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异的现象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安歌说:“看到了吧,这个地方有强烈的干扰。”
老广倒是不在乎罗盘,他挠着脑袋:“真他吗怪了,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安歌说:“从长计议吧,不在乎这一时。”
老广不置可否。他现在已经找到宝藏,让他慢慢来那就是折磨,就算他答应,那些伙计也不能答应。
石头说:“老大,咱们回去取工具,把这个乌龟壳彻底掀开,看看下面藏着什么猫腻。”
老广沉吟不语,我一看这不行,龟壳一看就是古董,还这么神奇,乱撅乱挖一旦遭到破坏怎么办。我赶紧道:“大家都冷静点,再想想办法。”我对安歌说:“你劝劝他们。”
谁知道安歌拍拍我,笑着说:“我倒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老广朝乌龟吐了痰:“草他个姥姥的,这可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心狠。伙计们,求家伙!”
众人嗷嗷直叫,一起簇拥往外走,我拉着安歌,焦急地说:“乌龟壳很可能是非常珍贵的古董,不能任由他们瞎弄。”
安歌说:“你就瞧好吧。对了,你别回去了,在这里呆着吧,等我们回来再说。”
大老远的我也懒得回去,这种体力活轮不到我干。我只能守着大树,众人呼呼啦啦都走了。
从这里出去,脚程快一点得半个小时,再回来也得半个小时,也就是说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只有我自己。
我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烟,四周没有声音,偶尔有几声鸟叫和虫鸣,虽然大白天,可树林里静的有点反常。
我抽了几口,努力压着躁动的情绪。乌龟壳在阳光下并不反光,我用手摸了摸,触手有些冰凉,实在搞不明白这是用什么做的,不像是木头,更像是某种金属。
抽完了烟,我四处溜达,不敢走得太远,怕迷路回不来。最后又回到大槐树下,我抚摸着树干,想着古南的事,如果推论是正确的,他是如何得到信号的?信号是从哪发出来的,内容是什么,怎么就让他收到了?
真是奇哉怪也。
我的目光落在乌龟壳上,忽然有一股冲动。要不然,我试试白莲教的十六观?我能通过触摸有气场的东西,探知背后的信息,乌龟壳趴在这里少说也得几百年吧,那气场不是嘎嘎的吗。
我又有些踌躇,正因为它太古老,里面的信息我是否能承受得了。
观想空间就屁大的地方,大量的信息一股脑涌进来,会出现什么可怕的后果都是有可能的。
我徘徊了两圈,内心的冲动实在是抑制不住,自从有了这个能力之后,我就有种控制不住的窥探欲,看见什么都想摸,就想知道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现在这么大东西摆在这,擦肩而过非礼也,不去摸一摸探一探,我回去吃饭都不香。
反正左右无人,莫不如就试试。
我把烟头踩灭,来到乌龟壳前,盘膝坐在上面,因为姿势所限,用盘腿坐姿摸下面的龟壳很困难。
我调整呼吸,渐渐入定,很快进入了第一观落日悬鼓。
在境界中缓缓睁开眼,第一眼竟然没看到落日。
我心头一惊,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怎么会看不见落日呢?
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大片黑色。无远无近,无上无下,无里无外。
我心头蒙起一阵不好的感觉,想从观想里出来,可如何动念却始终困在黑色里,出都出不来。
我冷汗下来了,坏了,这可怎么办。
我心跳加速,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尝试着动念,让自己在这片黑色中运动,可动来动去,眼前没有任何变化。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我的意识被禁锢在黑色里,动都没发动,像施了定身法一样。第二个可能是,我确实在动,但是眼前的黑色太纯了,没有任何杂质,也就没有任何的参照物,让我完全失去空间感,动了跟没动一个鸟样。
坏了坏了,我一个劲懊恼。这伙盗墓贼能不能找到墓穴跟我有屁的关系,我任务完成,拿钱走人就好了,非得扯这个淡,把自己也弄进来了。
看着这片黑色,我恼羞成怒,反正出不去了,莫不如往深里探。
我这人脾气不好,别给我惹急了,惹急了粪坑都敢跳。
我动念向着黑色的最深处去,周围是一成不变的颜色,无法判断是不是在往里走。就这样好长时间,眼前依然是黑暗。
渐渐的我觉得场景好像起了变化。黑色似乎在流动,因为没有参照物,这种流动是不是视觉错觉,还不好说,反正我觉得它动了起来。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纸厂大火中安歌入定,我进入了他的定境,看到的也是一大片黑色。
安歌的黑色没有这般纯正,这里更像是浩大的无法形容的深渊,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把两件事想到一起。
安歌和这里肯定是有关系的,乌龟壳的背后是黑色,他的定境也是黑色,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下意识觉得事情可能并不像安歌所说,墓穴里埋葬的是他的先祖,我怀疑这种说法。回想起安歌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有了漏洞。
找不到墓穴,第一个提出信号假设的正是他。我原以为安歌经验丰富,脑瓜灵活,现在这么一品,大有深意。他提出信号假说,并不是出自他的推论,而是他知道某种事实。
这时忽然听到了声音,声音来自黑暗中很远很远的地方,空旷到无法想象,但声音却非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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