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猪发来的信息,我想了很多,非常难过。【零↑九△小↓說△網】我和林波是一个村子走出来的,两家相距也不算远,他的父母我是认识的,老两口是典型的乡下人,老实巴交一辈子,干苦力做苦活,供养林波上学、进城,他们不求林波大富大贵,只要过得好就行。可以这么说,老两口这辈子都奉献给这个儿子,儿子就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顶梁柱。
我记得还是去年时候,回村过年,还到他们家去拜年,他妈妈拉着我的手说,你们哥俩是村里唯一上大学的,又在一个城市,小慈,我可把林波都拜托给你了,他比你小,不懂事,你好好看着他。
这才过完年几个月啊,就发生这么大事,我都不敢想,如果这个消息通知到林波父母,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这件事一旦落实,我在村里别呆了,村里人思考问题都简单,以后但凡说起林波,势必会带出那个无情无义的我。我爹妈还在村里住呢,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不行,我下定决心,不到万不得已,不到最后一步,绝不能把林波的情况通知到他的家里。
我正想着,外面的琳琳说:“你怎么样了,手不要紧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我赶忙道:“没事了,我马上出来。”
我匆匆给老猪发了个信息,告诉他,下班之后我会去南山精神病院,咱们在那会合。
我从卫生间出来,甩甩手上的水珠,琳琳看我发红的手背,一个劲的道歉,说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心情和她怎么样,简单客套两句说没事,就让她去忙。
琳琳有些诧异,可能没料到我对她这么冷淡,她也没说什么,笑笑走了。
我回到办公桌,正愣神的时候,旁边办公桌有人坐着滚轮椅滑过来,贼眉鼠眼地说:“怎么样,爽吧。”
这人叫徐家亮,是办公室的同事,我们住一个小区,上班通勤的时间都一样,几乎天天一起下班。关系虽说没到好朋友那一步,也比普通同事的关系近。我和他之间做的最多,就是私下传办公室的八卦,互相交换情报,乐此不彼。
“爽你个毛线啊。”我说。
“你可拉倒吧,”徐家亮说:“我都看见了,你那手握住了她的那个啥,你小子走桃花运了,真有个狗屎运。要是换我,这手以后都不洗了。琳琳那两条腿,啧啧,能玩一晚上。”
他这个猥琐劲,我就不爱搭理,把他撵走。
我一边弄着电脑,一边心事重重,我坐在临窗的座位,抬头往外看,外面是车水马龙,心情晦暗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我急匆匆出了办公室,外面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南山精神病医院。
南山医院,是我市著名的精神病院,历史悠久,影响巨大,全市就没有人不知道的。大街上随便两个人互相对骂都这么说,是不是南山医院墙倒了,你跑出来了。
我到医院后,给老猪打了电话,等了能有二十分钟,老猪带着他的对象雅茹来了。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尤其雅茹小脸煞白,表情晦暗。
“怎么回事?”我问。
老猪胳肢窝下面夹着包,急匆匆说:“林波在后面住院部,一边走一边说。”
我们三个穿过走廊,向着医院后面走去。
在路上一聊,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天晚上,我们还在凤阳山,雅茹给老猪挂了电话,告诉他林波疯了。老猪让她赶紧打120。雅茹这个女孩还算不错,倒也镇定下来,打了120救护电话,救护车来了,车上护士一看林波这种情况,询问了雅茹一些问题,马上做出判断,说这人身体没病,得的可能是精神病,送医院没用,还不如叫南山医院的车来。
护士给雅茹留了南山医院的救护电话,雅茹赶紧拨打过去,和南山那边把情况说明。南山医院迅速出动救护车,来的都是人高马大的男护士,对付精神病相当有经验,三下五除二就把闹腾的林波制服,押进后车厢。
雅茹作为家属一起跟到医院签了字,交了定金,林波就算是住了院。
我听的感慨连连:“雅茹,实在不好意思,还让你花钱了。林波的住院费有多少?我来结算。”
老猪摆手:“让你来不是为了让你花钱,这事是我惹出来的,林波目前变成这样,这个责任我来承担。钱的事你先不用管,我问你,我让你通知林波家里,你通知了吗?”
我心下恻然,摇摇头。
老猪急了:“这么大活人进了精神病院,怎么也得有个说法,你干什么吃的?现在赶紧给他家里打电话!”
我把林波家里的情况简单说了说,最后道:“这么说吧,一旦他爹妈知道林波变成这个样子,家就毁了,老两口能不能发生意外不好说。”
老猪和雅茹互相看了一眼,都叹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这样总不是那么回事吧。”老猪说。
我若有所思,想起道观里曾经见过林波,按照推断来说,只有魂儿才能到那个地方,难道林波得精神病的原因,是丢魂儿了?
我忽然冒出一个极为匪夷所思的想法,是不是把失去的魂儿找回来,林波就会恢复原状呢?
我迟疑地说:“先看看情况,也不是没有办法。”
老猪眼睛瞪得极大:“你有什么办法?”
我摆摆手,脑子里一团乱麻。这时到了住院部。我们先到办公室填了申请见病人的单子,然后等待通知。
时间不长,有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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