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人觉得,秦亦这家伙有时深沉难懂,有时又很幼稚。
其实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有幼稚的一面,就像无论多要强的女人都爱撒娇,会与不会,取决于对象是谁罢了。
至少她的弟弟打心底为她着想,把床铺让给她睡,还时刻准备着为她出头。
话说回来,小时候应该多让让他的……
秦可人对他说,等到以后的某个时刻,你一定会明白,你遇到的每一段感情,不管是你想要的,还是抗拒的,它总会教会你一些什么。
得到,争取,放下,或者重新开始,都是你亲自做的决定,你只要弄清楚当时的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不要后悔就好。
而之余她,不管是当初一根筋的揣着本杂志远渡重洋去到乐慕炎面前招惹,还是在深夜顶着自以为无懈可击的妆容找宋暄闪电结婚,此一生,但求无悔。
……
书房在一楼最里面的房间,紧连着别墅后的小花园。
秦可人端着面进去时,发现市长大人正坐在园子里的长椅上给自己放风。
秦海渊穿着短袖的翻领睡衣,脚踩拖鞋,闲适的打扮,看上去便是一很寻常的中年男人,全无平时在市局里的凌厉。
他坐姿前倾,背微驼,手里夹着的烟许久没动了,烟灰烧了老长的一截,他未查,全然沉浸在外人看不明的思绪里。
“爸,妈给你下了面,趁热吃?”可人走过去,笑眯眯的在他身旁坐下。
秦海渊见了女儿,才知她回家。
“你怎么回来了?”他问,很是意外。
话里还有另一个意思:你回来了,宋暄呢?
往深了想,莫非小两口闹了别扭?
秦可人撇嘴,“您女婿在屋里呢,安心吧,跑不了。”
她扭身把食物放在身侧,主动将秦海渊手里的烟取走,按灭,再拿起托盘,双手把面呈到他跟前,“请父皇用膳。”
得到女儿的恭维,市长大人瞬间舒坦了几分,展开眉间的折子,接过‘爱妻牌肉丝面’,埋首吃起来。
不管有多忙碌,只要想起贤惠的妻子,乖巧的女儿,还有闷不吭气却是懂事的儿子,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看着父亲,秦可人也有许多说不出的感慨。
这几年过得特别快,尤其当她把工作重心搬到t市后。
失神间,总觉得她和阿亦还是抱着父亲的腿争着要抱抱的小屁孩,孰想一个转身,就于此刻,月下,余光中,清晰的看见他鬓边花白的发。
她敬爱的父亲,守护她长大的巨人,正在无情的岁月里不可避免的老去。
可悲的是,她竟然到如今才迟迟意识。
回想半年多的风风雨雨,居于市长之位的父亲实属不易,在家庭阵营中,她隔岸观火,漫不经心的玩笑说他是个‘叛徒’,多有责怪的意味,忽略了他的难处。
想着,想着,秦可人从自责到反省,继而脑海里忽然飘出宋主编的脸孔。
更加坚定闪婚是正确的!
至少不要再给家人添乱了,至少,即将到来的婚礼能为整个家族带来一缕破云的阳光。
“可人,你和小宋……”秦海渊面吃到一半,察觉女儿心事重重,到底没忍住,停下来问道:“嫁给他,是出于你真心的本意,还是为了家里?”
宋暄的身份很微妙。
虽是陆家的孩子,却随了陆老太太本家的姓,占尽陆、宋两家的宠爱。
嫁了他,等于同时拥有两座稳固的靠山,对这些年一直处于弱势的秦家来说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一旦提及他的过于低调的私生活,还有外面传言的作风问题,秦海渊怎可能不在意?
万一他真的的如传言般,是个……
“爸,他是直男!”秦可人抬起左手,对月起誓状,灼灼双目透着最纯粹的真诚。tqr1
还真给秦亦小朋友说对了,市长大人在意这件事!很在意!
“直男?”秦海渊听不懂,怎样才算直?
“一般来说喜欢同性是‘弯’的,异性恋就是‘直’的。”女魔头不太好跟老子解释得太直白,含糊其辞道:“总之,我百分百肯定,宋主编是直男,异性恋,爸,你相信我!”
相信?
你还能百分百的肯定?
秦海渊目光狐疑的扫视着女儿的脸,欲言又止。
“别问,暂时还没有。”秦可人别过头,回避和他直视,脸上一个大写的‘窘’!
她这还没想好待会儿要怎么和那个人同床共枕,眼下,能先放她一马吗……
秦海渊好歹看出这重意思,眼底飘过一缕‘原来如此’的暗色,旋即,摆出谦谦市长聆听市民心声的姿态,“你总要告诉我,怎么会是他?”
秦可人为难的偷瞥他,心知躲不过一番坦白。
艰难啊!
她把过程略作回想,不自觉红了耳根,两手相互交错,掌心搓掌心。
“他先提议的,在六一儿童节那天。”好容易起了头,怕市长大人追问,她语速飞快,“您别问我为什么会答应,当时我说过要考虑,也确实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毕竟我也不小了,而且他说得很有道理!”
“哦?”秦海渊微一挑眉,沉声,“说来我听听看。”
同志们,感受到了吗?
这语气,这强调,市长的威严!
——早知道就不来给你送宵夜了!
秦可人心里在呐喊,面上只能绷着脸皮继续,道:“他说他需要一个太太,纵观身边,我和他门当户对,彼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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