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胭被摔进床里,紧接着被苏岸压在身下。
双手被苏岸扣住,他居高临下看着她。
面对男人,越是挑衅越是危险。
可易胭不带怕的,弯了唇,脚尖微抬轻撩男人裤脚。
“看是谁不敢。”她看着他眼睛,轻飘飘一句。
苏岸还是很镇静,面对她撩拨,神情都未变一分。
然而动作上却不像那么一回事,他另一边手往下走,掀开她衣摆:“安静点。”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动作却直接粗暴。
易胭身体被他撩拨,过了一层火。
苏岸低眸将她神情尽收眼底。
以前两人做时似乎总不是特别愉快,他顺着她,而她把欲当发泄,做后就吵,甚至分手。
久了心里就有侥幸,总觉得不做便不会吵。
可到她面前这些又都算什么,再如何还是得顺着她。
湿热胸前席卷,易胭一声闷哼,弓起身子。
易胭身上微微奶香,与她外表不同的柔软味道,苏岸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她肌肤,扯下她裤子。
易胭微抬下身,让他顺利脱下。
越来越热,越来越急。
易胭手脚微乱,想去解下苏岸皮带。
苏岸扣住她手腕。
易胭抬眼看他:“你他妈今天要是停在这里,别想以后能碰我。”
苏岸推开她手将她压在床上,嗓音冷冰:“没有。”
他松开她下床,易胭侧头,看他拉开柜屉拿了一盒安全套。
但不是她上次买的那份。
她问:“我买的那盒呢?”
“扔了。”
“嗯?”
苏岸掀眸看她一眼:“小了。”
易胭话顿时被堵住,暗骂了一声:“操。”
年少时易胭经常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如今这人更上一筹。
她抢过男人手上安全套,看着他:“我戴。”
两人对视几秒,苏岸没拒绝。
要说易胭不紧张也不是,她也紧张,毕竟这么多年了。
一开始总打擦边球,女人纤细长指还总不小心擦过。
苏岸神色难得有点波动,但也仅仅是微皱眉心。
易胭长发撩到一边,从这个方向看去,一截纤细洁白的后颈。
她抬头看苏岸:“受不了了?”
苏岸冷眼看她,总算戴上去后,易胭跪立身子,腰肢被苏岸揽在怀里亲吻。
一吻过后,她唇轻碰了碰苏岸眼角,轻喃道:“怎么还不红呢。”
苏岸有个生理反应,每次情动眼角绯红。
她话落苏岸没再顺着她,一把被他推至床上压住。
男人紧实的身体贴上女人柔软身肢,易胭紧紧贴向他,轻微颤栗。
情起难耐,她感知都被他掌控,在情爱世界里消沉浮动。他是掌舵人,她在风浪里沉沦。
大汗淋漓,易胭已经被弄到失智,苏岸俯身拥她,亲吻她眼下痣。
那颗易胭独一无二的泪痣。
她在苏岸怀里颤抖,两人身上皆是一片黏腻,可谁都舍不得放开谁。
欢爱是人心与人心离得最近的一刻,交欢时她能感知到苏岸情绪。
难耐、珍重、折磨、不安。
他在不安什么,易胭都懂,即使他从来不说。
苏岸温热柔软的唇落在她眼角下,易胭伸手抱紧了他:“苏岸。”
“嗯。”
易胭身体上已经有点困顿了,但神智却是格外清醒。
“跟有犯罪嫌疑的女朋友做.爱,是不是很累。”
她这句话似乎对苏岸没什么影响,他动作甚至毫无停滞,来到她唇边亲吻:“没有。”
易胭是聪明人,自从上次苏岸毫无防备提起映沙她就明白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会成为警方怀疑对象,而且没有洗白的任何证据,她加痣的事实也会被翻出来。
而苏岸也从来没有隐瞒她的意思,现在警方那边已经不让他掺和这个案子,他也没什么意见。
易胭其实格外清楚苏岸心里想的。
她重视苏岸性命,可苏岸不是,苏岸重视她,他更偏向她配合警方,该说的都说。
可易胭顾虑太多。
他们都对这个话题没多大意外,其实从那次车上苏岸提起,易胭便知道他在说什么,苏岸也知道她听得懂,只不过没说破。
上次梦魇,抑或是许久以来的恐惧,都让易胭犹豫开口。
梦里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苏岸,噩梦不仅睡眠时纠缠她,上班清醒时也无时无刻记得。
她想了很多,也犹豫了很多。
苏岸没再吻她,易胭稍凉的指尖摸他的脸。
他眼角微微绯红,易胭稍扬下巴,亲吻他眼尾:“你怕死吗?”
这种问题根本可以不用问苏岸,易胭知道他答案,怕这个字仿佛不存在苏岸认知里。
可她就是想问。
就在易胭以为猜到苏岸答案的时候,他开了口。
“我怕你死。”
易胭动作一顿,苏岸已经稍微退开,对上她视线。
他眼神稍冷:“你自己认为的不是对我好的。”
易胭也回视他,她当然懂苏岸意思:“我不是怕你因为我性命没了,我对你歉疚,我只是。”
她顿了下:“只是不想你就这么没了。”
性命不比分手,分手可以重来,但命不是,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死了,她就再也找不到苏岸了。
这是易胭最深的恐惧。
说她矫情也好,作也好,不懂事也好。她就是不想丢苏岸性命,这世界上什么人,对她来说都抵不过苏岸一个。
她就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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