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
苏慕凉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雪惊羽。
雪惊羽盯着她的眼睛，敛起了眸中神色。
对现在的苏慕凉，他真的觉得很痛心。
雪惊羽想着，便是向着苏慕凉，走近了几步。
他原本是满身的清冷气息，如今，却慢慢变成了冬夜的寒冰。
苏慕凉从未见过这样的雪惊羽，心中陡然生出几分惧意，下意识后退几步，却是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背部紧紧的贴在了墙壁之上，想动，却发现，无法动弹。
“你站住！”苏慕凉出声，企图叫停雪惊羽。
但，雪惊羽面无表情，只是一直走近，一直走到她的面前，离她的脸，仅有半尺之遥。
“你总是这样，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凑近了一些，靠近她的耳畔，语气中明明没有半点温度，可是，却满满都是无奈。
苏慕凉原本以为，雪惊羽浑身都是冰冷，就连气息也一样。
可如今，雪惊羽离得这么近，开口说话之际，温热的气息也飘散了开来，灼在她的脸颊之上，让她没由来的生出了几丝害怕。
雪惊羽的气息不同于墨轻寒，墨轻寒是温柔的，放肆的，可能开始是不习惯，可后来她慢慢习惯了，对墨轻寒的靠近，她是从抗拒到接受，最后，慢慢变成了眷恋。
而雪惊羽不一样，他的气息中，有着雪域雪莲的味道，带着丝丝清洌的香气，沁人心脾，温柔中却有着几分冰凉与冷冽，这种气息，与原本的白瑾烟本有些接近，因此，她一直认为，她和雪惊羽是同类人。
可此刻，雪惊羽的气息除了雪域之气之外，却还有着一股难言的霸道之息，刹那间，便是充斥在她四周，让她呼吸都觉得很紧张。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她原来，从来都不了解雪惊羽。
而他们，也并非是同类人。
“怎么？你在害怕？”雪惊羽见她半晌都没开口，不由得侧过头，看着她，问道。
苏慕凉下意识别过脸，准备往旁边躲开一些，却不料雪惊羽伸手，挡在苏慕凉想要躲开方向的墙壁旁，直接截去了苏慕凉的去路。
他每个动作都优雅至极，但，却又是带着一股强大的王霸之气，让人无法抗拒。
“你……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让开……”苏慕凉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想将他的手拽开，无奈，根本没有能力。
雪惊羽轻笑一声，语气中多了几分悲凉，只道：“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一直都怕男人的接近，可是，你却从未拒绝过墨轻寒。”
苏慕凉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却想不出该怎么回答雪惊羽。
对于墨轻寒，她一直没有拒绝么？
她也忘了……
似乎，最开始就是她主动接近墨轻寒的……
她垂下眸子，沉默了。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除了我，你不能对任何人动情。”雪惊羽看着她，眸中多了几分失落，低叹了一声，说道。
“你说什么？”苏慕凉心中一惊，缓缓抬头，看向雪惊羽，简直被他这句话吓坏了。
雪惊羽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对她说道：“早在我们进入雪域之际，那时候，你还是个婴儿，长老们将你的灵魂加入了我的血契之中，这辈子……你若要成亲，除了我，你别无选择。”
“你……你胡说！”苏慕凉眸色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摇了摇头，喃喃说着。
但是，她知道，雪惊羽从来不会骗她。
“原本，我一辈子都不想告诉你，因为，你我都是修行之人，成亲与否，根本不重要，你帮助云中天，我也从不担心你会爱上云中天，因为，你只有一魂，你不会有凡人的七情六欲。”雪惊羽继续说道，“可是，你逆天改命，将时光转回了十年前，你拥有了全部的魂魄，等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与墨轻寒纠葛在一起了。”
“血契……竟然是血契……”苏慕凉垂眸，低声说着，眼中尽是酸涩。
她与墨轻寒……注定不会有结果……
“我回雪域，是为了血契池中的异样不被长老发现，可是，你再这样下去，什么都瞒不住了。”雪惊羽低声说着，不由得闭上眼，表情中终究是多了几分沉痛。
他不是不在乎，而是因为……太在乎。
她的痛，他从来都知道。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希望她有任何事。
“为什么会这样……”苏慕凉顺着背后的墙，缓缓的滑了下来，坐在了地面上。
她只觉得，头很痛，很痛……
她想报仇，她没有错，可是，墨轻寒怎么办？
入了血契，若她会有天谴，那墨轻寒这个扰乱血契秩序的人……会比她承受更多，更重，那惩罚，根本超出她所有的想象。
雪惊羽低头，看着如此悲伤的苏慕凉，动了动唇，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本不想说，可如今，时间越来越少，异样越来越多，他真的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要不要回雪域？”雪惊羽最后再问了一句。
苏慕凉抬头看向雪惊羽，眼中是无尽的失落，可她就那么看着雪惊羽，却什么也没说。
雪惊羽低低叹了一声，抬起头，不再看她，只道：“好，我知道你的心思了，再给你三个月时间，最迟不超过半年，我知道，你在服药恢复灵体，我会在雪域等你。”
“好。”苏慕凉点了点头，咬了咬唇。
雪惊羽挥了挥袖，将一只小瓷瓶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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