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执事堂公务,无关人等不得过问。”
待那个保安来到自己面前,停好了自行车正准备继续质问他的时候,他便冷着脸直接开口打断了。
说着还一抖衣袖,从中甩出了一枚刻着“执事”二字的桃木令牌,亮给对方看。
从说话到甩出令牌,他的动作都无比的自然且流畅。
似是已经像这样做了无数遍。
“内执事堂?那又如何!这里可是皇城根脚下!上个月蜀王殿下来长安,还亲自驾临此地视察访问!你们算什么东西?难道还敢去威胁蜀王殿下吗?”
他本以为亮出身份就能解决,没曾想这个保安如此不知死活,
既然如此……
那就真怪不得他了。
“怎么?不敢……”
保安似是骂上瘾了,看他不说话又接着继续骂,可刚说了四个字就戛然而止了。
电光火石之间,不远处的路人只看到了一道白光闪烁。
然后……
那个保安的脑袋,就飞了出去。
路人全都被这一幕吓跑了,生怕自己跑慢点就落得一样的下场。
坊市里和街上不一样,可以说是什么人都有些,人口构成杂得很。
小偷小摸的、逃跑的奴隶、穷得叮当响的异国难民……
这些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哪怕是华族人多看他们一眼,都会让他们这些人惊惶不安好几天,甚至会有逃离现在住地的想法。
更别说当着他们的面杀人了。
估计这次跑回去,他们立刻就会收拾东西离开这座坊市。
但他们又不敢跑远,毕竟只有旧城里没查得那么严。
因为旧城是文化保护工程的核心,隶属于文物保护局和帝国文化部管辖,军方和情报局的丘八们,很难有机会去触碰,
这里甚至连警察都没有。
负责查案、巡逻、抓人的,都是大理寺的武侯。
因为这武侯也都是砍头不讲理的人。
所以他们才练得出如此“飞毛腿”。
毕竟他们在这里……
跑得若是不够快,早就死了,这会儿尸体估计都风干了。
可不管他们怎么跑,怎么搬家。
他们都不敢离开旧城。
因为一旦出了旧城,他们分分钟就会被抓住送去上奴籍。
这还是有罪且非华族公民的待遇。
若是逃跑的奴隶,那直接就杀了。
问都不会问一下,一查实就砍头。
其他的若是敢逃跑,也会被杀。
就算是被怀疑有逃跑的心思,也杀。
总之就逃不掉一个杀字,任何一个手里持有武器的华族人,都有权利干掉任何一个非同胞、非良人的蛮子或负罪者。
如果当街杀只鸡,估计会被举报说扰乱公共秩序,塞进局里关两天。
但当街杀个蛮子?那警察只会吩咐你处理好尸体,不要污染环境。
然后?然后警察就走了。
撑死了也就是个污染环境的问题,那该归辅警去教育。
正规警察忙着查蛮子呢,没空理。
没错,这就是统一联合境内的日常。
所以几乎是眨眼间,那些本来就绷紧着神经偷看、围观的“路人”,全跑了。
造成这“净街”效果的某人,也并不在乎这些人为什么跑。
这保安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蠢货,杀了也就杀了,就当是为世界清理垃圾。
这种垃圾不可能是华族人,所以他杀起来就更加没有负担了。
不过是宰个“垃圾”而已,有必要害怕得跟见了鬼似的吗?
这在他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他才一副无聊透顶的样子。
只见他默默低下头,冷眼看着那个保安的无头尸首和掉到不远处的头颅。
握在手里的刀,刀尖指地,一滴滴血珠不断在刀尖上凝聚、滴落。
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在下方的地上滴出一片“血坑”了。
不过就这一点,还不及那尸体和脑袋的出血量,刚才就跟喷泉似的呢。
流到现在都还是“涓涓细流”。
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出的刀,本该在刀鞘之中,同时还被大袄盖着的长刀,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似是觉得无趣了。
毕竟,他还有工作要干呢。
于是他随手甩掉刀上的血,换到左手继续牵起自己的战马,迈步往前走去。
和他直接从那无头尸体上,一脚一脚踩过去的嚣张跋扈不同。
连战马都懂得尸体这玩意儿不但在心里膈应,物理上还硌脚,所以便摆着蹄子要躲开那具尸体。
他也不好和马儿争,只能牵着战马往旁边走了一些。
但他的鞋子和战马的马蹄上,都不可避免的沾到了一些血。
可他丝毫不在乎,就握着刀,牵着马向前走着,身后留下两条血色的痕迹。
接下来的路就很是顺利了,有了那个保安的前车之鉴,估计也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蠢货敢来惹这五尊“杀神”了。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这座昌平坊的深处。
沿途的风景很糟糕,临街的铺子和住房都是门窗紧闭,有些甚至满是蛛网,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很奇怪,这座坊市如此荒僻,怎么还会有贵族学校建在这里?
久在宫里待着的他们,已经无法理解现在那些贵族们的思维方式了。
毕竟连他们都看得出来,这地方的氛围压根就不适合孩子来“读书”嘛。
在这里读什么书?
《论如何成为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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