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夜里,已然带着些暑气。而此时的御花园里,却是热闹非凡。一座座宫灯点起,映着恍如白昼。满园的姹紫嫣红,让空气中都带着迷人的暗香……
顺承帝和段皇后来了,随后众人行礼,接着各自入座。显然,今天顺承帝的心情很好,虽然脸色依旧低沉,但已然少了平日的凌厉,连着那习惯性微微皱起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见此情形,坐在位置上的聂瑾萱不由得微微抿了下唇,然后抬头看向斜对面不远处坐着的殷凤湛。接着才又收回目光……可就在这时,聂瑾萱却发现旁边的聂老相国脸色却有些凝重。
聂老相国为官多年,不管庙堂之上,还是家宅之中,性情向来随和。却是很少表露出这等脸色。所以此时见自己父亲如此,聂瑾萱先是一愣,然后微微倾身小声问道
“爹,您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好。”
聂瑾萱有些担心。可闻言,聂老相国却是脸色一沉
“如今朝中有邪人当道,为父心里怎么会愉悦?”
说这话的时候,聂老相国的脸色又冷了几分。闻言,聂瑾萱随即一惊。但同时却发现自家父亲正看着对面某个位置。见此情形,聂瑾萱秀眉不由得一挑,然后也顺着聂老相国的视线看了过去……可就在看到对方的瞬间,聂瑾萱却微微一愣
原来只见,就在对面不远处的位置上,竟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一头银发,胡须花白,脸孔清瘦,身着一身灰白色的简单常服,却是隐隐透着一抹仙风道骨的飘逸之感!
“爹,那老者是谁啊?女儿之前怎么都没见过他?”
今天能来到这赏花宴的,都是当朝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可看着那老者,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却也不像是跟着谁来的,显然不是官眷。可如果是朝廷官员,也应该穿着官服,可他却穿的道服,并且坐的位置还这么靠前……
聂瑾萱心头有些疑惑。但随后却忽而想起离开金水镇的前一天下午,钟离忽然找殷凤湛,然后提起的那个人……
谁来着?哦,对了,当时钟离说是术士……
想到这里,聂瑾萱不由得眼睛眸光微闪,然后再又打量了那老者几眼。而这时,听到聂瑾萱的追问,聂老相国却是少见的冷哼一声
“他是个术士,自称霍连。半个月前,由礼部侍郎马桓保举到皇上面前,说是什么能推风断雨,观测天象,并且还能看相摸骨……但为夫可不信那些邪门歪道。什么推风断雨,观测天象,不过是以雕虫小技蒙骗皇上罢了。至于什么看相摸骨,更是无稽之谈!”
聂老相国的声音微冷,闻言,聂瑾萱心里顿时明白了。但随后却又看了那对面那名叫霍连的老者一眼,然后才又低声说道
“不过爹,虽然爹不信,可看样子皇上倒是对他很是信任啊!”
“哼!何止是信任,皇上简直是对他器重以及了。要不然,凭他一个江湖术士,无官无职,又怎会参加这赏花宴?”
越说越气愤,而说到这里,聂老相国更是脸色一沉
“并且,那马桓也不是什么清廉之人,所以由他保举之人,又岂是正派人士?”
“呃……那这么说,难道爹您是想……”
很少见聂老相国动怒,所以聂瑾萱也不免担心他要做些什么。而聂老相国却是双眼一眯,同时低声说道
“瑾萱莫急,待会儿有时机,为父自然会说话!”
聂老相国脸色冷然,而说到这里,更是又看了对面的霍连一眼。而见自家父亲如此坚持,聂瑾萱却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即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而此时,就在聂瑾萱和聂老相国私下说话的功夫,悦耳的乐曲中响起,接着便只见一队身材窈窕曼妙的舞娘从旁徐徐而出,接着在宴席中央,随着乐曲开始载歌载舞!
显然,这一开场便是热闹的。而待一曲舞后,顺承帝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封赏。可就在这时,却只见一个小太监快步跑了过去,然后在顺承帝旁边的高才庸耳边耳语了两句。闻言,高才庸看了那小太监一眼,接着上前传话给顺承帝
没人知道高才庸对顺承帝说了什么。但聂瑾萱明显的看到,随后顺承帝脸上透出一抹愉悦,接着对高才庸点头,而就在聂瑾萱还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事儿的时候,却只听外面忽而传来了一道响亮的通传声
“天承国三皇子夜玉书觐见。”
瞬间,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在宴席间响起。在场的众人不由得一愣,可随后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便只见一位二十出头,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径自从园外顺着红毯一路走到了众人面前
“天承国三子夜玉书,见过东陵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
如今中原大陆,诸国林立。而在这诸国中,就属西边的栖凤,东边的天承国力最为强盛。而位处天承和栖凤南的东陵,虽然也国富民强,但在栖凤和天承面前,还是略逊一筹。
而百年来,天承和栖凤向来面和心不合。而东陵分别接壤两国,却选择了中立。可在二十多年前,栖凤摄政王凤九天集结几十万大军进攻天承时,东陵虽然表面上谁都没帮,但实际上却是受了天承国的好处,进而使得天承在最后关头,一举反击。而也正是从那时起,原本中立的东陵国,越渐向着天承国靠拢。
随后,边贸往来的频繁,两国的民间交流也是越来越广,再加上和大部分生活在草原上的栖凤国臣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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