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马车缓缓而行,玉容歌呢,将安宁的膝盖当成是枕头,优哉游哉地躺着,手里呢剥着新到的荔枝,塞到安宁的口中。
“宁儿,你尝尝,昨个儿外祖母派人送过来的,刚刚从南边运过来的,还新鲜着呢,味道不错。”
安宁呢,盯着玉容歌手中新到的荔枝,倒是嘴角莫名地挂起了一抹冷嘲。
“宁儿,怎么了?不喜欢吃吗?这可是很难得的,刚刚上市的妃子笑品种,就连宫里的娘娘,那品级不高的都吃不到一个呢。”玉容歌这话一说,安宁嘴角的嘲讽越发浓厚了。
“玉容歌,你可听过一个故事吗?”
“是关于荔枝的故事?”
“是的。民间有流传过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翁呢是个皇上的宠妃,那皇上呢非常疼爱这个妃子,知道这个妃子就爱吃荔枝,每年呢荔枝上市的时候,都会派人到南边去特意给这位妃子运送荔枝过来。这个故事呢,还有人因此而写了一首诗呢。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安宁这话一说完,玉容歌的那双桃花眼睛蓦然亮了亮。
“宁儿,你这个故事可正好启发我了,我想外祖母下个月寿诞的礼物,我想好送她老人家什么礼物了。”玉容歌这话一说,倒是让安宁微微一愕。
“容歌的意思,莫非这个故事还真有其事?”不会这般凑巧吧,她想起妃子笑,只是想到了那个马嵬坡下的杨贵妃罢了,如此红颜,当年帝王恩宠无比,到最后还不是作为一个牺牲品给牺牲了。
“难道宁儿说这个故事,不是在暗讽当朝吗?”这会儿倒是轮到玉容歌楞了楞。
“哦,那倒不是,我也只是在空山寺的那段日子里,听一个有悲悯之心的游僧说的。他说,若是能够年年省下这些费用的话,也不知道可以救助多少受苦受难的老百姓了。”安宁总不能告诉玉容歌,她其实压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这说出去铁定会被人当成异类对待的,她可不想在眼下这种形势下让人抓住这个把柄来狠狠地打击玉容歌。
所以她顺口编了这么一段话,玉容歌呢,似察觉到安宁有所隐瞒,不过她既然不想告诉他,定然有她的理由,他也不会追究什么的。
想着,他笑着沉吟了那首带有浓重讽刺的诗歌。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宁儿,这诗倒是写得好啊,也不知道这位诗人是谁,宁儿知道是谁吗?若是有幸结识的话,倒也算是一件乐事。”
“可惜了,这个诗人听那位游僧说起,应该是过世了,所以啊,容歌你恐怕找不到这个诗人对饮三杯了。”一个不存在这个世上的人,就算安宁告诉玉容歌那个诗人的姓名,那玉容歌也找不到的,如此,何必多此一举呢。
想着如此,安宁转换了话题。“倒是你提的那个外祖母的寿诞礼物,我比较好奇,容歌,你从我的故事中得到什么启发了呢?”
“宁儿,你听听看,我是这么想的,我想借你这个故事找京城里最好的班子给排演起来,到时候在外祖母寿诞之日就上演这一出好戏,也好提醒提醒皇上,有些事情是该做的,有些事情却是该阻止了。”玉容歌本身也很反对皇上年年派人快马相运荔枝到京城的,不过是为博得薛贵妃一笑,劳民伤财的,何必呢?
可是谁叫薛贵妃就喜欢吃这荔枝呢,而皇上呢,需要借重薛家的势力,这些年也就无视了御史们的声音,就这般宠着薛贵妃了。
在皇上那里,想着的不过就是几个荔枝而已,一个贵妃娘娘要吃点,算得了什么。可皇上恰恰不明白的是,这些年连年灾荒,好多地方的百姓流离失所,过得极为艰苦,好多人都在卖儿卖女地过日子,这样的对比下,荔枝就成为百姓痛恨的事物了。
这安宁呢,听玉容歌这番话,倒是笑着揉了揉他的脸。“没想到,我们的容歌还是个关心天下苍生之人。”
“那是因为小时候常常听外祖母讲我父母的故事,我父亲跟母亲都是很关心民生问题的人,他们每年都会尽他们的力量为百姓造福,母亲会亲自布施流民米粥,也会派人给那些流民建造房屋让他们有个安身之所。父亲呢,听外祖母提起,那些从战场上下来没有自理能力的军人,父亲每年要花大部分的银子给这些军人,让这些军人晚年能够好好地过日子。”玉容歌提起他父母的时候,那双桃花眼睛始终是亮亮的,他以他有这样的父母而骄傲。
“所以,宁儿,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是不是想继续将你父母做过的事情延续下去?”他张口的时候,安宁自然而然便猜到了。
玉容歌呢,点了点头。
“嗯,我觉得以镇南王府的财力,就我们二个人用,那是怎么花都花不光的,哪怕再挥霍,也足够我们挥霍三辈子的了,所以我想,学父亲母亲那样,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让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能够少一些是一些,你觉得如何,宁儿?”
安宁呢,觉得玉容歌的父母确实很了不起,到了他们这样位置上的人,还能如此关心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倒是十分难得。
而玉容歌,想要继续他们父母做的事情,还是这般有意义的事情,安宁怎么可能反对呢?虽说她承认,她不是一个善良之辈,可若是玉容歌喜欢这么去做的话,她作为妻子,总得支持他,不是吗?
何况就像他所说的,一个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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