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商震他们一路回来不说话,可到了宿营地那也就是回家了,终究是还是要说话的。
所以,当商震他们这架马车出现在宿营地树林边缘的时候,在一棵树上有人说话了:“呀,你们回来了!”
众人闻言抬头,就见头上一棵大松树的树荫里韩文沐把身子探了出来。
商震他们出去搞事情那总是要有人留着看家的。
可是商震他们又怎么可能光指望陆红昭、秦霜和翠花看家?
就这三个女子谁用过打打杀杀的钢刀,那要是千金小姐出身的陆红昭估计连菜刀都没有动过。
所以韩文沐和那扎就被留下来看家并保护那三个弱女子。
“我媳妇呢?”既然韩文沐问了,白玉川自然也就接话了。
而韩文沐已是从那树上往下爬了,他在这上面自然是当岗哨的。
韩文沐做什么事情都认真。
那可别商震他们前脚出去了,后脚再有倭寇啊或者什么闲杂人等摸到这里来,那藏在树上又能望远又凉快你看那有多美!
只是韩文沐往下爬你就爬呗,他听白玉川问话了,回答的却也有意思。
他边吭哧吭哧的往下爬边说道:“你媳妇看到你们回来了,她就去帮虎头媳妇和月胆媳妇去弄烧柴了。”
你看人家韩文沐多有眼力见儿,直接就把那三个女子的名头给换成某某的媳妇了!
白玉川也就罢了,他管那扎叫媳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黄月胆也没关系,人家黄月胆和翠花那是打小就订下来的娃娃亲。
就这两个人不是夫妻胜似夫妻,在营救翠花的过程中,人家那也是天涯同命鸟生死与共了!
哎呀,话说这里,那不得不提一句,就这样的事情那是一般男人就能做出来的吗?
就算你秦霜长的再漂亮又能如何?那“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东西”的可海了去了!
正因为如此,白玉川和黄月胆对韩文沐称呼他们各自的媳妇为媳妇那自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虎头却已经乐开了花!
他可是头一回听别人把秦霜称呼为自己的媳妇。
哎呀,你看把他给美的,那大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别看虎头只是个半大小子可是架不住人家知道的事儿知道的早啊。
该知道的男女之事人家那也是懂的。
这要说出来话有点远,可要说虎头明白这事儿却是因为他们庄子里有个寡妇。
当虎头也就十来岁的时候,那女人还不是寡妇呢,可是有一回那女人的男人上山时失足摔死了就变成寡妇了。
但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个寡妇家和虎头家是邻居,那时虎头他家还没住现在的房子呢。
有一天虎头白天贪睡晚上就没觉了,他就听窗户外头有男人唱山歌。
唱的什么山歌呢?虎头竟然听懂了!
那内容实在是直白,直白到正常人听得脸都能红的份儿上!
这时就有人说了,你可不能说出来,你要是说出来那就语涉低俗下流了那可是要封书的!
所以咱就打个比方吧,就比如后世某时正流行的一首陕北民歌,取材于蓝花花,那还上了某电视台的315晚会了呢!
人家歌词是这样婶儿的“梦见哥哥亲我的嘴,抱个枕头当成了你,亲个蛋蛋小亲亲呀!”
哎呀,就这歌词你品,你细品,你要是听不懂那才怪了呢!
实话实说,当时虎头就觉得,哎呀这歌词可孬!倒是觉得那男人唱得怪有味儿的。
可也就正在他听得入神的时候,已是被那歌声吵醒的虎头他爹拎了个棒子就从家里冲出去在院子里就喊。
要说虎头他们家那也算浙江人可说的却是河南话。
不过他爹那话要是翻译成后世的普通话那就是这个意思:“嚎你娘的嚎!再嚎老子把你从那树上打下来!”
可是那树上之人也能对付,有男人便喊:“哎呀大哥,你可是饱汉子不知饿汉饥啊!”
学问,那真的是学问!
千万别说学问只是在书本上,所谓万事洞明皆学问。
虎头就在那夜可就长学问了,原来那是山里别处的野汉子眼见这个女人成了寡妇那就是来求欢的啊!
这时就又有人说了,说你这么写还是涉粗俗下流。
呃——那好吧,你就权当是那个男人唱了一个山野版的《凤求凰》吧。
听听,《凤求凰》,想当年那可是一个叫司马相如的玉面书生给一个叫卓文君的才女弹的曲子,你看这多高雅,尽管本质那都是一样的。
好了,那个男子被虎头他爹给撵走了,他爹自然就气哼哼的回来睡觉。
可人都被折腾精神了那哪是说睡着就能睡着的?人又不是猪。
虎头打小那就人小鬼大。
他就知道如果自己不装睡着的话,他爹就得训他所以他就躺那不吭声。
然后他就听他爹和他娘唠磕儿,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就再次得到了关于那个寡妇的信息若干,就比如这山里头穷啊,想娶个婆娘那是真费劲,诸如此类吧!
可是就在他爹和他娘唠磕唠困了要睡觉的时候,窗户外头却是又响起了那个野男人唱山野版《凤求凰》那粗犷而又勾人的歌声!
如此一来他爹也只能再次出去撵。
最终天快亮的时候,那个男人才没有再来,而公鸡却也开始打鸣了!
虎头小家里又不用他干什么活,白天他自然接着睡,夜里自然就没觉了。
而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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