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啊?”另一个舞姬疑惑道。
“谁知道呢,唉,王府后宅还不是你争我夺的,与皇宫之中争斗也差不到哪儿去,不过那都是那些主子们的事,与我们不甚干系,我们只当看戏就行了。”先前一个舞姬语重心长说道。
“姐姐说的是。”
两个舞姬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一会儿猛然住了嘴,垂眸福了福身:
“洛箫乐师,月儿姑娘。”
原来她们二人的话正好被乐妤和卫玠听到,两个舞姬心中一惊,毕竟月儿是王妃身边的婢女,方才的话被她听了去就相当于被王妃听了去。
听到这件事的矛头直指乐姿,乐妤自然再也站不住脚,她担忧的瞧了逸儿一眼,见他还在喜滋滋的放着风筝,显然没有听到方才舞姬的对话,不过他即使是听见了应该也不明白何意。
她松了一口气,她压住心中的焦急,走到卫玠身旁轻声嘱咐道:
“玠哥哥,你帮我看着逸儿,我要去姐姐那儿看看。”
话语刚毕,没等他应答,她便转身出了丝竹馆。
两个舞姬见她转身离去,面上不禁有些忧虑,她们谈论的是王府后院之事,只怕会惹祸上身。
卫玠见她们还在原地,便摆了摆手,宽大的衣袖恍若流水倾泻,淡淡道:
“你们下去吧,以后不要议论王府之事。”
两名舞姬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他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立即像吃了颗定心丸般福了福身。
王府花园中,虽是夏日光景却是百花齐放,鸟雀成群。
而这样一个本应是美好的日子,注定因为一场闹剧不得宁静。
乐妤听闻婢女们已经将冯胭脂送回了衡芜院,她料想,乐姿定然在那儿,便赶到了那里。
乌云蔽日,青色的浮云停滞在天空之中久久不曾散去。衡芜院中一改往日宁静,充盈着婢女嬷嬷忙碌的脚步声,仿佛要踏碎坚硬的青石地板。
因着已然见了红,怕是孩子将要保不住,所以大夫正在屋内替冯胭脂医治,而屋外则是阵仗很大。司马颖一身紫色长袍,银色丝线缠绕出麒麟,尊贵卓然。他面色冷峻,却似乎没有几分焦急,冷然站在院中等候屋内消息。
他的身侧正是同样面色冷然的乐姿,她自是心中无愧,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被这样陷害,她很想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真的恨她。
以往连苏都是甚少出院子,至多也就是去菡萏院坐上片刻,与乐姿说上几句话,但这一次听到出了这样的事,她也不得不来了。
三人站在一处,周身之间间隔不过一尺,且都是面上冷然让人看不出情绪,但心绪却各不相同。
除这三人外,自然还有司马颖最近的宠妾燕舞,她倒是一身薄纱紫衣,花了一个艳丽至极的妆。乐妤从门口便看到她的模样,她倒觉得燕舞这并不是个偶然,倒像是特意打扮的。
这一日出了这样的事,乐妤出入衡芜院倒是方便许多,她越过织衣,悄然走到良素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纤瘦的肩。良素斜睨一眼看到是她来了,不知为何原本绷紧的心弦稍稍松了几分。
她微微蹙眉,低声问道:
“良素,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来的路上她一直听到有人讨论此事,说的大都是王妃与侧妃发生争执,一怒之下便将冯侧妃推倒,还见了红之类的话语。
良素面上忧虑已然尽显,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回道: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小姐一定是被冤枉的,虽然往日里冯侧妃一直与小姐作对,但小姐也未曾真正计较过什么,怎么可能会推冯侧妃?”
乐妤轻叹一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虽恨冯胭脂害了琼玲,又来陷害乐姿。但她始终不知,冯胭脂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但如今怎么肯轻易拿这孩子当诱饵?
“我自然知道,你且说说今日的状况吧!此事定有蹊跷。”她声音清冷道。
良素皱起眉:
“奴婢那时不在小姐身侧,奴婢到时冯侧妃已经被婢女们送回院中了,那时小姐身边的是织衣。”
自一年多前与司马颖发生那些事情后,乐姿就不爱出院只一人待在院中,即使后来来了这邺城也是。良素才离了她身侧一会儿,回到房中时她已然出了院子。院中的小婢女告诉她,王妃方才已然先去了花园让她随后跟去。她这才跟了上去,但到时为时已晚。她自是不明白,素日不爱出院子的王妃怎么一出院子便碰上了冯侧妃,还出了这样的事?若是冯侧妃的孩子没了,王妃便真的百口莫辩了。
听到良素的话,乐妤瞥了一眼身后的织衣。只见她正望着房中出神,素净的面上不安若隐若现,双手紧紧抓着粗布衣襟,手指所及之处已然褶皱满布。待她看到乐妤看着她时,她猛然低下头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织衣,你怎么了?”乐妤试探着问道。
“没……没什么……”织衣的面色不大好,支支吾吾的答道。
“咿呀”一声,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大夫满头大汗的从屋内出来,面上的神情已然告知屋外众人,孩子已然保不住了。
“大夫,冯侧妃怎么样了?”司马颖先上前去冷声询问道。
大夫扑通跪地,背上一凉颤颤巍巍禀告实情:
“王爷恕罪,老夫无能,没能保住胎儿,请王爷恕罪!求王爷开恩!”
乐妤心中的疑惑更重了些,冯胭脂腹中胎儿竟然真的没了?她为陷害四姐竟舍得放弃这求了几年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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