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素的话一问出来,在场所有人都定神屏息,最近这个话题闹得还挺大的,不少人被订婚的人都跟家里闹呢,尤其是这些姑娘,被父母逼婚都用白悠然说事儿,闹得这些当父母的很是头疼,可他们也没那胆子敢那这事儿去找皇后娘娘,而今陈若素倒是问道了他们的心坎儿上,他们也想听皇后回答。
太贤妃皱眉,想要开口帮腔,沈锦乔却已经回答了:“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陈若素立刻反问:“可皇后明明支持了白姑娘。”
“那又如何?”沈锦乔看着陈若素,她那点儿傲气在沈锦乔眼里,还真是不算得什么:“天下洪宇,自有规矩,父母子女,自然也在这规矩之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对的,本宫是支持了白悠然,可本宫从未说过父母之命是错的,也没说太上皇是错的。”
沈锦乔声音清朗,带着些许威仪冷淡:“治家如治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君威,不为朝堂,家中,一家之主,自然有决定子女婚事的权力,这并无错。”
“然而,事无绝对,家终究不是朝堂,朝堂是国,治的是天下,法不容情,捍卫的是皇权和国威,而家不是,家主虽有权威,可血脉亲情,讲的是情。”
“父母给你们定下婚事,定然是精心挑选过的,考虑的是人品、才学、家世、样貌,还有两家的交情,为的是结两家之好,一番心意,何错之有?”
“而你们若是喜欢上了另外的人,与父母的选择相悖,你们要做的不是来找本宫,而是找你们的父母,告诉他们你们的心意,而男子,更是要用行动,证明你是那姑娘的良配,若只有酸腐的感情,而没了责任和担当,这样的感情还是别拿来在本宫面前说了,脏了本宫的耳朵。”
众人听得心口一震,陈若素声音弱了些:“可是,白姑娘与父母决裂,置父母养育之恩于不顾,皇后却鼎力支持,这不是于之前所言相悖?”
沈锦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喉,淡淡的扫她一眼:“本宫说父母之命这句话是对的,却没说这是绝对,既然这是论感情的事情,那自然从感情的角度来说,而不是拿那套死规矩往上面套。”
“本宫是支持了白悠然,你们可以当本宫徇私,本宫与白悠然相识于年少,姐妹之情相交甚笃,她若是有所求,本宫定会全力成全她。”
“本宫支持白悠然,一是因为姐妹之情,二是因为燕青为她从西北战场拼死挣回来的军功荣耀值得陛下和太上皇为他破例,这与法无关,而是男儿铮铮铁血挣回来的尊重,你们下次拿这些来问本宫之前,先问一问,是否有这样的资格。”
陈若素无言了,她自问是有才学,论古今、说文学,她张口就来,可沈锦乔说这些,书里没说,她也没学过,但偏偏沈锦乔说得有理,让人反驳不了。
一个男子,为了娶你,拼了命挣回来荣耀,这样的情深...如何不让人向往?
沈锦乔这番话震惊的不仅仅是陈若素,而是在场所有的男女。
“皇后娘娘英明。”
便是那些命妇,也没办法指摘沈锦乔说错了,她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错,也承认自己徇私,还说了燕青的男儿情深,这确实足够让人动容。
沈锦乔轻叹口气:“所以你们别因为悠然这事儿就闹,感情之事从不是一概而论的。”
沈锦乔看向男席:“本宫说给姑娘们听,也说给诸位听,男儿在世,建功立业,齐家治国,陛下与本宫携手开创夏朝盛世,尔等都是夏朝的青年才俊,见识、才学、能力,一身的好本事,莫要虚度了年华,本宫希望夏朝的盛世里程碑上有朝一日刻下诸位的名字。”
众位年轻人自然起身:“谨遵娘娘教诲,定当为国出力,为陛下尽忠。”
沈锦乔笑了笑:“你们有这个心陛下很本宫都很欣慰,但今日可不是说这个,你们若是没有志气和魄力,如何配得上我们大夏朝这些千金名媛?”
这带着一点儿打趣的话语,瞬间让人觉得这位皇后娘娘身上的冰雪消融,仿佛缓缓绽放的一朵牡丹,让人惊艳心悸。
富德公主闻言笑开:“皇嫂这话可说到我们这些姑娘的心里了,谁不愿嫁个有上进的郎君?皇嫂这是要造福所有的姑娘啊。”
沈锦乔瞥她一眼:“本宫听出来了,富德这是恨嫁了?”
富德公主故作羞恼:“皇嫂可别打趣人家。”
太贤妃也笑道:“他们也定下日子了,到时候还少不得皇后帮忙操持。”
沈锦乔点头:“这是自然,咱们公主必须风光大嫁,余泽延而今在工部当差,本宫看过他的奏折,很有想法,是真的尽心尽力的去做事,是个踏实的人,公主嫁给他,确实是个好归宿。”
沈锦乔看着富德公主:“不过女子出嫁不似在宫里自在,若是那余泽延对你不好,回来告诉本宫,本宫饶不了他。”
富德公主笑了:“富德有皇嫂这句话,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众命妇:皇后果然和太贤妃一家子关系好。
众贵女:酸了,太酸了,嫁什么人不太重要,但是他们有点儿想要沈锦乔这样的姐妹儿和嫂子啊。
太淑妃面上表情淡淡,心里却不屑:沈锦乔虚伪,太贤妃这两母女更虚伪,看着就恶心,她倒想看看她们能装到几时去。
沈锦乔有皇后的威严,甚至有些冷淡和傲气,但是她从不是无的放矢,不会让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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