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蒋楚祺皱眉问道。
姜眠点头,“就这样,难的不用你来,好了,我得走了。”
不等蒋楚祺说话,她身形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蒋楚祺仍有些怔怔。
自由啊…
……
姜眠借着夜色翻出了大皇女府。
待到了一条无人巷子口,她顿住脚步,“阁下既然跟着,何不现身?”
周边陷入沉默。
一刻钟后,脚步声逐步清晰。
姜眠凌冽的目光在对上那张印象中的脸时,面色微愕,旋即记起自己还蒙着面巾,及时地咽下了要说的话。
对方浅浅一笑,“好巧,姜娘子。”
从莲花镇的客栈到云州城的小院,再至京城,甚至……
的确巧啊…
姜眠看了看自己未加以掩饰的身形,耸了耸肩,“好像…是有点儿巧。”
显然不想多有交谈。
可对方既然跟来了,想必清楚她是从大皇女府翻墙出来的。
好烦,她能不能说自己是大皇女府的某个下人…
“姜娘子这身打扮是京城近些时日刚流行的打扮么?倒很是特别…”赢允也不点明姜眠大半夜翻墙的行径,就像一个认识了许久的老友来打招呼以及简单寒暄。
姜眠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故作神秘地笑道,“夜半时候最好fēng_liú,公子这时候出门莫非也有此爱好?”
闻言,赢允原挂着浅笑的面容此时如寒冬腊月再灌了一大碗冰水那般刺骨僵住。
“唔……看来我说对咯,不曾想到与公子竟是同道中人,荣幸之至啊…”姜眠朝他拱了拱手,给了他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赢允只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他只是好奇她今晚潜进大皇女府之事,经她一说,自己倒成了个深更半夜会娇娘的浅薄之人。
唉…他坚持了二十年的清白啊。
赢允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晚之事某当没看见,姜娘子可否收回同道中人一说?”
唔……又是个这么好说话的么?
姜眠狐疑地看着他,赢允大大方方任她打量。
半晌,姜眠清咳了两声,“好说,只要你不说,我便也会不说,击掌为誓。”
说着,举起了右掌。
赢允从善如流,毫不迟疑地举掌轻轻与她一击。
“好了…我走了,下次可别被我撞上啦。”再撞上可就要打架了。
赢允:“好。”
姜眠挥了挥手,身形一闪便与夜色融为一体,再也瞧不清。
赢允负手朝反方向走去。
任哲见赢允归来,松了口气,生怕会出意外,到时他便是一死也难辞其咎。
“安排下去,今晚之事务必扫清痕迹。”赢允走在前头,吩咐道。
任哲心底虽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招手唤来随从安排了下去。
“阿哲,你说世上怎会有这般奇怪的女子…”话说到一半,赢允又摇了摇头,他怎能在背后论人是非?
女子么?
主子这是老树开花了么!
任哲眼神亮了亮。
看来…主子这是对平府表姑娘动了心思啊。
可这……好像有点儿难办呢。
那厢任哲开始计划怎么帮自家主子成功嫁人,这边姜眠已回到了臻院。
刚点亮烛台,就见一人背对着她独坐于窗前。
姜眠换下夜行衣,穿了一身轻薄的长裙,才唤了一声,“念笙。”
沈念笙含笑望着她,“眠眠回来了。”
“嗯,困了吧,下次不用守着啦。”姜眠打了个哈欠。
沈念笙站直了身子,道:“热水给你备好了,快去沐浴吧。”
姜眠朝他眨了眨眼睛,却说不出多余的话来,只好道:“好。”
沈念笙直至姜眠洗漱好擦干头发才要起身离开,却被姜眠一把拉住,“时候不早了,就在这儿睡吧。”
她打了个哈欠,许是困极了,躺下没多久,均匀的呼吸声轻轻起伏。
沈念笙垂眸,褪去外衣,安静在她身侧躺下。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底一片安定,遂闭上眼陷入梦乡。
……
隔日,刚用过午饭,孙宁就面带笑意回来了。
姜眠正在写酒楼的规划书,问道:“刘娘子的案子结了?”
“正是!”孙宁想到方才公堂上张化痛快认罪的那一幕,心底对姜眠的佩服更是上了好几层楼,“张化承认了自己使用了龌龊法子毁了刘家,被判了秋后问斩。”
“赌坊东家言明当初与张化合作的那几人因手脚不干净早被撵了出去,所以此事她们赌坊并不知晓,何府尹便让她们赔了刘娘子五百两,常宴楼如今已回到刘娘子手中。”
“刘娘子自知自己护不住常宴楼,同意与娘子见面详谈。”
姜眠对此事的结果并不意外。
经来赌坊私底下不知替定南侯府捞了多少银子。
若因一个外孙女儿的酒楼而拉下经来赌坊,这一笔亏大本的买卖无论是谁都不想做,更遑论定南侯那个老狐狸。
姜眠放下笔,道:“问问刘娘子下午可有时间,若是有,我想与她见一见,有些事得早些办,不然容易生出意外。”
孙宁清楚这意外指的是黎璟瑜,当下也不再耽搁,道了声是便去寻刘娘子。
刘娘子自是愿意尽早与姜眠相商。
毕竟她得罪了黎府二娘子。
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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