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干了十多年刑官,他当然知道监狱里的猫腻有多少,可没想到楚恒那老不死的胆敢越那条红线,所以不用太子说话,直接抓过一个女差,上去两脚把人踹老实了,让她赶紧拿着钥匙带路。
首先是孩童的监区,所关者皆为十岁以下的男女童子,对于他们朝廷是有优待条律的,一日两餐,七日一换洗,毕竟他们还是人情不通的孩子,是没有罪过的,这是一条极为人性的法律。
可进了监区,李承乾的双眉就拧成了个疙瘩,这里根本就不是看管孩童的地方,这里分明就是宰杀牲畜的屠宰场,不,或者说屠宰孩童之所更为贴切。
有的孩子双目之间鲜血淋漓,只能靠着他们的耳朵听着声音,一脸麻木的追寻着脚步声的来源。有的孩子则是缺胳膊、或者短腿的,看到来人后,只能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路都走不稳。更有甚者,头被一个个铁箍捆着,不停的在地上打滚,其喊叫之声听了让心悸。
眼前这一幕让李承乾想起了武周朝的周兴、来俊臣等酷吏,煎迫百官以为刍狗,仅仅是为了谄媚君王和满足自己变态的yù_wàng,楚恒有取死之道。
看到太子在揉鼻子,长孙冲的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知道自己这表弟起了杀心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诏狱够可怕了吧,可始终保留着底线,老家伙对孩子都下这么重的手,真是丧尽天良啊,难道他就没有儿女,不知道将心比心吗?
“谁给你们的胆子给孩子上刑而且还花样白出,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你们也是妇人,要是你们的孩子也受到这样的刑法,你们怎么想?”
李承乾嗔怒的看着女差,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老儒生陆德明宁愿一死也不辩解了,看到他们是从办案的差役口中得知了孩子的境遇,亦或者就是当着他们的面干的。
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后,女差赶紧说道:“太子殿下,这不管卑职等人的事,这都是楚使君的公子-楚岭干的,自从这些人收监以来,我们只是负责送饭,其他时间不被允许进入监区,否则就是窥测天家之罪,卑职等毫无办法啊。”
呵呵.....,冷冷地笑了两声后,李承乾面带不屑言道:“迫于无奈,毫无办法,没有干系,张亮调教出来的人真是有一套,干啥啥不行,推诿第一名,孤真是长见识了。楚岭,一不是刑部官员,二不是专职钦差,一介膏腴子弟凭什么在国家刑狱重地发号施令。”
李承乾的话说完,长孙冲把话接了过来:“就是,男人进这里都必须在阁部备案,然后拿单子才能进来,连太子尚且遵守,他算什么东西,更不要说发号施令了,说单子是那个混蛋给他开的。”
“他,他并无阁单,报给张尚书他也置若罔闻,所以,所以,卑职等人也就,就不在生事了!殿下要是不信,可以去南区看看,他每日都带着爪牙来此,淫,不,审问,审问案情。”,女差颤颤巍巍的回着话。
听到这,长孙冲一个箭步,照着那女差的胸口就踹了一脚,直接就把人踢出老远,指着她怒吼道:“贱人,头前带路,否则顷刻之间让你全家人头落地。”,在没有女差陪同下直接进入监区,只要是男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特么的,看来今天的事善了是不行了。
“哈哈哈,贱人,贱人,爷儿今就让你知道下什么是男人,省得你到死都不知道什么闺房之乐,怎么样,舒服吧!”
“特么的,贱人,你哭什么哭,早晚都是充教坊司的货色,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应该说些感谢的话才是。”
“不要指着谁能来救你们,没人臣子敢过问皇家秘辛,所以还是把大爷伺候好了,没准爷儿一心软,还能保你一命也说不准呢,不是吗?”
“少爷,和她们说那些干什么,平时连看咱们一眼都懒得看,现在还不是成了胯下的玩物,贱人就是贱人,给脸不要脸的人用不着说那些道理。”
还没进门,李承乾就听到了男人的淫笑和女人的哀求之声,一脚踹大门之后,就看到一队妇人带着镣铐跪在地上哭泣,另一边几个男子正在凌辱几个女人,楚恒之子-楚岭亦在其列。
与此同时,角落里还有刚刚被砍断手脚的妇人在哀嚎着,几个拴着铁链的獒犬正在啃食她们的断肢,人间地狱莫过于此。
啦,随手抽出长孙冲的佩剑,李承乾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眨眼的功夫就把那几个人汉子挑了。然后把楚岭踩在脚下,直接用刀煽去了他的男根,又把四肢的筋尽数挑断。
不顾楚岭的哀嚎,李承乾肃声说:“长孙冲,把楚岭收监,再派遣内卫把楚恒一家老小全都给孤抓过来,孤要他知道什么叫天理昭昭,什么叫作茧自缚!特么的,这个丧心病狂的老家伙该死!”
话毕,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楚恒凌辱的那女子的身上,可李承乾怎么也没想到,那女子竟然把头扭了过来,双眼无神,一脸麻木的问道:你也要上我吗?
此话一出,李承乾的眼睛顿时一热,因为他认得此女,她是陆德明少子之妻-宗室之女-李霞,其父、兄三人皆随他西征,阵亡于东谷口战役。
李承乾没法回答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转身言道:“上官仪一案,所有牵连老弱妇孺,即刻起解除羁押,移送太医署诊治,务再死伤一人,所有耗费皆由东宫负责,去办吧!”
话毕,李承乾自顾向外走去,刚出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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