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拿过数据板看了一会,随后轻叹一声,将其放在桌面上。
“阿巴顿大举入侵排殇星,而且这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随后他将手臂压在桌上,朝墨菲斯托倾声,说道:
“你担心黑色军团会释放这个恶魔?”
“如果不出意外,这是必然的。”
“但你看起来并不很紧张。”
“嗯,我托人打听到了,星界骑士,圣血天使,白色圣堂都前往了排殇星。”
“星界骑士。”
但丁眨了眨眼,但没再说什么。
墨菲斯托看着自己的战团长,立刻笃定对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了,因为对方并没有对星界骑士前往排殇星这件事抱有什么疑虑——星界骑士他很早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你有什么想法,墨菲斯托。”
“我想前往排殇星,一个人也行。”
可是但丁摇了摇头,拒绝了智库的提议。
“战团刚刚执行完清缴基因窃取者教派的任务,战士们还在修整,你一个人去又有什么作用,既然三个战团都参与了,说明事情不会变得很糟,更何况这里离排殇星如此遥远,等你到了估计事情也结束了。”
“我有办法能够快速抵达,只要给我一艘护卫舰。”
但丁还是不同意。
“我们必须相信其他战斗兄弟,他们能够应对这些事。”
“不,战团长,实话说,我对星界骑士抱有疑虑。”
但丁愣了几秒,接着问道:
“为什么?”
“他们不正常,不是行为或者精神上的,而是感觉上,他们的战士风格差异非常巨大,就好像是几个不同文化的战团糅合在一起,我曾与死亡守望的人打过交道,两者给我的感觉很相似。”
但丁看着自己的智库,微微一叹。
“他们有自己的使命和任务,墨菲斯托,现在你还没必要去怀疑他们。”
墨菲斯托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战团长,接着忽然站起来。
“那么战团长,我以个人身份申请去一趟苦难同盟,我想和恸哭者的马拉金聊一聊。”
“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墨菲斯托知道,他要用无可辩驳的事实说服自己的战团长,毕竟时常令众人心生畏惧也有好处——人们永远都会注意着他的举动。
随后,智库挥手唤来了他带翼的机仆:它挥舞着双翅自香气浓郁的阴影中飞出,费力地托着手中沉重的金属托盘。
墨菲斯托接过了托盘,将它轻放在了缓慢旋转的全息星图之下。
随着星图回旋,流光拧成的线与点在光滑的托盘上闪闪发光,但丁俯身向前,研究着镌刻于金属上的晦涩纹路,以及一串串的符号,错落有致的纹饰,双眼惊讶地睁大。
“原体的占卜圆盘,真是与我刚把它送给你时完全不一样了。”
墨菲斯托并不感到高兴,这些字符仿佛从他的神志的一隅之中喷涌而出——而他却对那一隅毫无了解。
他花了十多年去解读那些词句,去解读只言片语与晦涩图示间的玄妙关联,甚至有些部分至今也让他一筹莫展。
大部分符号都是错综复杂的刻痕,剩下那些模糊且粗糙的符号则令他有些印象——他朦胧记得自己是如何弯曲手指划出的印痕,用崩裂的指甲与鲜血淋漓的指尖充当笔刷,癫狂至极地不断书写,无法停歇。
占卜圆盘的一角雕刻着与空中闪耀全息星图相似的图案,星图坐标与交点的空隙间挤满了成排细密的痕迹——那是被繁密复杂的网状线条包裹的成片诗句与数学方程。
看了一会,墨菲斯托伸手指向了一个符号——带着九重羽翼的方块。
“此处即为我思绪汇集成的完美要点,多年以来的所有研究最终都把线索都指向了此时——指向了此地。”
沿着线索,他的手指离开了符号,指向了一段由古老语言写就的文章。
凌乱潦草的文字扭曲且丑陋,它们起源于亚空间中流淌的疯狂,墨菲斯托很清楚只有他能解读这种文字。
“西格纳斯。”
“是...西格纳斯一号?”
但丁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圣血天使对历史档案的保存在诸多初创团里是最优秀的,巴尔卫星古老幽邃的大图书馆里隐藏了许多惊世骇俗的秘闻。
墨菲斯托点点头,重新将视线投向了文本。
“一个几乎被遗忘世界,帝国已经没有了关于其任何一点资料,但实际上它并未被彻底毁灭,只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转移到了食尸鬼星区。”
说着,他望了但丁一眼。
“一切梦境与占卜结果都在向我发出警示,警告我千万不要无视于此地翻滚的暗涌。”
“与恸哭者有何关系?”
墨菲斯托抬手指向托盘别处,指尖点戳着一块小小的刻纹——那是以写意风格描绘的一团火焰。
“我花了一些时间,在各地搜索了一部分关于恸哭者的线索,这个战团在诅咒建军时成立,而他们成立后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向食尸鬼星区某个被异形占据的时间发起远征。”
但丁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你继续。”
“自从那次远征后,这个战团就出现了一些奇特的征兆,譬如他们历任战团长都被冠以深渊守望者的称呼,并且战团里再未出现过血渴和黑怒。”
“药剂师已经与他们接洽过,并未发现什么问题....也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尊主,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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