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是梁皇的衣甲,本不该有自己的想法。
但凡是总有例外。
此刻持刀的甲士就是意外。
他被百宝阁中的仙赐予了个名字,叫梁一。
当梁皇之衣成了梁一,他心中便产生了一个冲动。
他……也想当皇帝。
凭什么有人生来坐拥天下,有人生来便卑若行尸?
梁一觉得这是不对的,所以要反抗!
他终于抓住了和梁皇独处的机会,将手中长刀送入这个皇者的身体。
唰——
似乎和杀死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
原来,皇帝也只是血肉之躯啊!
梁一笑了,在那身明黄龙袍上擦去刀上血迹,然后摸索出尸体身上的一块腰牌,坚定地走出大殿。
“梁皇有令,随我入地宫!”
他高举手中令牌,朝场中几十人发出命令。
甲士们尽数出动,没有丝毫犹豫。
这就是死士,只认令,不认人!
由于登上人榜的关系,梁一这几日一直守在梁皇身边,听到了很多皇室隐秘,自然也知道梁皇今晚要做什么。
既然梁皇死了,梁一觉得自己有必要继续把这件事儿做下去。
几十人尽数身轻如燕,朝地宫深处摸去。
无论成败,今夜的皇宫注定血流成河!
梁皇宫的事儿依然只是星辉界的一处缩影,类似的事情正在双月的注视下,在整片大陆各处上演。
赵天纵站在屋脊,冷眼看着世间,本该是一副绝尘的月夜孤影图,却被他嘴角咧起的弧度尽数破坏。
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
唰唰唰增长的气运币和不停跳动的气运掠夺进度让他无比满足。
至于这个世界的水深火热与他和干?
虚假的平和不要也罢,更何况,他是个反派啊!
夜色终要破晓,血与火重新被阳光掩藏,却掩不住悲哀。
赵爱宗的悲哀。
他一整夜没睡,脑海中都是酸菜口中的王叔叔。
倒不是埋怨翠花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儿,毕竟他自己也在镇子上的其他勾栏留下了不少徒子徒孙。
他就是想不通,那个老王究竟哪里好,让翠花那么着迷?
说好的永远浪漫,自己慢下去了,她却浪起来了?
赵爱宗整个晨练期间都很心不在焉,直到,他看到一个面容俊美的青年走上山来。
能上山的人肯定都经过了小师叔祖同意,赵爱宗心中陡然升起敌意。
因为他从迎面走来的这个青年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那谄媚的微笑,佝偻的腰身,还稍稍外八的步伐,分明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劲敌!
赵爱宗这两天频频受到打击,老婆是别人的,女儿是哥哥的,他本以为自己是小师叔祖的,但为什么总有人要觊觎这份恩宠?
他心中升起熊熊战意,以人格立誓,绝不会再屈服了!
赵爱宗雄赳赳地迎上前去,可每走一步身形便矮上一分。
因为他察觉到了青年凝儿不散的气势,那是先天之上的境界!
赵爱宗终究没能雄起……
人格是什么?
听都没听过!
“敢问前辈可是来寻小师叔祖?”赵爱宗脸上挂着最标准的微笑。
“前辈万不敢当!叫我连白就好。”连白回了个一模一样的微笑。
忽略美丑的话,两人就像亲生兄弟一般。
赵爱宗心中狐疑。
这么好说话,是已经被小师叔祖教训过了?
所以自己想捧杀然后看他被小师叔祖蹂躏的计划失败了?
连白的心中则更加惊惧。
他一路上山而来,以脚步丈量山路,用心神审视山林,一看之下,差点又把魂儿吓出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魔王到底把哪个圣地搬到星辉界了?
那开天伊始便隐于世间的五色之气不要命地从半空垂落;
那早在蚀月界无处可见的祥瑞神种若隐若现在山中穿梭;
更不论如此浓郁的灵气和一脚踩死一片的灵植!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我是不是被种了心魔?
连白一路都在怀疑自己的存在,所以把态度放得极其卑微。
然而,直到走进白玉广场,他才知道自己震惊地太早了。
源自心魔的天赋,他可以看到修行者武道根基。
虽然场中众弟子还没突破到神通境,却依旧可以管中窥豹,大概看到未来景象。
在连白眼中,整个广场姹紫嫣红,所有弟子最起码一种颜色打底儿,两色气象的人占了大多数。
更有甚者,比如正朝自己走来的这人,分明是四色冲天,是有机会在蚀月界成圣做祖的人啊!
魔王把自己的根据地安札在这儿了?
这人朝我走来为什么这么客气?
我该怎么巴结一下他,让他在魔王面前给我们美言几句?
连白心思电转,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物塞到赵爱宗手中。
“小小敬意,请您千万收下。”连白说话间止不住地肉痛,他送出了自己身上最好的丹药。
赵爱宗错愕,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对面之人这是何意?
于是他伸手接过玉盒当面打开,看到里面是一枚芬芳四溢的丹药。
赵爱宗仔细闻了闻,以他这几天在小师叔祖洒下的丹粉中了解到的药理,发现这是一枚可以小幅度固本培元的灵丹。
很小幅度那种,大概就是将已经可以百马并行的经脉再开拓出一马。
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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