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子是讲究证据的,不管是权力多大的官儿,只要没有私利的原因,都会以充足的证据来定案子。询例以此为准绳,这样既确保了法律的公正,也不给自己惹下不必要的麻烦,利国、利民、利己,皆大欢喜嘛!
在地方州府有着丰富经验的窦宽一边虚与委蛇,一边暗中调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当然,调查的越深入,都窦宽的心里就越不落底,因为永昌的军府也靠不住了,他是文官出身,没经历过战阵,对于处理军队的事务可谓是两眼一抹黑,啥也搞不明白。
公孙武达是秦王府的旧将,又是玄武门九将之一,虽然仅仅是正四品上的职务,但也不是自己这个“幸进”的三品大员能指挥的了的。即使有太子的手谕在,人家也未必会出死力,毕竟成与不成,这功劳都不会有多少落在他的头上。
可在永昌城中见过李承乾后,他心里的石头就算是落地了,太子知我啊,有他在,那一切自然也就不是问题了。
有了窦宽的“默许和纵容”,韩奎等永昌的文武官员现在是天天过年,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像他们这样地处边疆的官儿,只要不是失地和谋反、其他的事朝廷都会以“守边不易”罪减一等的,更不要说他们把永昌官场经营的跟铁通一样了。
按照朝廷已经的规制,除了早已定好的赋税外,永昌和金齿等五部共同开采的金矿也要以划定最低量上缴,真照着这个章程来做,即使冒着风险多开采出来一点儿,大伙也就没多大油水,所以吃的油嘴马哈的众人就开动了脑筋。
可人的yù_wàng永远是填不满的,从多开采一些截留,到敲诈金齿诸部,从以互市为根本吃卡拿要,到暗地里可着劲的倒卖盐铁等严格管制物资。
拿的多了,分得多了,这手就停不住了,停了手,人心也就跟着散了,这桩“买卖”也就跟着坐不下去了。所以苦思冥想的韩奎等人就想出了接着灾荒为由,人为的把灾情扩大,然后再具表朝廷,正大光明的截留全部的金矿。
当然了,他们也不是完全没给自己留有后路,望部那边早就让他们喂饱了,一旦情形不可控制,那他们则由望部为跳板,出逃到骠国去。
大唐一直都自诩天朝上国,总不至于因为几个赃官就发动战争吧。出来作官不也是钱嘛,只要手里握着钱,到那里他们都是爷,至于这官当不当也就无所谓了。
想法是好的,可这总不是长久之计,为了能细水长流,韩奎等人做了很多尝试,可都无功而返了。现在朝廷派来了这一个“通情达理”的上差来,为他们请的三成的赋税的抽头儿,而且在朝廷找到出路,这样的喜事怎么能不让永昌的大小官员欢欣鼓舞呢!
永昌城-韩府,今儿永昌府为所有的头头脑脑都汇聚于此,为的就是庆祝他们的胜利,有了这金矿的收入和地处偏远的优势,这里已经让他们经营成了一个独立的小王国,在这里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简直比神仙都舒服。
奴仆捧着各式各样的菜肴不停的上着,中间的十几个舞跳着让人都热血沸腾的舞蹈,周围席面上坐着的官员则端着酒杯大声的吆喝着,让她们的腰扭的更快一些,桌子上就也以极快的速度消耗着。
“诸位同僚,来,先静一静,韩某有话要说。”,挥退了舞女和侍者们,韩奎端着酒杯站起来大声地吆喝着。这才让红了眼的官员们情绪稳定了下来,扭头转了过来,看着他们的上司、衣食父母-韩奎。
“三成的赋税已经争取下来了,为了能给争取到这份旱涝保收的生计,大伙儿做了多少的努力,废了多少的唇舌,付出了多少代价,这其中的心酸,除了咱们自个,又有谁知道呢!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份家业咱们总算挣下来了,来,咱们满饮一杯,恭贺咱们家业有成了。”
在韩奎的张罗下,众官员挺着涨红的脸,十分干脆了的饮尽了杯中之酒,有几个不争气的喝完酒后还用袖子抹了抹眼泪。
喝完了庆功的酒,韩奎放下手中的酒杯,继续说:“永昌的家底是打下来了,可咱们的眼光也得放远一些,只要咱们兄弟能一如既然的拧成一股绳,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是咱们办不了的。窦都督的那条线已经搭上了,有他在朝中照应,那诸位今后的仕途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了。”
“他是朝廷重臣又是太子的亲信,在长安城谋几个差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已经拟定了几位到京城当差,到时候前后照应着,咱们永昌官场一党将会是整个大唐官场永不会枯萎的大树。”
没错,韩奎当然不会傻到以为送窦宽点金子就能让永昌“风调雨顺”了,既然搭上了这条线,那自然要加以利用,他昨儿又给窦宽送了两箱金子,不为别的就是想从窦宽手里买廉政部几个职缺。
廉政部不用于其他衙门,那里是由东宫一系把持的,窦宽作为其部的尚书,这点事还不是他勾勾手的事,占了这些缺儿,那就相当于给窦宽的头上悬起来一把利剑,不怕他到时候不为自己张目,也不用怕“那些人”不帮忙了。
更为主要的替永昌一系的官员打打前站,这个地方毕竟不是久留之地,要是想成就大事,让自己这一系的官员成为一支可以左右朝局的政党,那必须的走出去。此刻的韩奎心里充满了自信,自己能吃下窦宽,那就吃不下别人吗,当官儿的都一样,还有金子砸不动的。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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