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戚平波不幸而言中了,在喜糖的翻译下,那个隘口通道内的胡人正是来对大眼贼儿劝降的。
什么汉胡不两立。
什么,咱们有矛盾那都是咱们什么什么族内部的事情。
什么,你现在和汉人在一起就是咱们整个什么什么族的敌人……
反正是诸如此类吧!
别说胡人没有汉人那上千年的文化传承,人家就不会说。
人家那也把他们胡人的民族大义讲了个邪气凛然!
人家对大眼贼儿这伙刚与戚平波这伙汉军刚刚形成的联盟,也是极尽挑拨之能事!
什么,只要你投降了,帮咱们胡人抓住这些汉贼,我们就给你多少马牛羊。
什么,汉人现在也只是利用你罢了,等完事了人家会把你们都杀了的,也会把你的脑壳做酒器的,等等,等等吧
“这要是我是胡人,我听着都有点动心了。”有戚平波手下在那个说客讲完后如是说。
“大眼贼儿不会让人家说动心了吧?”商震也听的担心了,他就悄声问那扎。
那扎那也是能听懂胡人的胡言乱语的,她这回见到商震自始至终还没有跟商震说过一句话呢!
实在是因为商震给了她一种陌生感。
商震原来那小个子上个马还得爬绳梯呢!
可是三年没见商震的个子长了足足有一尺,这个变化太大了!
而现在她见商震跟自己问话,那说话的小表情却是原来与自己在一起时一模一样的。
于是,曾经的熟悉的感觉回归。
“我也不知道。”那扎悄声回答,可随即她又补充道,“就算他投降了,也不会把咱们三个交出去的。”
“为什么?”商震不解。
“用你们汉人的话讲,叫过命的交情,喜糖说的。”那扎又解释。
商震“哦”了一声。
虽然到现在商震也没有来的及和喜糖那扎细谈分开这几年后各自的情况呢,不过他却也能想象得到。
喜糖那扎一定是和大眼贼儿在一起的。
喜糖、大眼贼儿、自己、那扎本来就是一般大的年纪,尤其喜糖和那眼贼儿原来天天在一起摔跤打架那都打出交情来了。
胡人内讧喜糖肯定是会和大眼贼儿那是一伙的。
看大眼贼儿这伙现在剩的这点人马刀枪在胡人里也肯定是弱势的一方。
既然是弱势的地在与其他胡人作战的过程中那肯定就有了过命的交情了。
而喜糖和自己又特别的好,所以即使大眼贼向其他胡人投降也绝不会把自己喜糖那扎交出去的。
只是光这样那行啊?大眼贼儿不会真投降把戚平波他们给出卖了吧?
喜糖和大眼贼有交情可不等于跟自己也有,如果大眼贼真敢出卖戚平波他们,那自己可也就得和大眼贼翻脸了!
想到这里,商震不由得有些担心的看了眼戚平波,而戚平波虽然面色平静可却也一直在看着大眼贼儿那头,显然他也在担心了。
而就在这时,那隘口里的胡人的喊话便已经停了,随之就响起了大眼贼儿的喊话声。
只是大眼贼儿的那喊话声一起,能听懂胡话的大眼贼儿和那所就都是一皱眉。
“那个家伙说什么?”有边军就问喜糖。
喜糖张了下嘴却没有翻译。
商震便看向了那扎,那扎也看向了他。
在商震那疑问的眼神下,那扎扫了一眼汉人边军就没有回话,反而是凝重的用近乎于无的动作点了下头!
那扎也矛盾啊。
她可不想让汉人边军知道自己懂胡语。
刚刚她可是听明白了,大眼贼儿说的是,你们让我投降,好啊!
可是,自己要是说大眼贼儿要投降,汉人边军用箭把大眼贼儿射死了那她也是不肯的。
正如她刚刚和商震所说的那样在这近三年里那也是同甘共苦,大家互相都救过命的!
可是这个时候,商震却已经有点急了。
哎呀,这个该死的大眼贼儿!
可是他急有什么用,他又不能表露出来。喜糖没翻译他还能把喜糖给卖了吗?他也只能向大眼贼儿那里看去。
大眼贼儿离他们这里并没有多远,那也就七八十步的距离。
在商震的位置也只能看到大眼贼儿的一个侧脸。
那家伙也长个子了,现在看起来也是膀大腰圆了。
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却是这家伙竟然要投降吗?难道他爹还有他爷的仇都不报了?
或者说,他用他爹和他爷的命去和胡人换了一大群马啊牛啊羊啊什么的回来?
这事儿,也就胡人能做出来吧?汉人肯定是做不出来的!商震这样想。
商震就见那大眼贼儿却依旧在用胡话和胡人们高喊着,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注意到一个细节。
大眼贼儿在那里喊话那是不假,可是在那山壁上的人却依旧用绳子往上拽石头呢!
拽什么石头?
现在守着这个“一线天”的隘口那是汉人边军和大眼贼儿那伙两伙人。
边军这头就是用弓箭射,而大眼贼儿那头就是爬到了山壁上能站人的地方探出身子用石头砸。
大眼贼儿的人都爬到好几丈高了。
就别说他们用大石头砸往里冲的胡人了,那就是用三两斤的石头砸下去,那往里的冲的胡人胡马也受不了。
可是,山壁上哪有石头,大眼贼儿的人在爬上去之后那是用绳子往上面一块块的拽石头的。
“将军,要不要咱们——”这时已是有边军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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