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直在山野之中跑了起来,他腰间挂着手铳身上背着鸟枪手里还拖着自己的那把苗刀。
他是赶过去与虎头他们会合了。
而商震和喜糖真的就一人骑了一匹马,只是两个人一人手中却又各拎了个子炮。
在用佛朗机炮发射之前,那重达几十斤的子炮都是要塞到母炮中的,那上面当然都是有拎手的。
只是纵使如此,就这样的活儿那也只能是商震喜糖这样马术精湛的人来做。
要知道他们两个骑的马那可是没有马鞍的,而那所谓的缰绳却也是他们临时用绳子系上的。
瀛人拉来的那两门佛朗机炮每门还真的就有三个子炮。
商震当然是希望能把这两门炮都破坏掉,可是时间紧迫眼见着远处都有瀛人赶来了,他和喜糖却也真的没有好办法了。
他们两个一人拿一个子炮上了马那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两个人骑马骑的并不快,甚至两个人时不时的还会回头看上一眼。
是的,本是从西北出来的他们两个当然骑术很好,那么,难道他们两个有了这没有马鞍的马就有了倚仗吗?
“这儿可以扔一个。”喜糖一撒手将右手中的一个子炮扔了下去。
他的马正行进在深草之中,那个子炮落起了深草里便发出沉闷的一声。
子炮其实就是个铁容器,这东西都是用铁铸造出来的。
商震和喜糖也无法将之破坏,那么最好的办法是扔到山野之中。
所谓“一个人藏了东西那就得十个人找”,把这东西一扔,瀛人再想用那就满山满野的去找吧。
瀛人没了足够用的子炮那在使用佛朗机炮时的作用自然会大为下降。
“你咋不扔?”喜糖问商震道。
“我再挺会儿,看有没有更好的地方。”商震回答。
商震比喜糖劲大,他自然要坚持多拎一会儿那两个子炮的。
在商震想来,那要是有什么悬崖或者深坑水洼什么的,自己再把子炮扔入其中那才最好呢!
那样表面可是看不出痕迹的,瀛人再再想找可就是无迹可寻了。
两个人骑着马接着往前走,而这时他们再回头时就见瀛人已是到达了那两架马车的位置。
那两架马车都是单马拉着的,现在马都被商震和喜糖骑走了,那马车自然也就趴架了。
“差不多了吧?”喜糖叨咕道。
“谁知道。”商震回道,他心里也没数。
而商震和喜糖到底在叨咕什么呢?他们又为什么不着急跑呢?
而此时,几十个瀛人真的就已经围在了那两架马车的旁边了。
瀛人们自然是乱糟糟的,有救伤员的,有在检查那两门佛朗机炮的,有的在说该死的汉人把子炮给偷跑的。
而这时有一个瀛人便走到后面那架马车旁却是很庆幸的叨咕着。
他所叨咕的那却是火药竟然还在,汉人们竟然没有把火药给炸了,那他又怎能不庆幸。
他上前掀起了那盖在车上的棚布,这自然是要检查一下的。
可就在他掀开那棚布的一刹那,他就楞了一下,随即他就大喊着往前一扑!
只因为他看到就在棚布下面有一段火绳正好燃烧到了尽头!
那火绳的尽头在哪?那却是直接插在了一包火药之中!
这个瀛人的反应真不能说慢,至于那火绳燃烧的自然更慢!
可问题是那火绳燃烧的却早了许多。
就在那个瀛人已经伸手摸到了那火药包时,一道白光闪过,“轰”的一声里,那架马车连同那个瀛人便全被炸得支离破碎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数不清的细小的黑粒呈爆炸状便向各个方向飞射而去。
就在旁边站着的其他瀛人便也都东倒西歪了起来,随即惨叫声便连成了片。
那车上拉的可不止是火药,那上面却还拉着很多大大小小的铅弹呢!
火药一炸自然就把那些铅弹崩的哪里都是。
“真响了啊!哈哈!”远处喜糖大笑了起来,商震也笑了。
先前他们两个在布置这个的时候,喜糖还犯愁怎么把那火药点响了呢。
他先想的招是用鸟枪在远处打一枪,可商震却说不妥。
他们两个可从来没有点过火药,谁知道这一车火药炸响了会是什么威力,那再把他们两个崩着。
而最终商震却是在那马车上发现了些给火器点火用的火绳。
那但凡是火绳都是有好几丈长的,并且由于特殊硝制过那燃烧得都非常缓慢。
商震便在那火绳上截了一小段将一端塞进了火药包里,另外一端熟用火折子给点着了。
对于这段火绳到底能燃烧多长时间,商震和喜糖心里都没数。
其实不光是他们两个没数,那就是经常使用火器的人对火绳的燃烧速度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
时下就是这样的时代,那火绳都是手工制造出来的,可不是后世的导火索。
是手工制造出来的那就有误差,那这根火绳可能烧的就快些,另外一根烧的可能就慢点。
商震当然想杀瀛人,可他也不想把燃烧的火绳留短了再把他和喜糖崩到!
眼见着他们所做的陷阱,终于起到了效果。商震和喜糖便骑马向南面绕去。
喜糖是骑马跑在前面的,他现在依然还是瀛人打扮。
他们两个想骑着马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傅青彪那里。
那当然喜糖跑在前面有优势,这样可以在瀛人没有反应过来时冲过去嘛!
“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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