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想起了小时有一回家里进老鼠的情形。
天黑了,爹娘都睡着了,而那天他白天睡多了晚上自然就睡不着,然后他就听自己头下的地上传来了那种悉悉琐琐的声音。
那声音当然不大,可又总是在刺激着你的耳膜让你不得清静。
于是当商震小心翼翼的点亮油灯时,便在那灯光下看到一只正在啃一只鞋的老鼠跑到墙根“嗖”的一下就钻到了屋角的杂物下面去了。
就商震那个家自然是谈不上收拾多利落的,商震知道如果自己去翻弄那些杂物自己爹娘会醒来且不说,自己也未必能抓到那只老鼠。
于是他熄了灯便在那里静静的躺着。
没有一会儿功夫,那只肯定是饿极了的老鼠便从杂物堆里钻了出来又弄出来了动静。
不胜其扰的商震回忆起自己背过的书他便想到了一招。
他点亮了灯把那只耗子又吓回到杂物堆,然后他下了地找到了一个布口袋放到了墙根处,再用几棍柴火棍将那袋口撑起便又爬回到炕上熄了灯。
他就趴在炕上静静的听。
在爹娘的鼾声中,渐渐的那只老鼠又出现了。
商震只是不理,待到那只老鼠再次爬到了炕沿下去啃那只鞋时,他便又点着了灯。
灯一亮,那只老鼠便又往墙根跑去,这回便一头撞进了商震在墙根处布下的那个口袋之中。
当他爹娘被商震弄出来的动静吵醒后问怎么回事时,商震便喜滋滋的说:“爹,娘,我活捉了一只大耗子!”
老鼠之所以喜欢沿着墙根蹿那是因为厌光喜黑,
屋子里有灯光,可那袋子里却是黑的,于是那只老鼠终究是中了商震设下的陷阱。
而此时,与白玉川在王府里正乱蹿着的商震就觉得自己和那白玉川就是进了人家之后的两只老鼠!
他们两个藏到假山后,沿着漆黑的墙根蹿,反正是躲着那越来越多的灯光。
庭院深深,这里可是王府,他们两个借着敏捷的身手不断的躲闪着从四面八方正奔这里赶来的王府的下人。
“这样不行,这样的话咱们两个早晚得被人家撞上!
咱们两个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反正现在离天亮还早着呢,等外面的人少点了咱们再出去。”白玉川跟商震耳语。
商震除了“嗯”他又能说什么,他们摸进王府更象一场胡闹!
他们,也只是想给那个“一树梨花”下点致幻药,让那老头子当众出丑,他们绝没有想过杀人。
尽管,如果他们被玉王府的人抓到他们很可能会被人家杀掉。
也不知道穿过了几个院落,在又进入了一个院落的时候,商震和白玉川就看到一个屋子中正亮着灯光,而那窗户纸处则映出了一个人正在灯下看书的身影来。
由于有了那灯光,他们还看到这个院子里还有假山。
“就这儿吧,这里挺安静的。”白玉川跟商震耳语,商震又“嗯”。
不是商震凡事没主意,就这种情况谁知道他们会碰到什么,商震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不过,商震却已经暗自下了决心,以后可不能任由白玉川,包括喜糖这么胡闹了!
喜糖和那扎现在却是还等在了王府外面要接应他们俩也就罢了。
可是,商震却发现白玉川并不如他刚财所吹嘘的那样无所不知。
他怎么感觉白玉川现在好象是在他所说的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迷路了呢!
商震和喜糖躲到了那假山的阴影之中,而不远处依旧人声嘈杂,仿佛整个王府都被惊动了。
就是到了此刻,商震也没有问白玉川那下毒计划进行的如何了。
不用问他也能猜到,那事肯定是不成了。
现在还是少说话为妙。
商震正寻思着呢,他就见那屋子窗下的人影已经站了起来。
他瞅了一眼白玉川,见白玉川正抻着头往院外的方向瞅呢。
商震忙用胳膊肘轻轻点了下白玉川,白玉川就把头转了回来。
而这时,那屋子的门便无声无息的开了。
事实证明,并不是谁家的门在开关的时候都会“吱丫”一声响的。
这里是王府,王府的门不响!
灯光从那屋中泄了出来,于是那灯光便投射出了一个人细长的身影。
商震和白玉川同时伏下了头。
他们藏身的这个假山离那屋门着实有些近,那人的影子都快被他身后的光亮投到那假山上了。
片刻,那影子便动了起来,那人却是向院门处走来,商震和白玉川连忙缩回了头。
于是,那人走来,听那脚步声并不拖沓,可以想见这个人绝不是个老者。
商震和白玉川开始屏住呼吸了。
“书玉这个家伙,怎么还没有回来。”这时商震听那个人自语道。
那声音听起来果然甚是年轻。
片刻,那人从假山的一侧走过,并没有注意到与他只隔着个假山有两个人已是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书玉,书玉!”那人站在院门处已是大声喊了起来。
而这时远处传来了隐隐的答话声,说的则是“公子,我回来了。”
看来这是一个公子哥在招呼自己的书僮吧?
白玉川正想着时,商震却已一碰他,然后商震竟然蹑手蹑脚的往那屋门处轻快的走去了!
白玉川愣了下随即便跟了上去。
象这样的情形,自称侠义的白玉川也碰到过。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白玉川明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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