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的修行逐渐接近尾声，刚才的大幅提升来源于弟子们几十年如一日的积累，厚积薄发之下才如此迅猛。
在全自动升级装置和聚灵阵彻底融合之后，喷涌而出的灵丝缓缓收敛，众弟子修行速度虽然仍被加速，但粗略估计下只有20倍增幅了。
依旧很可怕！
这说明如求道山老祖那般资质，修行不到5年便可以成为先天强者！
先天，曾经就是这世上力量的天花板！
但在赵天纵看来还远远不够。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先天之上的路！
在复制功能之下，众弟子和顾冰儿的修行尽数反哺给他，再加上偶尔好奇时，他给自己兑换了些杂七杂八的资质。
虽然修为还是先天四重，但在境界上，他几乎瞬息间就到达了先天九重之上！
所以他察觉到对正在升格的世界来说，破碎虚空已经不是顶点，先天九重上另有其他境界！
只是那条路如今还藏在迷雾中，光凭赵天纵一人尚不能窥到门路。
“还是不够啊！”赵天纵感叹。
1级商城只能兑换到提升至1级世界顶级战力的丹药，虽然很贵，但赵天纵自诩此刻的自己还负担得起。
可先天之上的境界已经跳出1级世界框架，那不是目前1级商城可以提升的修为。
甚至于哪怕此刻有人突破到先天之上，赵天纵也无法复制，因为系统的复制功能也是1级。
“唉！”赵天纵感觉自己任重道远。
“小师叔祖为何感叹？”有弟子上前想拉近关系。
“你们资质太差了！”赵天纵觉得需要给这些弟子点儿压力，他们不提升，自己这个复制狂魔也没法提升。
“啊？”
众弟子面面相觑，满心以为能听到小师叔祖夸奖，怎么还被指责了？
话说，这样的资质真的很差吗？
比起小师叔祖好像确实差太多！
可小师叔祖是仙人在世，自己这些凡夫俗子怎么和他比？
众弟子纷纷沉默自省，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赵天纵眨了眨眼睛，又说道：“现在世界变了，别以为你们后天三四重的境界就够了。
要知道如今世上，后天武者一抓一大把，甚至先天强者也比比皆是，你们在山门中坐井观天，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众弟子汗颜！
“小师叔祖，山下的人到底有多强？”有淳朴弟子被激起了斗志。
“大概和她差不多吧！”赵天纵指了指心力交瘁的顾冰儿。
“什么？小师叔祖母可是先天境界，莫非这世上已经人均先天？”
“有可能！要知道小师叔祖母可是被小师叔祖随意掳来的！总不可能就这么一个先天，就刚好被抓到了！”
“还是我们太差了！辜负了小师叔祖良苦用心！”
“我发誓从此之后不吃不喝、不拉不睡，将一生献给武道，献给小师叔祖，必给求道山争光！”
“兄弟三思，你这么整，只能寄托来生了！”
嘈杂争论很快平息，众弟子重新投入到修行中，看得顾冰儿一愣一愣地。
这帮人没脑子吗？
先天比比皆是这种话也信？
另外……被掳来？小师叔祖母？
说的是我？
顾冰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她修行断情决，众弟子的话无异就是破她武道之心的根根毒针！
她十八年来一心向武，这些蠢货的话岂不是将她过往所有努力尽数抹杀？
这还不是让顾冰儿最气愤的，她恼的是自己竟连这些世俗武者都不如。
眼前的武者尚且斗志昂扬，可自己呢？
竟然为所谓不可逾越的高山而心生卑怯？
虽然赵天纵这座山很高，但自己……绕过去不就好了！
这世上能有几个如赵天纵这般妖孽的人？只要自己不懈努力，当个天下第二不也挺好？
顾冰儿重新坚定信念，如是安慰自己！
【恭喜宿主：打击了气运之子的嚣张气焰，世界气运掠夺进度提升0.1%，奖励宿主气运币*10，当前气运掠夺进度为27.08%】
赵天纵对莫名其妙的系统提示声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就是觉得，顾冰儿这个人，内心戏可真多！
“小师叔祖，我……我的天赋是不是最差的？”在所有人都沉浸在修行中的时候，周牧来到赵天纵身边。
刚刚其他人都在突破，只有他，在求道山滚滚武道之势的推动下才强行到了后天一重境界。
“这世上总要有最差的人，这个人就不能是你吗？”赵天纵笑着反问。
“当然可以是我……不……我是说，为什么一定是我？”周牧似是被方才的氛围打击了心神。
所有人都如火如荼地修行之时，他却像个边缘人物，只能热切地看着别人进步。
“只有这样，才显得你的努力更有意义，如果生来坐拥一切，纵使成了这世上第一人又有什么意思？”赵天纵宽慰。
“所以小师叔祖，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很没意思吗？”周牧脑回路清奇，在他心中，赵天纵就是当世第一人！
赵天纵讶然，他没想到第一个说出自己心声的人竟是这个木讷的周牧。
“不！”赵天纵想了想后否认，“我喜欢眼前的一切，喜欢风云和阳光，喜欢善良和卑劣，喜欢执着与坚韧，同样，也喜欢百无聊赖。
而且，我也有一定想要去探究的东西。”
“是什么呢？”周牧疑惑，像小师叔祖这种人，要什么不是唾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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