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头痛不已,他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了,赵大人怎么还这样呢?他也弄不明白了啊。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揣摸上官心思的时候,把余记大小姐留下来才是当务之急。
“余大小姐手中可是真有粮食?”
余易闻言,好歹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不相信她啊!
“是,真有。”
只要还按牌理出牌就好。
“怎么可能!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口出狂言!”赵县令本来就有火,现在自己的师爷竟敢越俎代庖,当着他的面,没得到他的允许就敢率先提问,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大人!这,”师爷着急的搓了搓手,忙向赵县令解释着:“这余大小姐可不是普通的闺阁千金,事实上她现在已是余记粮铺的当家人!”
丰城最大粮铺的东家说有粮,应该不算口出狂言吧?
况且这个余大小姐拿整个余家做抵押向悦来居王贵义借了八千两银子的事,闹得满城沸沸扬扬,至今还有不少人等着看后继呢,眼看着一月之期就快要到了,一直没有露面的余大小姐突然出现在县衙,那肯定是购粮回来了啊。
余记粮铺,当家人?赵县令还是有些懵圈,这街上的粮铺有余记这一家吗?
也不怪赵县令不知道,他本来就是新官上任,来丰城并没多久,而且余记的粮铺关张已经好些日子了,至今也没送上一份孝敬,他当然没印象了。
“余大小姐说有,就真的有!”师爷头一回直接鄙视了赵县令。
不过比自己多了个进士的功名,内地里不过一个大草包而已,平常除了吃拿卡要,都干了些什么?好意思腆着脸位居全县父母之位!
当然这些话也就放在自己心里嘀咕嘀咕,当面是不敢表露分毫的。
谁叫人家就有这么个功名呢!
进士就是大庆官吏的分水岭,有了这个功名的就是官,做得好还能加官进爵,没有就只能是吏,小吏,即使再能干也一样。不赶紧的巴结着,随时连个小吏都做不成了。
“大人到任时间不长,且余家又曾出了那样的祸事,余记粮铺关张已久,不知道也是正常。”而且还不得不维护这样草包的面子,“其实余记粮铺是咱们丰城最大的粮商,余大小姐的话可信!”
说着,还对余易讨好的笑了笑。
完了转过身又附在赵县令耳边,把余家那点事原原本本的小声解说了一遍。
这种时候,能救命的才是老大啊,哪里还顾得上面子不面子。
师爷解释得如此清楚,赵县令最算明白过来,现在真是救星来了!
“那好,那好,余记能运来粮食解丰城百姓之急,算得上仁商。”赵县令口风一转,马上就成了一位忧国忧民的县令大人。
但欢欣过后,他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既然是个有本事的,做大买卖的,可也太不上道了吧,到目前为止,连个上供的意思都没有!
“既然余记有粮,那就赶紧的开张营业啊,不过我可是把话先说清楚啊,在丰城的地界,就得做守法的生意,什么奇货可居,借机敛财那一套商人唯利是图的把戏就不要拿出来了。”赵县令点了点头,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在理,得好好敲打敲打这些生意人,“余记只能平价卖粮,让老百姓都吃得起的平价粮!”
余易由始至终都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倒是师爷捂着脸,真的无法见人了啊。
有粮就不错了,还管人家平价不平价!买得起的有饭吃,买不起的也没由头闹事了不是?
再说人家做买卖的,不就图个有利可图?贩粮一途想来也是危机重重,余老爷就是死在半道上了的,现在叫人家平价卖粮,什么价才算平价?还老百姓都吃得起的平价粮!不如干脆说叫人家白送得了。
赵县令脸皮厚,他也拉不下这个脸!
“呵呵!”余易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县令大人就是个二货,严重不靠谱的二货!
这样的货色都能当官,有人造反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这时候了,还想着从她手里捞油水?她以性命相搏得来的粮食救他的急还不够,还要再捞油水,她余易的油水,是那么好捞的吗?
“那什么,本来听说丰城几近断粮,县令大人心系百姓,心急如焚,我余记购了粮这才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余易清灵淡雅的站在那里,如空谷幽兰,不过脸上却带着诮讽,并无多少敬重。“却原来是言过其实啊,想来丰城的粮食储备应该还足够,这我就放心了。”
“只是要做到让所有人都吃得起粮不是易事,做不到大人也不必自责,县令大人的仁心,百姓们自然能体会的。”余易微微一笑,准备转身就走。
‘言过其实’,是说丰城断粮言过其实,还是县令大人心系百姓言过其实?那就得自己去琢磨了。
“余大小姐请等一等!”‘这我就放心了’是什么个意思?师爷感觉到情况不妙!
“师爷有何事吩咐?小女还得赶着去卖粮呢。”余易瞥了这一对上下属一眼,有些不耐烦。
水至清则无鱼这话她能理解,可到了这种时候还妄顾人命,想趁机敲诈的就不知道该说他蠢还是精明了。
“卖粮啊?好,好。余记的粮都运进城了吗?”师爷的心放下了些,卖粮好啊,卖粮好。
“没呢,现在到处是流民,想运进城怕是不容易了。原本我来是想商量商量大人,看怎么运进城来,但现在看来丰城并不缺粮,我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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