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被铲平的消息儿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滑州,百姓们无不欢喜鼓舞,尤其是在匡城,很多百姓甚至都为窦宽供奉长生牌,以感谢刺史大人为他们铲除欺压他们多年,逼着他们卖儿卖女的恶霸。
正如窦宽所料的那样,葛家被官府铲除后,法持马上就联系他那位师兄,他知道这对母子不仅是师兄的命根子,更为重要的是,一旦葛家和他们的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fo门可就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了。
幽栖寺主持禅房
“师兄,那为刺史不仅抄了葛家,还将借贷的咱们的物资都还了回来,这明摆着是等着咱们上门呢......”,法持小心翼翼的看了师兄一眼,他不知道这个相交几十年的师兄是如何想的,都到这个时候他怎么还有心喝茶呢。
不过,法融好像都没有看见旁边的师弟有多么急,只是盯着手中茶盏中的汤水看着,一言不发。
稍时,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言到:“盛情难却啊,去办你该办的事吧,明日老衲就启程去滑州。”......
带着法融到大牢里看过了葛氏母子后,窦宽又将他恭恭敬敬的请到了刺史府。
落座之后,窦宽一脸惋惜看着法融:“大师,下官是真没想到像葛辉这样败类竟然和您有这样的渊源。唉,还真是家门不幸啊。”
看到法融的脸色不好,窦宽赶紧摆手示意,解释道:“您可千万别误会,下官可没有取笑你的意思,都是男人,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点风花雪月的事呢!
不过,放人这事儿,您可是让下官为难了。不说证据确凿,民愤难平,单说太子那您让下官如何交代呢,办这案子可是他发的手谕,要不然凭着下官这点权力,有什么资格调动府兵呢。”
法融当然知道窦宽做不了主,之所以这么问一来是想探探口风儿,二来是为了下面的话作点铺垫,毕竟这种东西是拿不到李承乾面前的。
随即对身后的小沙弥招了招手,示意他把手中的盒子放到窦宽的面前。“刺史大人,这些地契都是朝廷前一段时间质押在我们那的,不足的部分老衲以将其补足原数奉还。
至于官府送来的钱粮物资近几日也会全部返还,此事老衲已经用戒律处罚了法持等人,出家人慈悲为怀,帮助朝廷周济百姓本是应尽之泽,怎么能大发其财呢!......”
待法融说完,窦宽给他回了个大大的笑脸:“大师,您大可不必如此,朝廷是不会占任何人的便宜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法持大师他们做的也没错。
不过,既然大师如此的慈悲,下官也不好拒绝您的这片为国为民的心,这些东西本官就收下了。”,话毕将外面的书吏喊了进来,让他马上将这些田产登记造,然后发还到各州去。
“刺史大人,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老衲管教不严之罪,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老衲能觐见下太子殿下。”
老和尚这句话是暗有所指的,面上说法持等人见利忘义,失了出家人的慈悲之心,这另一层意思就是指他那个宝贝儿子葛辉。
呵呵.....,“哎呀,大师啊,您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最是喜好结交您这样的高德之士,要是知道您这样高僧驾临一定是要扫榻相迎的。
可是不巧,程大将军刚到,他们君臣二人正在行辕商讨兵务,而外州的都督、刺史们也都候着等待呈报政务呢,这个时间是不好去打扰的。
您这一路颠簸想来一定是很疲惫了,下官这就让人引领您去下榻,行辕那下官替您盯着,一旦殿下空下来,下官就把帖子递上去,您看可好?”
要说参禅悟道,每天面对信徒都要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而且二十年如一日,窦宽肯定是要甘拜下风的。但要说玩官场上这套弯弯绕,和这老秃驴玩个半斤八两还是没问题的。
“如此,那老衲就叨扰了,觐见殿下的事,还请刺史大人多加费心,老衲在此感激不尽了。”话毕,双手合十,报了个fo号就在书吏的引领下走了出去。......
傍晚,滑州行辕
“殿下,这伙食提高不少啊,程大将军的面子就是,一来就有好吃的,唉,这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这差距也太大了吧!”,窦宽指着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就在唉声叹气的说着,那副表情好像平日里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哈哈哈.....,“窦刺史,这你个理儿,你可是挑不着,殿下平日里吃的一向都是很简单。
这次程叔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平定青州之乱,那是有大功于国的。更何况程叔叔是陛下潜邸的老将,是殿下故人,待遇自然与我辈有所不同的。”
听到秦怀玉这么话,窦宽连连点头:“秦大将军说的是,宿国公是国家勋臣,不管怎么褒奖都是不为过的。殿下,大将军,这却是下官言语失当,下官自罚三杯。”,话毕十分豪爽的干了三杯以示歉意。
看着两个唱的双簧,程知节不由的笑了笑,不管秦家和程家私教有多好,自己这个侄子的心还是向着太子的。
不过从这也能看出来,短短六年时间,这个原本腼腆的孩子,已经锻炼出来了,这才是正三品大将军应有的范,都学会用暗话敲打自己站队了。看来秦、程两家的差距,要从他们这一代开始了。
他们两个人意思李承乾那会不明白,随即对一脸不自然的程知节笑道:“宿国公,别听他们俩瞎扯,明明是自己嘴馋了,非得用这个做借口,难道说我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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