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杜妙生磕头道歉?到至阳殿接受火刑?还要发下心誓,从此放弃张师师?这些条件一个比一个毒辣,意在践踏他的自尊,毁去他的道心,无论这是谁提出的条件,其祸心极其不小。
“如何?”易若秋看着宁渊的脸色变得僵硬起来,心里一突,但还是问道。
“哈哈!哈哈!”对她的问题,宁渊报以了大笑。
“笑什么?”见宁渊笑得癫狂,易若秋神色变得有些不自在,冷声道。
“做梦!”宁渊突然止住笑声,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不管这是谁提出的条件,回去告诉他们,至阳殿圣子我必杀,大空之体我会去找他算账!”宁渊语气冰冷至极,杀气横溢整间探监室,双眼中甚至有魔光闪过。
“至于师师,若需要的话,我会杀上寒宵宫,将她接回我的身边。”宁渊一字一句的道,吐气如霜,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你疯了吗?”易若秋听闻眼神有些难以置信,宁渊的这一席话狂妄至极,几乎等于同时向至阳殿,寒宵宫,杜家和大唐皇室宣战,如此疯狂的话语,他怎么敢说出口?难道是因为呆在黑水重牢里一段时间,眼前的家伙已经疯了不成?
“我没有疯。”宁渊双眼微眯,目光有些咄咄逼人。“既然你们包藏祸心,我索性就挑明了讲。明人不说暗话,我宁渊说到做到,你大可将今天听到的话回去禀告你们宫主和其他人。请他们记住,有一天他们会因为今天的举动而后悔莫及!”
嘶!易若秋眼神满是震惊,倒吸一口凉气。有多少年了,竟然有人敢同时对皇室和几大圣地出言不逊,眼前的家伙不是疯了,必然就是有着极端自负的性格。
“你凭什么对抗他们?别忘了,现在的你不过就是一个阶下囚。有勇气是好事,但有勇无谋是另一回事,有时候屈下你的膝盖比明知是死的反抗更需要勇气。”易若秋很想甩头而去,但想到张师师对自己的恳求,只能按捺下心中升腾起的怒气,尝试着说服宁渊。
“我不需要这种勇气。”宁渊眉毛一扬,下了逐客令。“你走吧,记得把我的话带给你身后的人就是。”
“冥顽不灵!”易若秋听闻陡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优雅不再,狠狠的瞪了宁渊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等一下。”当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宁渊突然开口。
易若秋止住步子,回头看向宁渊。“还有什么事?”此刻她心里有些希望宁渊会收回先前的话,然后向她服软,这样一来,张师师也就不用神伤一场了。她很清楚,若今天自己把宁渊刚刚的话带给宫主和其他人,宁渊接下来只能在黑牢里腐烂等死,即便连阳南出面也没有用。
“告诉师师,让她等我。”宁渊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柔起来。
听闻这话,易若秋微微一愣,一双凤目看向宁渊的眼神难得出现一丝柔和。“若你真的为她着想,就应该接受我们的条件,这才是对她最好的。师师天赋异禀,总有一天会成为寒宵宫的宫主,而你固然天赋不俗,但战族受到诅咒,向来只会挑起无尽争端,若她跟着你,根本不会有任何未来可言。”
易若秋的话有些真挚,从她的眼神中宁渊甚至看到一丝恳求。她是真的为张师师着想,所说之话也有一些道理。
可惜,宁渊摇了摇头,他绝不会妥协。“你可以走了。”
易若秋最终无功而返,而宁渊则是呆在探监室中陷入沉思,直到狱卒长卜鹤业进入其中,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你该回到你的牢房了。”卜鹤业的神色有些不耐,黑水重牢鲜少有人可以探监,而他也最烦这等事情。
宁渊如言起身,跟在卜鹤业的后面离开探监室。很快一名灰袍狱卒接过了狱卒长的任务,负责将宁渊带回他自己的牢房。
一路上穿过重重铁门,宁渊闷声不吭的跟在狱卒后面。通道中有长明灯照明,宁渊的身子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待到一个拐角处,狱卒将铁门打开,宁渊跟着进入其中的时候,他的影子微微蠕动,留在了原地。
哐当一声巨响,铁门牢牢合上,而留在原地的宁渊的影子则是顺着墙角爬了起来,然后如水纹般一阵波动,最终化为了与宁渊样貌如出一辙的鬼影分身。
宁渊扫了面前的铁门一眼,然后悄无声息的沿着原路返回。他需要摸清楚黑水重牢内所有通道的情况,好为不久后的越狱做好准备。
监狱中的通道几乎每隔数百丈便会有一扇玄铁巨门拦住去路。而这些铁门本身材质坚硬不说,其上更是隽刻了密密麻麻的阵纹,若没有狱卒所拥有的令牌,根本无法通过铁门。铁门的防御力是有限的,即便是宁渊的鬼影分身,也能够轻易的将其毁去,然而一旦铁门损坏,门上的警戒阵纹便会被引动,而所有的狱卒会第一时间内知道这件事情。紧接着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很好猜了,在防御森严的黑水重牢内,全副武装的狱卒们,其中不乏多数实力深厚的涅槃境修者,在这样的武力下,囚犯插翅难逃,顷刻之间便会被发现。
宁渊沿着原路返回不久,便被一扇铁门拦住去路。他目光露出思忖,手指轻触上面的阵纹,想要看透上面的结构。然而这些阵纹明显是请阵法宗师隽刻而成,深奥艰涩,宁渊观察许久,发现无从下手,难以用巧妙的方式通过。
“沿路如此之多的关卡,若找不到合适的方法通过,到时只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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