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虎目尽是锐利,两人这一对视,都认出来对方是谁。
商凉玥睫毛扇了下,刚好盖住眼里一划而过的神色。
这男子是帝久覃的人。
男子看见商凉玥,微微颔首,然后大步离开。
下人见商凉玥不走了,提醒,“夜大夫,快到了。”
“嗯。”
商凉玥收回视线,走进书房。
帝久覃听见了外面的声音,眼睛看过来。
这一看过来便看见商凉玥走过来,他眼里的光点一瞬亮了。
下人躬身,“王爷,夜大夫来了。”
商凉玥走进来,抬手躬身,“草民参见王爷。”
“免礼。”
商凉玥直起身子,看向帝久覃。
帝久覃对下人说:“下去吧。”
“是。”
很快下人退下。
帝久覃看向商凉玥,“本王咳嗽始终不见好,你过来给本王把脉瞧瞧。”
他嗓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丝疲惫,明显不适。
对于帝久覃身子不适,商凉玥不用多想都知晓原因是什么。
他肺腑受损还未好,又感染风寒,今夜又运功,能好才怪。
“是,王爷。”
商凉玥走过去,帝久覃把手放到书案上,商凉玥抬手,指腹落在帝久覃手腕的脉搏上。
她垂着眼,脸上是正色,明显她在感受帝久覃的脉搏,呼吸。
心无旁骛。
而帝久覃坐在圈椅里,眼眸看着商凉玥,好似在看下面人送来的公文。
凝神,专注。
两人都未说话,书房里的气氛无比安静。
白白蹲在商凉玥脚边,望着商凉玥,一双圆圆的大眼里是好奇。
它在好奇主子在做什么,为何不动。
一盏茶的功夫,商凉玥收回手,看着帝久覃,神色无比认真,严肃,“王爷,你肺腑受损多日未好,早已积下病根,今夜你又运功,导致身子里气息紊乱,肺腑无法承受,遂引起不适。”
商凉玥手收回去了,帝久覃的手却还未收回去。
他看着商凉玥的眼眸随着商凉玥的话而动了下,里面的恍惚也消失。
直至这恍惚消失了,帝久覃才收回手。
“可有办法医治?”
帝久覃看着商凉玥,看着这双眼睛。
每次看着这双清澈透明的眼,就好似在看着玥儿。
“有办法医治,但是。”
商凉玥语声严厉了,“草民有办法医治王爷的病,但前提是王爷要爱护自己的身子,不要再任性的运动。”
帝久覃脸上浮起笑,“不是本王任性,今夜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本王不可能躲在背后。”
“且,日后这样的刺杀,还会有。”
“那王爷便早做准备,莫要让自己陷于险境。”
帝久覃脸上的笑消失了,他看着商凉玥的眼神变得认真,“你很厉害,是个可用之人,你可否成为本王的幕僚?待你岷州之事一了,便回来效忠于本王。”
商凉玥躬身,低头,“王爷,草民是医者,医者行天下,不会被束缚。”
帝久覃未说话了。
他眼里的认真好似遭遇了悬崖峭壁,让他再难前行。
他想留下他,就像当初想留下玥儿一般。
可是不论他如何想要留下,似乎都是难以做到的事。
书房里再次安静,这次的安静多了一丝寂寞,孤独。
好久,帝久覃说:“你下去吧。”
“是,王爷。”
商凉玥转身离开。
白白立刻跟着,很快一人一猫消失在帝久覃视线里。
帝久覃脸上浮起笑,这笑很落寞。
商凉玥回到客房。
而她刚回到客房,代茨便回来了。
商凉玥看见代茨,立刻问,“怎么样?可有人去我们的卧房?”
“去了,但去我们卧房的人都死了。”
代茨说着,把包袱放到旁边的案几上,木娄子也跟着放在案几下。
白白看见木娄子里随着灯光而闪闪发光的万紫千红,立刻跑过去,跟万紫千红玩了起来。
商凉玥听见代茨的话,脸色微变,“死了?”
她可未回客栈,自然不是她杀的。
那不是她杀的,难道是师父杀的?
商凉玥看着代茨,还未问出口,代茨便说:“不是我。”
商凉玥脸色沉了。
不是她,不是师父,那是谁?
商凉玥脑中思绪不断的动,突然,她脑子里划过什么,身子僵硬了。
“不会……不会是王爷吧……”
商凉玥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弱了,气势减了。
明显的怂了。
能不怂吗?
如若王爷知晓她在黎洲做了什么,那还不得气成什么样。
而此刻,商凉玥已然能想象到王爷那吃醋的模样。
商凉玥扶额,头疼了。
而代茨顿住。
王爷……
那般干净利落的手法,连桌椅板凳都未有打翻,除了王爷还能是谁?
想到此,代茨拿着剑的手不免握紧。
她听小姐的,把小姐从怀幽谷带出来,并甩掉暗卫,这是大罪。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书房里弥漫着低落的气氛。
好一会,商凉玥说:“师父,你有没有办法联络暗卫?”
代茨看着商凉玥,“有。”
她身为王爷身边的四大高手之一,自然知晓怎么联络暗卫。
商凉玥一幅霜打的茄子般,说:“你去联络暗卫,问问王爷在哪。”
她离开怀幽谷已然有近七八日。
这七八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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