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冬天,大雪铺天盖地,整个蛮荒银装素裹,稚嫩的脸颊被冻得通红的孩童脚步在雪地上踩出一深一浅的印子,紧紧的跟在前方一个身穿麻衣,头发凌乱的老头身后。
“喂,小家伙,不要再跟着我,我可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你吃。”老头回过身来,一双懒散的眼睛隔着凌乱的头发散发奇异的光泽。
孩童默不作声,亦步亦趋的跟在老头后面,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嘿,还赖上了,岂有此理。”老头好气的笑道,他虽然看上去有些白发苍苍,面容憔悴,但声音却不若垂暮之年,反而浑厚深沉。
扑通一声,孩童突地摔倒了。他的双脚冻得发麻,几乎失去知觉,所以这才踉跄倒下,蹭了一脸的雪。
“真是拿你没办法。”老头见状摇了摇头,上前将孩童背上自己宽厚的肩膀,就这样带着他在暴风雪中前进。
“我说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老头随意问道。
“不……不知道。”孩童的声音有些怯怯,不知道是因为怕生还是被冻得难以开口。
“你从哪边来的,往哪边去?”老头又问。
“不知道。”孩童还是如此回答。
“那你知道什么?”老头被逗乐了。
回答他的是沉默。
“好吧,什么都不知道未必是坏事。”老头叹了一口气,一只粗厚的大手揉了揉孩童杂乱的乌发。
一老一少就这样踏过白雪,在身后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在他们经过的路上,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目光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蛮荒的冬天冰冷刺骨,常有白雪裹尸,然而青年穿着的白衣却十分单薄,好像全然不惧寒暑,完全融入了雪地之中。
一老一少从他旁边经过,浑然未觉,老头不时的对着背上的孩童发牢骚。
白衣青年目光中透出复杂的情感,紧紧的跟在两人的后面。
“既然你没有名字,以后就跟着我姓宁吧,我是在河渊处发现你的,所以就叫你宁渊,可喜欢这名字?”老头的声音传来,名字取得十分随意。
“喜欢。”背上的孩童点了点头,大眼睛里一片清澈。
“老头子……”白衣青年跟在身后,听着两人的对话,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复杂,最后喃喃自语道。
转眼间白雪消退,一个充满尘世气息的部落映入眼帘,老头带着小孩进入部落,白衣青年停在了部落门口的青石旁边,眼睛里满是追忆之色。
“老头子!我要跟你去开荒!”时光飞逝,部落里传来稍稍长大一些的男孩的呼喊。
“怎么称呼的,没大没小。”男孩的话语换来头上肿起的一个包,一时间双眼泪汪汪的。
“怎么欺负小孩子,真是……”这时一个温柔的妇人牵过男孩的手,为他轻轻的拭去泪水。
“哼,你不懂的,不打不成器。”老头从腰间解下酒袋,酣畅淋漓的灌了一口。
白衣青年融入了天地间,望着在这平凡的部落中发生的点点滴滴,心里百感交集。
“是了,时间太过久远,我都快忘却自己是怎么来到宁氏部落的。”白衣青年喃喃自语着,他想起了宁渊名字的由来,想起了自己童真无邪的孩提时代。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宁渊手掌微微扶着额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发生过什么,而自己又为何会来到这里,看着往昔的一幕幕重现。
脑海中像是有一角被雪藏,宁渊苦思无果,只能继续的看着在蛮荒部落中发生的一件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男孩渐渐长大。而这一天,老头喝得酩酊大醉,脸上隐现痛苦。
“宁渊,你记住了,在这世上如果没有实力,无论是什么你都保护不了。规则是有实力的人定的,想要打破桎梏,你必须比其他人都要来得坚强,来得强大。”老头倾诉着,一脸愁绪,而男孩宁渊则是似懂非懂,眼神里满是不解。
之后,老头仰天长笑,笑声中尽是悲怆,踉跄着离开了宁氏部落。
青年的宁渊看到这一幕,内心一震,下意识的跟着老头离去,想要看他最后究竟去了哪里。
“宁考古,你幼年便将我舍下,从此下落不明,如今究竟是死是活?”宁渊喃喃道,跟在宁考古的后面。
很快,令他惊讶的一幕映入眼帘。宁考古竟然能够御空飞行,完全颠覆了他以往认为他是凡人的认知。
宁考古的身形在空中摇来晃去,像醉酒一般朝着蛮荒飞去。不借助元器飞行,这至少是冶兵境修者的手段,这一发现让宁渊内心微微凛然,原来他的这名养父竟还有如此之大的秘密。
宁考古飞行的速度很快,但宁渊似乎与这片天地连为一体,无论他的速度如何之快,他始终在宁考古身边三丈之外。
渐渐的,一个古洞映入宁渊眼帘。此洞地势如谪仙卧躺,洞内传来阴森的呜咽声。
看到这个地方,宁渊眼睛瞳孔一缩。而更让他惊讶的,宁考古径直进入了古洞,眼神里尽是疯狂。
见此宁渊方寸大乱,想要跟着进入,然而在这个时候整片天地却好像被硬生生切断了联系,他再也无法窥视自己的回忆,身形急速倒退,最终回归了到了百里之外的蛮荒部落。
一切定格在小宁渊的成长上,而青年宁渊心里却是波澜起伏,忘不了宁考古进入古洞的那模样。
“是幻觉吗?还是真的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宁渊心绪波荡起伏,若他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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