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临时的“护盾”的后面倒也是跟了些胡人。
可是一来这个隘道真的也只能让一人通过,二来那山壁上大眼贼儿的人也不只是一个,后面的胡人由于没有护盾却已经被他们用石头给砸得不敢靠前了。
商震他们守着的这个山谷没有树,那外面的山谷却也不多,胡人也就是仗着人多才扎出这么一大一小两个“护盾”来,结果却是又被商震他们到底给砸趴下了。
又打退了胡人的一次进攻,可这还没有完,还得防备胡人们的下一次进攻,商震带着几个边军冲到那隘道里将胡人上面的大“护盾”前面的小“护盾”都拖了回来。
“把大木排,不,把小的立起来靠在口子上,用那个大的把小的支上!”戚平波大声命令道。
戚平波本来是想把大护盾立起来用小木盾给支上的。
可是他一样那样不行。
立着的那个木排可以当成栅栏阻止胡人从隘道内冲出来,而那个支着的木排那就是起到了一个斜撑的作用。
如果把大木排立起来了,固然胡人爬起来费劲,可却也容易被胡人推倒了。
反而把小的立着当栅栏用大的作斜撑反而牢靠,因大木排长那和地面的倾角就小,立着的就能吃上力,胡人想把当成栅栏用的小木排推倒就不容易。
有句话叫作“世事洞明即学问,人情达练皆文章”。
而打仗亦是如此,谁敢说有效利用工程器械那就不是战斗力?
他们把胡人的“护盾”当成了栅栏那是在地面上的,而那在山壁上的人也忙着用绳子往上拽石头。
这时候商震才注意到,喜糖上到的那个位置很是陡峭,喜糖却是手扒脚蹬就那么硬生生的徒手攀岩爬上去的。
而喜糖所藏身的那个壁壁上的突出处也只是半尺多罢了。
商震对喜糖那自然熟悉的,喜糖原本上高就厉害。
不过,原来喜糖那是仗着身体瘦轻便灵活,而这回他却已是强壮了许多,想来这几年喜糖也没闲着,那身上的肌肉也得跟自己一样了吧。
喜糖也只是拽上去了一块十多斤的石头就不拽了,实在是他站脚的地方过于狭小,放一块石头已经很不易了,他也不可能总抱着石头吧。
喜糖把那块石头往在脚下踩着,这时也看到了商震正仰头看着自己。
两个人的目光相触,这回几年不见的陌生感便已经消失了,却是都默契一笑。
喜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意思无疑是在问商震,你那两条小短腿咋就变长了呢?
商震当然也想告诉喜糖,和喜糖说说自己这三年的事,可那总得是只有他们两个,顶多再加一个那扎的时候,至于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免了吧!
只是还没等商震和喜糖用眼神交流完呢,胡人却已是又闹出妖蛾子来。
这回人家胡人可没有硬冲,喜糖站得高看得就远,已是大声喊道:“胡人放火了!”
胡人放火了?什么意思?地面上的所有人就都一愣!
这铁帷山就是石头山,山上也就是星崩儿的长了些青草灌木,胡人放火这是啥意思?难道胡人还能把这石头山给点着咋滴?
众人正楞着呢,抻着脖子往那隘道里看的喜糖也知道自己把大家搞糊涂了,他便又喊:“他们往这路上扔柴火呢!”
而这时所有人便见那隘道的下方已是有浓烟从两山之间升起。
这是两座大山之间一条狭长的隘道,那烟向两边跑那是不少可能的了。
可偏偏今天又没风,所以也不存在什么过堂风,于是那烟便往上走。
胡人扔进来的柴火那都是在山外扯的去年的陈藤荆条什么的,那都快腐朽了的东西最是沤烟,再加上胡人又把些湿的蒿草升到了火上,于是那烟就愈发的浓了起来。
山壁上的喜糖眼看着胡人在那隘道里排着队一个人就往里面传柴火,而那火烧的烟气离自己这头也是越来越近他便大叫“不好!一会就把我熏下去了!”。
现在他看明白了,胡人这是见他们这伙人从上往下扔石头,这回却是要用烟把他们熏跑了再进攻!
商震看了下脚下自己踩的那块石头,想扔过去还有点远,他却是拿那些个胡人一点招儿也没有。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就听到商震的声音在下面传来:“别着急我来了!”
喜糖一低头,就见商震却是上来了!
人家商震上来的办法却是比他巧妙多了。
他是从岩壁下面挑那棱角凸凹之处手扒脚蹬爬上来的,而商震不是,商震却是左脚蹬着左面的山壁右脚蹬着右面的山壁那么一蹿一蹿的硬蹿上来的!
那隘道真的没有多宽,那也就是一匹马的宽度,那一匹马才多宽,商震把两条腿那么一劈一蹬人家就上来了!
哎呀!到了此时,喜糖都被商震给惊呆了!
一是,这招原本自己也可以用啊,自己那两条腿也是够长的。
可自己偏偏就忘了,吭哧瘪肚费了老鼻子劲才爬了上来,半道还差点掉下去。
二是,哎呀,自家的小板凳不光腿变长了,这脑袋瓜子都变得这么灵光了吗?
而这时,商震也只是这样上了一丈多高人家就不上了。
他的脚下是被其他人立起来的那个先是被胡人当成护盾现在又被戚平波当成栅栏的木排。
此时商震却是硬生生的将双腿劈开蹬着两边的岩壁维持着身体的平稀,并不怕自己掉下去正好摔在那木排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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