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施工队还出了两次怪事,第一次是在拆毁平房教学区的时候,凿开的地下竟然飞出了一片黑色的蝙蝠,密密麻麻的。工人们就用铁铲将意欲攻击的蝙蝠,统统给打死了。第二次也是在平房区,当时天色晚了,朦朦胧胧中有听到学生在背书的声音。
声音郎朗,背诵的乃是李白的《蜀道难》,当时有不少工人都听到了,可是正值暑假,学校又在翻修,怎么可能会有读书声呢?
以至于工程队是草草完工,在学校重新开学的时候,本来是邀请了不少工友来参加开学典礼,但是从包工头到底下的施工人员,都非常客气礼貌的拒绝了。
再往后,学校发生的事情,更是离奇古怪。什么放学后人走光了,教室里的桌椅会自己移动,发出拖动椅子时吱呀吱呀的声音;什么学校门前的梧桐树已经成精了,受了伤会流血,什么大晚上路过学校会看到亮着灯,听得到读书声。
起初潭水镇是把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当成是饭后谈资。大家都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可理喻,所以并无当真。
直到,学校翻新之后,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奇怪的事情,有好几次还牵扯到了人命。
徐太虚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因为他用手拖住自己的脑袋,无限痛苦地开口。“那是我的母校,我是真不忍心见它,变成了这副模样。”
然后他从柜子里给我了一个厚实的文件袋。“资料都在这里,我做得很详细,倘若还有不懂的话,你可以随时来问我。”
我便冲着他,点了点头。
也开口说了自己的疑惑。“那个我想见见当时那个开挖掘机的工人,不知道方便不方便?”我只是这么一说,徐太虚的身子就颤抖了下。
他冲着我苦笑。“也不是方便不方便的,只是估计就算是见到他了,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他在本市的精神病医院,出了那事情之后,他一直情绪不稳定,到了最后果然疯了。”
哦。我应了一声。因为这结果或许本就在预料之中,所以并无太多的惊讶。
“那当时提供符咒的道士,他还活着吗?”工人疯了只怕从他的口中不能在听到什么,我现在就盼望着当年文革时期用木匣子封住灵符的道士还活着,过去的事情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吧。
“你说老张头呀……你之前在政府门口见过他了呀。”徐太虚回想了很久,才想起当年的道士,“老人家虽然还活着,但是已经差不多八十多岁了吧,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这事情能不打扰他,就不打扰他吧。”
“他也挺不容易的,因为当年那事情没少在文革的时候被批斗,瘸了一条腿,又没有个儿女只能住在敬老院。”徐太虚叹了口气,“之前也有几个道士说可以请他帮忙,但是都无功而返。你呢,还是不要报太大的希望。”
我点了点头,从来做事情,我尽人事,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那我们明天去学校看看吧。”今天天色已晚,不适合出去查看,只是稍微耽搁一日。徐太虚冲着我点了点头。
落了个字。“行。”
然后就让我好好休息,他就不打扰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其实也挺可怜他的,你说他这做镇都归他管。这事情一直没有头绪,他压力该有多大?
……
第二天一早,我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一打开门就看到神色慌张的徐太虚。他皱了皱眉,面露难堪地看了我一眼。
“卫小姐,学校要不我们改日再去,行不行?”他一面说一面甚是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今天不合适。”tqr1
“怎么了?”我本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但被徐太虚这么一说,心里面也有些毛毛的。
“卫小姐,你这出门从来不看黄历吗?黄历上说,今天诸事不宜,忌出行、动土、嫁娶……”徐太虚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看来他为了阻止我出门,是一路赶过来的。“你们修道之人,不是最相信这个的吗?”
宾馆里正好挂着一本日历,我一抬头就看到“十月十日,诸事不宜,忌出行,动土,嫁娶”这一行。
坦白说,我以前不信黄历,出门的时候也不会看。不过自从走上了捉鬼这条道路后,也会开始相信这东西。
不是相信,而是求个心安。
虽然今天诸事不宜,但只是去学校周围探看一下,我并不打算今天就冒犯住在里面的厉鬼,所以应该并无大碍。
我宽慰徐太虚。“黄历这东西我当然相信,但是尽信书不如无书,也不会全信。走吧,我们出门去看看。”
我一面说,一面走出了门,下了楼梯。可是徐太虚并没有跟上来。
我知道他心中畏惧,也就不勉强,反正我也不指望他可以帮大忙,这事情自己来就好。“行吧,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也行。回来同你说那边的情况。”
又往前走了几步,徐太虚犹豫着还是追了上来,“卫小姐……那个,还是我开车送你过去吧,现在学校那处地方,根本就没有车愿意过去。那地方挺偏僻的,我怕你一个外地人找不到。”
我冲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关于学校的选址,一般都会选择在城市里或郊区,前者是为了有一个固定的生源,学校修建之后可以就近很好解决招生问题;第二就是修在郊区,不过这是一般大学的做法,据说这样可以节约成本,也可以方便管理。
只是荒废的郊区,很可能聚集了许多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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