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干嘛?占领长安旧城然后举起义旗造反吗?因为你现在的举动放到过去已经形同造反了,调集军队控制帝都这种操作绝对称得上是谋逆了。”
逍遥侯负手而立,完全就是一副事情尽在掌握的样子。
仿佛他不是在问问题,而是在等待自己走错路的弟子迷途知返。
李轩并没有选择什么迷途知返,他只是向老师提出了建议:“先生,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克莱德曼只给了我五天时间,五天之后议会就能重新拿回旧城的控制权,这五天之中我只有一个任务需要完成,那就是接待那个来自异世界的所谓王女。
先生,那天您就跟着我一同去吧,刚好您也可以见见‘老乡’。”
说是“建议”,倒不如说是请求,克莱德曼给的这五天里,除了一群只会伺候人的太监和宫女,以及那些除了打架杀人就啥也不会的侍卫和禁卫军丘八们,他就几乎只能靠自己了。
他并不想搞得跟孤军奋战似的,幸好先生在这儿,他这个当弟子的求先生帮忙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想到逍遥侯端详了他许久,竟然罕见着急了,随即便开始连声质问:“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为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外交访问要搞得军队介入?为什么克莱德曼要给你五天时间?为什么你住到了皇宫里?你的王府不要了?难道送给我吗?”
本以为李轩只是和议会斗一斗,为了多拿回点权力,调兵不过闹着玩儿罢了。
可现在听了这小子的话,话里头好像有些别的意思啊。
再结合这城中的动作,逍遥侯心中直感觉有些惊疑不定。
太可怕了,一个旧封建王朝的亲王带领军队掌控以前的帝都,还都已经直接带兵入住皇宫了。
这闹得跟要举旗复辟似的,究竟是想干什么?
饶是以他活了好几百年,长时间慢慢积攒下来的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强悍定力都是有些支持不住了。
作为那场内战的亲历者,他比谁都清楚那场战争对这片土地和人民的摧残到底有多么的严重。
曾经随便打个哈欠,地球都得抖三抖的无敌帝国。
战后却沦落到需要靠外交周旋甚至妥协来换取国家安全的悲惨境地,海外领地更是丢失殆尽,无数海外公民被迫寄人篱下的生活了数十年乃至数百年,这简直就是由一条巨龙变成蚯蚓似的落差。
逍遥侯不想,也不允许这片自己生活居住了数百年的土地再遭受这样的屈辱。
他会为此不计一切代价,即便是杀掉所有挡路的人也在所不惜。
于是他盯着李轩,而原本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已经悄然摸上了剑柄,只要李轩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或者被他察觉到是在撒谎之类的,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拔剑斩杀掉自己这位利欲熏心的“傻徒弟”。
宁可错杀,他也并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有意思要引发内战夺权的混账。
然而他身后突然窜出两个膀大腰圆的胡人侍卫,两双大手死死的擒住了他,力量竟然大到让他无法挣脱。
李轩瞥了一眼他们的动作,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挥手示意侍卫松开,随后便开始向对自己起了杀心的先生解释起来:“先生放心,本王从未想过要把天下的黎民百姓再次拖入内战的地狱之中,毕竟......只要开始自相残杀,死去的必将是我华族血脉相连的同胞兄弟啊。
本王不可能,也不会愚蠢到去让自己背上这样的千古骂名,要是真干了,等下去见了皇兄皇嫂和列祖列宗也不好交代啊。
您说是吗?”
话音刚落,李轩便很明显听到先生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于是他便扭头看向先生咧开嘴傻笑了起来。
“别笑了,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只要不挑起内战,我都支持你。”
逍遥侯揉了揉被抓得生疼的手臂,偏头看了看那俩胡人侍卫,似乎好奇这两个家伙是如何锻炼出这样大的力气,七十八班武艺都精通一些的自己居然就被他们单纯用力量给控制住了。
当然这只是在他不用魔法前提下,要是他用上了魔法,无论来多少像这样的侍卫都无法控制住他。
可接下来李轩说的话又让他破防了。
只见李轩从衣兜里摸出一根昂贵的蓬莱洲原产雪茄,由一旁的侍卫为其点燃后大吸了一口,在烟雾缭绕中讲述出了自己那骇人听闻的想法:“先生我要干一票大的,很大很大,您说如果是当街杀害一整个异世界外交访问团并且造成一位亲王重伤,然后直接想办法嫁祸给某些偏激的民主团体,这样够不够大呢?”
又或者不只是想法......
反正在逍遥侯听来不像是,他已经被这番话吓得瞪大了眼睛,看起来活像是老家沿海地区的那些鱼人。
他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随后便咽了咽口水,勉强缓过来才开始询问:“你小子这是要上天啊?拿自己的小命赌?你怎么知道舆论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你怎么知道议会里头那帮‘肥猪’会惧怕舆论压力?你怎么自己只会重伤而不是和使团一起被干掉?你是以为子弹和炸弹长了眼睛还是怎么的?真以为那些杀人的家伙事儿会躲着你?”
他简直要被这个白痴徒弟气疯了,自己一世英名怎么能教出这么个憨货?拿自己的小命去赌舆论的导向?但凡长了脑子的都知道这是极其愚蠢的操作。
难怪这货小时候各种整自己,原来那是深井冰潜质表露出来了啊,自己当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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