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来如风。
涌进叛军中,提刀便砍。
只听一声声“咚咚咚”的声音响起来,那是刀子砍进骨头的声音,仿佛有无数樵夫在砍柴一样。
惨叫声此起彼伏,绝望似汪洋大海。
河南布政使徐石麒带着开封城内官员慌忙上了城楼,定眼望下去。
只见夜幕中,一片混乱不堪,叛军大营火把熄灭的熄灭,火堆熊熊燃烧的燃烧,连着营帐,起了大火。
火光中,一队队混乱不堪的人流你推我挤。
虽然许多地方看不清楚,但所有人之前都听到了火炮声,再结合眼下叛军大乱,推断出必然是朝廷兵马到了。
众人如释重负,没想到朝廷大军到的如此之快。
乱晃中,已经没有人做抵抗了。
人们也不看路了,拼命往前跑。
无数人在田里飞奔,还有人跌倒在小沟里,有人跑到树林间往树上爬。
甚至还有人跑到坟地里装死。
叛军聚集得快,散的更快,如同崩溃的洪水,一泻千里。
洪承畴感慨着,这些叛军,连三年前王嘉胤那些农民军都不如。
这一点完全出乎洪承畴的意料。
所有人都是一夜未眠,包括洪承畴自己。
第二天,天刚刚亮,盛夏清晨的平原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往日的薄雾是浅白色的,此时的薄雾略带一点微红。
参谋部派人去城楼下通知开封城开城,知道徐石麒确定是洪承畴部,才让人把城门打开。
这一夜对开封城里的人实在是一种煎熬,好在这种煎熬过去了,开封城相安无事。
然而,城外却是血流成河,无数人死于昨晚的混乱。
更多的人不是被揽月军砍死的,而是被自己的人推倒、踩踏、冲撞,在混乱中死去。
在很远的地方,隐约还传来一些打斗的声音,城外现在更多的是痛吟、哀嚎和呼救。
徐石麒说道:“洪军门,多亏你及时赶到。”
洪承畴说道:“徐大人,先别客套了,赶紧收拾残局吧,伤亡降到最小,对你我都有好处。”
“是是,洪大人提醒的是。”
现在开封城外死了那么多人,还有那么多人重伤,后续的处理工作才是最头疼的。
主要有这样几点:
一、死者的遗体得全部火化,否则会引发瘟疫。
二、受伤者得治疗,要不然被各地闲得蛋疼的监察御史一纸弹劾,上报到北京,以皇帝的脾气,得找一把手开刀。
华夏古代虽说是家天下,社会最小单位组织是宗族,但“以黎民为重”的大义,已经根植入这片土地中,被大多数人认可。
你可以偷偷贪污,甚至可以偷偷勾结外敌,但你如果光明正大的舍弃老百姓,必然会被全天下人唾弃。
这是意识形态的一种。
所以,此时此刻,无论是洪承畴,还是徐石麒,他们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收拾残局。
收拾残局的重任很明显更偏向于徐石麒,洪承畴找了个理由,甚至没有在开封城多待一分钟,连城门都没有进去,调头就溜了。
于是,接下来徐石麒只好赶紧开始动员整个开封城里的人,来收拾城外的局面。
按照目前的情况,洪承畴肯定是追着襄王不放了,叛军彻底崩溃,也意味着开封彻底安全。
以开封城日常的治安力量,是可以稳定流寇的间接性趁火打劫的。
而且开封是明末中原最大的城市,其规模不输给武昌,人口也有数十万之多,要收拾这样的局面,只要组织动员做的好,难度不大。
恰恰开封是经过一轮官员清洗后,上的新政派官员,积极性自然更高。
当然,还有第三点:赶紧组织人手,驱逐周围农村那些失控的劫匪。
这些算是对新政派官员的一次考验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带着骑兵在开封府地界追了一天的孙应元总算是与洪承畴挥师了。
孙应元带回了襄王以及襄王麾下一众人手。
洪承畴感觉自己简直是要走上人生巅峰,以郑王打包快递到北京,现在又是襄王。
当见到洪承畴的时候,襄王大声说道:“你是干什么的?”
“大王,下官是京卫揽月军总督洪承畴。”
“哦,你就是洪承畴,我听说过你,我是襄王,我是太祖的子孙,当今天子的爷爷辈,你识相的话,立刻放了我!”
襄王这样的态度,也不能说他蠢。
毕竟是朱元璋的后代,有王爵在身,是朱家的人,是皇亲国戚。
古代的皇亲国戚,不都是凌驾在所有其他家族之上的么。
洪承畴礼貌地说道:“放!肯定放!”
“这才对嘛,就算本王做错了什么,那也是我们朱家自己的事,你一个外人,站在旁边看看就完事了,不要下掺和,小心脑袋不保!”
洪承畴笑着说道:“来人,给襄王松绑。”
襄王立刻被松绑,一边的襄王世子朱常澄刚要开口训斥洪承畴,只见洪承畴拿出鞭子,就一鞭子朝襄王抽过去。
这一鞭子结结实实抽在了襄王的身上,疼得襄王直接跪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吓得一边的朱常澄目瞪口呆,其他人更是面色苍白。
“你敢打本王!”
他话音刚落,洪承畴又是一鞭子抽来,抽得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开了口子。
“别打了!别打了!”襄王立刻服软了。
洪承畴又抽了一鞭子,才说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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