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易第一时间就被带到了丰城的县衙,做为偷窃事件的主谋嫌疑人。
正大光明的牌匾下,赵县令一身官服坐在高案后头。这个公堂余易并不陌生,距离上一次进来还不足一月,只不过那时候高案后坐着的是萧家军的将领,而赵县令列席一旁战战兢兢。
“啪!”清脆的惊堂木响迅速的拉回了余易的思绪。
“大胆刁民,进县衙入室偷盗,可是你指使?”
赵县令的斥责有板有眼,十足的官腔。只一句话,这就是要把她的主谋嫌疑人身份坐实?
“回禀县尊,民女不知大人此话何意?好好的出城去了趟庄子上,回来就被带到了大人的公堂之上,莫须有的被问责,民女也很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
他娘的,平常的孝敬银子都喂了狗了,一点情面都不给。余易气得嘴角直抽抽,你干脆那我就装傻,公事就公办呗。
叶师爷在一旁看得牙痛。这个混不吝的大人铁定是动了其它的心思了,在这儿借题发挥呢。
余家本来在丰城就家资丰厚,战前那一船船的粮食运进城来,又赚了不少,现在连当铺都开起来了。可是他怎么不想一想,瞧这余大小姐牙尖嘴利的,有没有吃得下的好牙口啊。
其实余易一开口,赵知龄就有些后悔了。堂下白衣飘飘身形笔挺的女子绝不是等闲之辈,曾在萧三将军的面前也是不卑不亢,敢在公堂之上讨价还价的主,他不觉得她会对自己有什么敬畏。
再说确实也不算陌生人,过堂还真不太好看,只是这一夜又大半天他审问的人太多了,一时疏忽过去。不过既以成事实,硬着头皮他也要审下去了,再说量她一介小民在他的手掌心里也翻不出花儿来。
“本官丢了件东西,隔日便在你的当铺里寻着了,这事你怎么说?”
“大人说笑了,这事小女子有什么好说?我家开的是当铺,吃的就是当、赎这碗饭。既然人有拿来当了,自然没有不收的理。既是大人丢的东西,找着当初来当的人自然可见分晓。当然,小女子当铺的一切知情人都会配合大人缉拿盗贼的。”
意思就是你不用不讲理了,我不过收了个货,谁知道就是你丢的了?最多配合你找出小贼顶了天了。
“就是当当的人不见了!说,你们是何居心?是不是故意包庇盗贼?”看来赵县令也不傻,一顶帽子又回到了余易这里。
找不到盗贼就拿你们包庇说事,总之这事得找个顶包的,赵县令间接的把自己的意思全包含在了这句话里。
余易眼珠子一转,看来自己也得换个策略了。刚才一进门就被赵县令毫不留情面的对待,心中实在有些气不过,语气还稍微有些硬气,但到底是封建统治时代,属于有理也说不清的地方,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大人,小人一家对大人最是敬仰。不要说包庇盗贼,若知道东西是大人的,肯定第一时间就会制住那人给送到衙门来。”
换了个态度,余易言词恳切,也算给足了赵县令面子。堂上赵县令的神情也缓和下来。
“只是奇怪丰城当铺也不只一家,偏巧那贼偷不往别处送,径直送到了新开的聚缘当,怪不得大人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就是小女子也在想会不会是有人刻意的呢?”
“得了消息我第一时间就回城,就是想看看是否有人别有用心。大人知道一直觊觎我余家的人不少,若是真有人居心不良,那岂不是拿了县尊大人当枪使?”
“当然,无论是哪种可能,余家都不会袖手观旁,偷东西都偷到大人头上了,既然是小女子一家人轻力微,也绝不容许。”
“就算是丰城的余家力量弱小,我西江府的余家也不会任人欺辱不是?”
余易这话完全是赌,赌赵大人的气性,赌他听不得被人当枪使,也在赌西江府的名头还有点用。
果然,余易的话让赵知龄的心思没那么坚定了。余家是无辜受累,他当然知道。只是现在就拿它开刀?却是有些拿不准了。
他的目光扫向叶师爷,带着征询的意思。叶师爷根本不想同余家交恶,上次若不是那几船粮运进城,城里就该闹事了。
真出了事,他赵县令若是背景深厚,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当官,那他这样的小人物,可就是专门用来顶缸的,有没有活路都全凭上面的一句话。
余易的粮食虽然是为自己赚银子,为余家赚好名声,但间接的也算帮了他一次。而且赵县令终究是要走的人,丰城始终都是他的地盘。地盘上有为的商贾富户无疑于自己的左膀右臂,舍下哪一个到时候心痛的都是他自己。
况且西江余家的存在也是事实,悦来居那次、还有购粮,全都有余家公子的身影。这背后若没有西江余家的支撑他还真不大相信。
虽然他一直不大相信凭余易这么个小女孩能保住余家,但他也知道,余家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当即不动声色的给赵县令递了个眼色。
赵知龄并不是真傻,头脑冷静下来,也能权衡得失。余易递过来的梯子就很好,既然他是被人拿来当枪使了,那余家就从这件事里脱不开身了。
“岂有此理!什么人如此大胆,能拿本官当枪使?怕是你一面之辞吧!”
“既然你不服,那就给你余家一次机会,找出背后主使的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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