下来了,那就给你老师丢人了!”
望业在程知远不远处,老早憋的来气的他,抓住一切时间对程知远进行嘲讽,当然,他也不是没头没脑的去骂,他之前已经了解到,程知远在数术上,连圣人都不是对手,但是这战车么……
程某人没有上过战车,也没有开过弓箭!
对于望业来说,就像是一个黄金选手对战一个萌新小白,他不相信,这还能翻车不成?
战车和骑马可不一样,虽然骑马的门槛较高,战车的门槛较低,但是需要知道,战车的平衡可十分不好把握。
人马合一?不好意思,这个招数在战车上不好使。
战车有两驾的轻战车,四驾的重战车,同样,根据轻重不同,上面的人数也不同。
一般来说,战车上是三个人,一个车夫,一个射手,一个主攻手,视情况而减少射手,或者加入盾手。
这三个人,四匹马,才算一个战车兵。
所以所谓千乘之国,也就是至少有战马四千,而战车上的人手大概有三千人。
子思一脉开始换甲,望业作为主攻手,杜门甲作为盾手,岷作为车夫,灵芷为射手。
这四个优秀弟子,正好组成一个满配的战车兵单位。
“子思先生的手下是人才济济啊。”
北伯婴对縯谞发出邀请:“我们单人作战,肯定远不如他们,不如联合起来。”
縯谞冷笑:“没有配合过,不是更容易被击败?临时组成的队伍,太容易被打翻了。”
北伯婴道:“那你想要退出吗?还是和自己门户中的人一起比试?”
“縯谞大士,我听说龙素大士……”
縯谞盯了他一眼:“你觉得我白鹿宫无人?需要她来?”
縯谞心中是有计较的,它不喜欢程知远,也不喜欢龙素,这两个人一个诡诈一个执拗,但是这两人要是遇到了,说不定龙素还真会手下留情。
幸亏这次龙素不被允许出来,不然这姑娘说不定要做最佳第六人。
“当防止一切可能发生的背叛行为。”
縯谞离开了,没有接受北伯婴的邀请,北伯婴有些失望,看来縯谞大士是准备和自家的弟子们组队了。
但是北伯婴的建议,被孟氏,颜氏的人所认同,浑安,余牯二人已经组队,并且邀请了乐正陶。
“不,我也拒绝。”
乐正陶却意外的拒绝了两个人,而表示自己门派中早就有了准备好的队友。
北伯婴显得有些无奈。
这年头,组队都有点困难。
“杨乐,来吗?”
程知远看向杨乐:“好久不见了吧,自汉水一别,你和子夏先生,看起来都过的还不错。”
杨乐苦笑:“程子邀请,乐,实是诚惶诚恐,但家师有言,让我不要参与这次的比试。”
程知远有些奇怪。
杨乐道:“先生说,我们即使拿到了黄钺,也守不住,西河学派的人无法凝聚,先生也从没有让他们回来帮忙的意思。”
“一个没有实质权利的,掌握武王钺的正统领袖,结局和如今的禽滑厘,没有不同,墨家的下场就是儒家的下场。”
子夏先生看的很远,如今西河学派式微,而且子夏教书时候也并不强调师徒的关系,大致就是你们愿意就叫我一声老师,不愿意六听听,以后做个有用的人吧。
而他的弟子们,也确实是改变了整个春秋战国的历史线。
现在子夏的嫡系弟子只有杨乐一个人,太过弱小的学派,即使赢了也不能保住武王钺,因为你没有威慑力。
既然保不住,不如直接放手好了。
“嗯,杨乐不参加?不介意我和你们组个队吧。”
北伯婴此时闻风而来,程知远道:“漆雕先生同意吗,我们这里,可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啊。”
北伯婴一揖:“程夫子名满天下,威震世间,相信护我还是护的住的。”
虞霜不免莞尔:“师兄,漆雕先生可真是有意思,其实根本不管弟子的决策吧!真不知道来干啥的!”
北伯婴:“此言差矣,漆雕氏曾为仲尼亲传弟子,若说争斗正统,我们也不比子思一脉要差。”
“不过漆雕人少,故而我想着能与其他儒脉之人互相交流,学习一下,怎耐大家都心有想法,不肯以诚待我啊。”
北伯婴失笑,而程知远道:“那,便请你为?”
“程夫子似乎没有开过弓箭?”
北伯婴道:“一场比试而已,家师与程夫子有入秦之谊,若程夫子信得过我,便请授我弓箭吧。”
“有了弓箭手,不会挑战马,恐怕也不行吧!”
望业他们已经选好战马,定好车辆,此时四匹战马拉着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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