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商凉玥摇晃,代茨立刻过来,“小姐!”
她不是假的摇晃,而是真的摇晃。
而且面色极差。
商凉玥蹙眉,语声虚弱的说:“扶我回卧房。”
“是!”
代茨立刻把商凉玥扶进卧房,一到卧房,商凉玥便软到椅子里,全身跟失了力气一样。
代茨还从未见她这般,说:“代茨去找王爷!”
小姐这般模样她很担心。
商凉玥拉住她,“不要去。”
代茨皱眉,“小姐,你面色极不好,我需要去找王爷。”
看看是怎么回事。
商凉玥摇头,看着她,“我没事,就是失了点血。”
在现代的时候,她直接去医院买血就可以,或者自己从自己身上放个几百cc的血也没问题。
但现下在这古代,她没地方买血,也不可能专门为里点血便去杀人。
便只能用自己的血。
只不过以她这虚弱的身子来说,丢了这么几百cc的血就跟要她的命一样。
“失血?”
代茨眉心拧紧,“小姐你可是受伤?”
商凉玥没力气回答代茨的问题,说:“师傅,你给我拿笔和纸来。”
见她这样了还要笔和纸,代茨很想说,但唇抿了抿,转身便快速去拿笔和纸来。
很快,她拿过来,说:“小姐,你要什么,你说,我来写。”
“我正有此意。”
代茨把纸铺展,商凉玥便说:“百年人参,百年何首乌……”
代茨一一记下。
当她记完最后一个药材,商凉玥说:“把这些药材带回来,熬给我喝……”
说完,眼睛闭上。
代茨见她闭了眼,脸色大变,“小姐!”
皇城大牢,章戍婴被铁链拴着,捆在柱子上。
他头发凌乱,衣衫破败,脸上,身上都是斑斑血迹。
他低着头,有血从嘴里流出来,滴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
一切都很安静。
静的诡异。
突然,沉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身玄袍的人从拐角走出,来到章戍婴面前。
章戍婴似有所感,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一双黑绸蟒靴,然后是没有一丝褶皱的玄色长袍。
看到这,他怔住。
皇城朝野上下,穿玄袍的人唯有一人。
十九皇叔。
而此刻,这玄袍的人站在他面前,他却觉得不真实。
如在做梦一般。
章戍婴抬头,视线上移,终于,落在那如谪仙的一张脸上。
他一下睁大眼。
“十九皇叔……”
真的是十九皇叔……
帝聿看着他眼里的惊诧,张唇,“是本王。”
沉磁的嗓音在这安静的地牢里尤如钟声一样敲在章戍婴耳里。
他瞬间清醒。
“章戍婴参见皇叔!”
便要下跪,但他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章戍婴这才想起自己犯了大错,在大牢里。
苦笑,“还请皇叔恕罪,章戍婴现下无法对您行礼。”
作为帝临的将领,士兵,他相信没有一人是不敬畏十九皇叔的。
他是他们心目中的神,是守护他们整个帝临的战神。
帝聿看着他,一张有棱有角的脸带着血迹,青紫,伤痕,一双炯目却是不屈。
“当街伤大王子,可觉得自己有错?”
章戍婴脸色瞬间严肃,“不曾。”
“噢?”
他看着帝聿深黑的双眸,说:“大王子乃我帝临之贵客,来者是客,我帝临尊敬,但他若是因此而罔顾我帝临百姓之性命,章戍婴不尊敬!”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大王子当街伤了他帝临百姓,他便要为那些受伤的百姓讨回公道,否则,他不配为帝临的将士!
帝聿看着他眼里的愤怒,忠贞,毅然决然,说:“你认为将士和莽夫的差别在哪里。”
突然的一个问题,和前面的话未有任何关联,章戍婴愣住。
但不过两秒,他反应过来,看着帝聿。
明明是一张让尘世间所有颜色都黯淡的脸,却因着那一双深黑的眼睛而让人不敢遐想,反而畏惧。
章戍婴不懂帝聿为何问这么一个问题,但他还是想了下,说:“将士经过训练,莽夫未经过训练。”
这便是最大的差别。
帝聿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落在身前,长身玉立,看着像是不染尘世的孤傲神仙。
可他身上内敛的锋芒让你知道,他不是神仙,而是插在刀鞘里的剑。
当剑一出,便是他锋芒毕露之时。
也是让你真正恐惧之时。
“不,将士用的是脑子,莽夫用的是拳头。”
章戍婴一震。
将士用的是脑子,莽夫用的是拳头……
他这次当街伤大王子,不就是如莽夫一般?
帝聿离开了大牢。
林公公远远过来,躬身,“王爷,皇上让您去一趟御书房。”
“嗯。”
两人去了御书房。
皇帝已然在御书房里等着。
大王子已经醒了,给辽源国国王的信也已送去,皇帝便不再管大王子。
但有些事,他得问问十九。
“皇上,王爷来了。”
“嗯。”
皇帝放下奏折,看向走进来的人。
“皇兄。”
“不必多礼,坐。”
“是。”
两人坐到椅子上,林公公上茶。
茶上好,他便退下,大殿里只剩下皇帝和帝聿。
皇帝看着帝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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