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大黑前爪抱头。
恶心恶状的声音也从小院数里外的红符大街响起。
“宁长安,你怎么还活着,还带了一个妞儿。
红符大街灯火亮堂,闻朝夕叉腰跺脚。目光直直看着宁长安身侧倾国倾城的陈渔火。
“宁长安,还真有点佩服你。人命大,运气好的出奇,得到圣皇的嘉奖,如今还泡了这样的一个妞儿。”
眼睛反复在陈渔火身上打量,闻朝夕说道:“宁长安,要不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你将这个妞儿给我。”
陈渔火大怒。
“你是这样想的。”宁长安问。
“嗯,我就是这样想的。”
宁长安脸上有笑意,人向前一步。
“别过来,让妞儿过来!”
闻朝夕身后的扈从紧张,上前一步横在闻朝夕面前。
流光飞舞,宁长安从两名扈从中间穿了过去,人咫尺距离的站在闻朝夕面前。
宁长安当日在五道梁上空突破到二品,随后“镜花水月”幻境心法提升到第四重。还做不到老道口中制造出心中任何念想幻境的程度,但十里坡、燕子坪两个场景内人物如今却是可以做的花样百出。
宁长安一步向前,闻朝夕看到的便是当日十里坡的春儿。
水灵灵的小姑娘,含情脉脉,亦如当初看着宁长安般。
“咦”了一声,闻朝夕眉飞色舞,“这个妞儿也不错。”
画风突变,春儿伸手从脸上抹下一张面皮。
面骨血淋淋,春儿又换上另外一张面皮
“这样呢!”
瞬间抹面皮,再换一张,“这样呢,喜欢不。”
幻境消失,两眼翻白的闻朝夕目光呆滞看着陈渔火。
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陈渔火将一张张面皮抹下戴上去的画面。
一声竭嘶底里的惨叫声响起。
“鬼呀!”
闻朝夕软绵绵委顿了下去。
两名扈从大惊失色,拔刀。
刀出一半,被宁长安按了刀鞘,退出去的宁长安一把拉陈渔火的手跑了出去。
也不流光飞舞,陈渔火先是吃惊,还有点不知所措,可看着宁长安脸上明朗的神情,姑娘便心安的将右手交给了宁长安,人跟着跑了出去。
“好特别哦,而且是自己喜欢的方式!”
夜色渐深,没有到禁宵的时刻,但因为虫灾影响,街道行人已经稀疏了下来。
彩色大轿缓缓从都城上空夜色飞向郊外,陈渔火、宁长安坐在轿顶上,姑娘手中拿着冰糖葫芦。
…………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
酸里面它裹着甜
都说冰糖葫芦儿甜
可甜里面它透着酸
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
象征幸福和团圆
…………
吃着冰糖葫芦的陈渔火真有点喜欢听宁长安哼唱这些曲儿。
广陵县小院也是。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这些曲儿曲调类似当初自己在陈塘县城聆听到到“做个真的自我”,节奏明快朗朗上口但意韵悠长而且很能打动人心。
不打断宁长安的哼唱,陈渔火满脑子都是自己小时候吃冰糖葫芦的画面,间或会想,那个时候宁长安在做什么。
彩色大轿缓缓飞行,身后夜色中有明镜司绣卫的声音。
“是宁捕头!”
“京城禁止飞行。”
“还没到禁宵时刻,走了,走了。”夜色中一名大紫衣、两名青衣破空远去。
钦天监观星台上被宁长安称呼为老银币的胖子秦是非手中拿着一面观星镜。
镜面清晰投射出都城上空夜色中彩轿上的宁长安和陈渔火。
胖子一脸的鄙视,“轿子多宽敞,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瞧宁长安着点出息,要是自己,早就为所欲为。”
大轿悬在京城西门上方。秦是非手中镜面上宁长安和陈渔火钻入大轿。
“开始了,开始了。”秦是非眉飞色舞。
脚步声响起,江南站门外。
自琅琊郡折回的江南冥思苦想,觉得自己还是要遵守规矩,宁长安洛江谈霸王,有些话语说的漂亮,但有些话语逾规矩,必须要汇报给监正老师。
“老师……”江南敲门。
“睡了,滚!”
“学生明白!打扰老师”江南放缓脚步,人退了出去。
“怎么这样呀。”房间内秦是非嘀咕一声。
钻入大轿中的宁长安和陈渔火很快现身。
轿顶放了方桌,炭炉和各种各样的食材。
宁长安做火锅。
观星台上的秦是非倒抽一口凉气。
“神人宁长安。”
大轿顶部宽敞,锅汤沸腾,香气飘飘。
两人对向跪坐,火锅梅子酒,今夕是何夕。
宁长安营造了无与伦比的气氛,酒能助兴。
来自北方拥雪山庄的陈渔火没吃过火锅。
热气腾腾,香味四散。
一边清淡一边火辣辣的。
鱼片、薄牛肉被沸腾的锅汤稍微滚烫一下放在舌尖,香味瞬间炸开,周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有那种火辣的感觉。
然后一口梅子酒。
一壶梅子酒放在冰块当中。
气机凝水成冰,自然没有难事,但陈渔火不知道冰镇梅子酒竟然会有如此与众不同的口感。
就像冰与火之歌。
姑娘真算是开眼界了。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宁长安火锅接地气还吃出了境界。
钦天监观星台上看着观星镜画面中的一幕,秦是非觉得自己白活了。
胖子叹气一声,放下观星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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