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荣幸。如果她没有死,她的罪行揭发出来之后定会受到众人唾弃,这样一来,也讨了个死后好名声。
但是,媒体对杨一枫感情路的关注程度,并没有因为郑淑的死而减消热情,在沉寂了两天之后,在郑淑下葬之后,更凶猛的攻势席卷而来。
更甚的是,连小布的身世都在胡乱猜测,有些更为夸张的报社直接用“卖酒女”等一些敏感字眼形容小布。
而楚家,那天之后就没有正面闹过事,他们并不想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
“韩叔,楚大元最近有什么动静?”书房里,杨一枫问。
韩江严肃而沉稳,慢慢地说,“楚大元倒没什么动静,但是楚阳就动作多多,她最近经常去码头的一家高级餐厅。表面上是约几个名门淑女聊家常,但去的次数多了,也就令人怀疑。”
“她一定在关注码头的进出船只…她以为她做得很隐蔽,以为我们只会把关注点集中在楚大元身上,哼,真狡猾。”
坐着的杨泉信不禁感概着,“看来是对她的惩罚不够,她没有醒悟啊。”
杨一枫不解为何父亲这样讲,楚阳什么时候受到处罚过了。
杨泉信看着疑惑的儿子,说,“这件事…你可能会怪我,但是我绝不容许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爸,你在说什么?”
“楚阳怀胎八个月流产,确实不是意外…”
杨一枫瞳孔急速一收,错愕地看着父亲,等待他的回答。
“我知道楚阳在你身上做了手脚之后,想着绝对不能让她生下杨家的孩子。没了孙子我也心疼啊,但谁叫这孩子的母亲是楚阳?!”
原来如此,一枫心想,难怪楚大元和楚阳会怀疑是他做的手脚。
“爸,如果我早知道是这样,我也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的,哪怕我没了儿子!”
杨泉信叹了口气,继续说,“她能用精油的办法对付我儿子,我也用同样的办法对付她,让她知道这种切肤之痛。可是她非但不知错,还得寸进尺,我实在心寒。”
原来,韩江早已将藏有微量麝香的草药包放进了楚阳的枕头,虽然见效慢,但好在胎儿终究是掉了。
而之后,杨泉信更袒露了一个更大的秘密——当年,看上崔友丽的并不是他,而是楚大元。
“老爷,”韩江提醒着,“你确定要说吗?都瞒了二十六年了…”
杨泉信沉默一阵,他也在矛盾,但是话已经说到了一半,不说只会吊一枫胃口而已。
一枫也向父亲投去期待的眼神,说,“爸,既然你都说了,一定经过深思熟虑,如果不方便让小布知道的话,我会保密的。”
杨泉信点点头,一枫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静静听着。
那时候,郑淑把自己的闺中密友介绍给了杨泉信的得力助手方永伟,不久之后两人就结婚了。楚大元到杨家来找杨泉信,正巧方永伟和崔友丽在杨家吃饭,他一眼就看上了乖巧机灵的崔友丽。
有一次,崔友丽闷闷不乐地跑到杨家找郑淑,可是郑淑不在,只有杨泉信在。杨泉信当她是妹妹,于是询问了原因。崔友丽哭着说楚大元趁方永伟外出,把她奸污了。
杨泉信大为震惊。
不久之后,崔友丽有了身孕,大家都很高兴,只有杨泉信看出了她的难言之隐,原来她不确定孩子是谁的。
楚大元是杨泉信带回家的,他出于内疚和怜悯,对崔友丽照顾有加,而敏感的郑淑就误会了。再加上杨泉信之前也有前科,郑淑顺理成章地认为崔友丽勾引自己的丈夫,并且与她断绝了姐妹关系。
后来方永伟染上了毒瘾,从此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爸,你是说…小布有可能是楚大元的女儿?!”杨一枫彻底震怒了,“这个老畜生,简直不是人。”
“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但是…我们跟楚大元的这笔账怎么说都要算清楚了,我怕到时候交锋,楚大元自己说出来,那对小布的打击更加大。因为友丽离开牧场之前曾经找过我,她说楚大元拿小布作为要挟强迫她,她必须得离开这里。”
韩江补充道,“小布很有可能真的是楚大元的女儿,我记得当时永伟出差了两个多月,回来之后没多少天,友丽就被查出怀孕了…但是,七个月后小布就出生了。”
一枫愤愤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尽量不让小布接触到楚大元…这种事情,他应该不会向媒体揭发吧,毕竟影响到他的声誉。”
杨泉信,“难说了…人到最后关头,总会抓住一些救命稻草在手里,要是把他逼急了,谁都会拉下水,拉下一个是一个。你看他对小布所作的事情就知道了。”
“爸,我会注意的,这些天就让小布在家陪你。韩叔,你明天带我去码头,楚阳既然整天在那里出没,说不定他们的交易地点就在码头。”
商量完,一枫疲惫不堪地走出父亲的房间,却在二楼转角遇到了一槟。
“哥…我都听到了…”一槟首先说,他一怂肩膀说,“我刚想去看看爸,结果,全都听到了。”
杨一枫往三楼上一看,确定没有人,低低地说,“既然听到了,那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一槟点头,“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说,说不定对你查楚阳有帮助。”
“什么?”
一槟一抿嘴,说,“安安说的黑蝴蝶,我也有印象,真的,我记得在海轮上撞见过一个胸前别着黑蝴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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