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战士等着本王下达指令,无数战士的命掌握在本王手上,你现下是要拿帝临无数战士的命来换你一人的小伤?”
‘小伤’二字顿时如利剑刺进明嬅滢的心。
明嬅滢急的快哭了,“十九皇叔,滢儿没有!”
“没有?”
“滢儿没有,滢儿只是想让您给滢儿诊治,滢儿没有让您拿那无数士兵的命来换滢儿的小伤,滢儿没有……”
她就是想见他,想跟他多相处些而已。
她哪里想拿那些士兵的命来换她的伤?
帝聿看着她的眼泪,无动于衷,“那便回去。”
转身离开。
明嬅滢见他离开,着急,“皇叔!”
站起来,却扯到伤口,啊的一声。
跌坐在椅子上。
管家过来,“郡主,请回吧。”
明嬅滢看着离开的人,眼泪不断往下掉。
十九皇叔生气了。
怎么办?
她把十九皇叔惹生气了……呜呜……
帝聿回了内院书房。
他拿过纸笔,便极快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纳兰聆摇着折扇进来,看那坐在椅子上写书信的人,啧啧有声。
“半个时辰前,王爷面对九小姐,那是一个深情款款,可半个时辰后,王爷面对明郡主,便成了薄情寡义之人,真真让人感叹啊。”
他听墙角听了这么多,可算是听明白了。
说什么九小姐轻薄王爷,爱慕王爷,那根本就是假的!
是王爷轻薄人九小姐,爱慕九小姐那小白兔才对。
不仅轻薄了,爱慕了,还把这高帽子给扣到人九小姐头上,让九小姐想摘都摘不下来。
阴险。
太阴险了!
他就未见过这般阴险之人!
“那三件宝物已有消息,你亲自去,把那三件宝物拿回来。”
抬眸,看着悠悠扇着折扇的人。
纳兰聆一愣,很快说:“王爷,不是刍(chu,二声)巾和白尢(you,三声)去了吗?”
帝聿身边有四大高手,这四大高手分别是代茨,冷覃,刍巾,白尢。
这四人都是帝临一等一的高手,其中白尢和刍巾武功最好。
这武功最好的两个人去了,还要他去做什么?
帝聿看着他,“你也去。”
纳兰聆见帝聿这面色,折扇一收,脸色也瞬刻转变,“可是情况有变?”
“嗯。”
纳兰聆沉声,“怎的说?”
帝聿,“你太闲了。”
纳兰聆,“……”
明嬅滢回侯府了。
回到侯府时,她眼睛都哭肿了。
连若郡主知晓明嬅滢回来了,赶忙出来。
这女儿出去了大半日,到底情况如何她也不得知,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不放心。
可这一出来便瞧见脸色苍白,满脸是泪的明嬅滢,连若郡主脸色变了,赶紧问,“滢儿,这是怎的了?”
明嬅滢听见她问,一下扑进她怀里。
“母亲……”
大声哭了起来。
明嬅滢从小到大还未受过委屈,今日在帝聿这是头一遭。
而且这委屈是半点情面都未给她。
她哪里受得住?
连若郡主听她哭,顿时心疼的不得了,赶紧拿手帕给她擦泪,边擦边问,“不要哭,告诉母亲发生了什么,母亲替你做主!”
明嬅滢性子从来都是开朗霸道的,还从未哭的这般伤心过。
连若郡主岂能不问?
明嬅滢听见她问,倒也不隐瞒,哭着把自己在帝聿那受得委屈都说了。
连若郡主听完,无比心疼。
可心疼过后,她却是一点都不生气。
她早就料到了十九皇叔这性子。
冷心冷情的人哪里会管你是否是女子,是否会受伤。
在他眼里只有护国,杀敌。
这样的人怎会心疼她的滢儿?
“你受委屈了,走,回卧房,母亲让张御医来替你瞧瞧。”
昨日张御医便来了,但滢儿不让张御医瞧。
她没有法子,只得让张御医回去。
而今日,张御医也来了,但滢儿不在侯府,也就只能回去了。
她知晓,太后已然不强求滢儿和十九皇叔在一起。
至于为何,她不知晓。
她只知晓,太后让张御医每日来替滢儿诊治,便是在告诉她们,她不会强行让滢儿嫁给十九皇叔。
这一点,她未对滢儿说。
她知道,现下滢儿处在这个档口,她如果不让她去十九皇叔那,不让她亲自尝尝十九皇叔的冷漠无情,她是不会死心的。
所以,她让她了,让她好好撞撞南墙。
不过看着滢儿这般伤心,她也是心疼。
婢女赶紧扶着明嬅滢回卧房,连若郡主也让小厮去请张御医。
等张御医来,明嬅滢已然睡了过去。
只是还抽噎着。
张御医替明嬅滢诊治后,连若郡主赶紧问,“张御医,滢儿现下情况如何?”
张御医没回答她,而是问:“郡主是否没有按时吃药?”
连若郡主一怔,看向躺在床上的明嬅滢,她想到什么,说:“怎么了?”
“郡主这伤严重了。”
他有开药,如若按时吃,应是在好转的,但明郡主却严重了。
他怀疑明郡主并未吃药。
连若郡主脸色顿时沉了,“我知晓了,你且把药开重一些,我看着滢儿吃。”
“是,郡主。”
连若郡主猜滢儿就是未吃药,她就是想要去十九皇叔那,让十九皇叔替她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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