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过,为什么林溢盛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扇你的脸,敢那么嚣张的打你?
敢用最恶毒的话语来辱骂你?
不是因为你是他的儿子,而是因为你无权无势,无能无力!”
樽爷紧紧的捏住林琴的下巴,声音低哑,视线深沉。
“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怒,你今天摘了自己的面纱,任他辱骂责打,你觉得羞辱了他,报复了他,可是却也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你的心也伤得遍体鳞伤啊,笨蛋。”
樽爷用另外一只手戳着林琴的心口。
林琴听后,瞳孔震动,喉间梗着一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樽爷。
是啊,遍体鳞伤……报复过后的自己,心情真的很压抑很难受,一点不爽快。
樽爷知晓。
“现在的你,除了用自己身在青楼的身份去羞辱林家,还能干什么?
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能力去报复?
你刚才还扬言,要靠自己去报仇,你有想过,如何报复?
报仇雪恨,光是说大话,成功不了!”
林琴咬着牙,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因为樽爷说言的每一个字都很扎心,都是他的痛点。
室内混线昏暗,半明半暗的投影在林琴精致的侧颜。
室内安静了好一阵,没有人开口。
最终,樽爷说话了。
“我给你无尽的财富,我给你权势,我给你整个天狼去报复,你……愿不愿意?”
樽爷的声音已经沙哑道极致,仿若旧锯磨着老木,也磨着人心。
愿不愿意?
樽爷的手指摩挲着林琴光洁的下巴,轻柔而留恋。
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
尊严,重要吗?
与此时此刻的滔天愤怒而言,真的不重要。
刚才在外面那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现在还火辣生疼。
幼时那一件件遭到迫害的画面一幕幕闪现在眼前,林府内那一章章丑陋的嘴脸不停轮换着出现,可是就算面对自己恨的人,真的无能为力。
林琴咽了口水,最终做了决定。
“愿意。”
樽爷冷笑一声,抬头吻上,唇齿相交,天翻地覆。
有时候,仇恨是魔鬼,能够将人拖入深渊;林琴在黑暗里面看不见光,他在黑暗中沉浮,在自己的执着中沉溺。
他选择了人生的另外一条路,改变了他日后的所有人生。
秋风萧瑟,冷风灌入室内,窗户没有关紧,被冷风吹得吱呀作响。
林琴从床上坐起,长发散落在他单薄的肩后,他衣衫半咧,落出清晰白皙的锁骨,锁骨之上点点殷红,那是旁边人夜夜对他的缠绵。
他想起身去关窗户,却被旁边的樽爷给拖住了手臂。
“给你个东西。”
樽爷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锦袋,递给林琴。
林琴接过,在昏暗的光线之下拿出袋内东西,是一块牌匾,写着天狼二字。
这是天狼头领的牌匾。
“我说过,要将天狼交给你,不会食言。
过两天,跟着我去各地的天狼的分舵以及看看各大武器仓库,尽快熟悉天狼的人事。”
樽爷捏着眉间道。
林琴没有推脱,直接收下。
樽爷瞥见他的动作,眉头拧得更紧。
“你想要怎样报复林家?
我派人手给你?
对付林家,天狼还是有些能力的。”
樽爷道。
林琴思索一阵,要了一百人,一百个亡命之徒,无畏无惧的凶徒。
林琴起身之后,披上披风,梳上利落的发髻,将他的脸称得白皙如玉。
出门之前,仍然带上了围帽,带着一批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林家的家宅面前。
暌违三年,他又回到了他熟悉的地方。
樽爷的马车则停在一侧,静静的看着林琴。
他站在林宅门口的街角,身后的人将整条不大的巷子都堵住了,手持武器,气势汹汹,很多百姓都绕道而走。
林琴看着熟悉的大门,很清楚,此时此刻,只要他一声令下,林家的大门就会被冲破,他身后的人就会冲入林家打砸抢,甚至只要他开口,这一群亡命之徒可以杀了林家所有的人,包括里面的几个姨娘和他的父亲。
林琴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咬着牙,眼神颤抖的看着前方的目标,就在他要下令的时候,林府内走出一人。
是一个看起来约摸十四岁的姑娘,胖乎乎的,白白净净,手里拿着糖葫芦,满脸高兴的一边吃一边往外走。
“小姐,小姐啊,你注意点形象,别一边吃一边走啊。”
那胖姑娘身后跟着一个妇人,是林宅里面的下人。
“我喜欢!要你管!”
林露露做个鬼脸,迈开粗厚的大腿,就往外走。
“你……你这个样子,谁敢娶你!眼看着就要及稊了,到现在还没有婆家上门提亲!”
那个妇人很不高兴的嘟哝了两句,还是不得不追着林露露而去了。
林琴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林露露远去的背影,秋风吹起他的围帽边缘的白巾,让他惊艳的容颜一闪而过。
林露露,他的妹妹。
还是跟以前一样白白胖胖的非常可爱,无忧无虑,真好。
林琴轻笑一声,最终放下了手,转身朝来时的路走了。
“罢了,就暂且放他们一马。”
林琴的声音很是疲惫,他看到旁边停着的马车,钻了进去。
“为何突然住手了?”
樽爷摸着他的后面,轻轻的像在抚摸一直乖巧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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