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带着家丁过来,说:“小姐,大夫人送了补品来,说你身子不好,这些补品拿去好好补补身子。”
商凉玥挑眉。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竟然给她送礼品。
她看怕是要给她下毒吧?
“嗯,你们退下吧。”
“是,小姐。”
家丁把东西放下,便和刘秀一起离开了。
院子里再次剩下商凉玥一人。
她起身,来到放到地上的一个个不菲的盒子面前。
全是红漆檀木。
一看就是大手笔。
怎的,有事要求她?
商凉玥把盒子打开。
顿时,人参,鹿茸,灵芝,各种名贵药材出现在她视线里。
商凉玥勾唇。
不是一般的大手笔。
她拿起这些药材,放到鼻间闻。
一炷香后,商凉玥嘴角的弧度大了。
是好东西,也没毒。
即不是下毒,那便是有求于她了。
至于这所谓的求,商凉玥眼睛微动,心下明了。
她现在头上有一把伞,这把伞大的所有人都想得到。
偏偏却得不到。
只能看着。
而作为她的嫡母,这么近的关系,能不巴结好她那不就是白白浪费了这层关系。
呵。
难得啊。
南戚苓竟然想到了这个层面上。
但,她喜欢!
马车驶在集市上,没多久便停在尚书府。
丫鬟扶着南戚苓下车,走进去。
只是刚走进去,刘管事便过了来。
“大夫人。”
“何事?”
刘管事低头说:“岳夫人过了来,邀您明日去东山寺上香。”
说着,把一张拜帖递给她。
南戚苓皱眉,“岳夫人?”
接过拜帖,打开。
很快,呲了声,合上拜帖,说:“告诉岳夫人,我这两日身子不适,便不便去了。”
一个小小廷尉夫人,竟想攀上她尚书府,做梦!
“是,大夫人。”
刘管事离开,南戚苓去了商云裳的院落。
这段时日商云裳极少出院子,大半时日都呆在秦楼。
南戚苓知道,她心伤了。
因为两个丫鬟。
但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商凉玥。
裳儿恨商凉玥。
南戚苓来到秦楼,看见婢女,问,“三小姐可在?”
“在的,大夫人。”
“嗯。”
南戚苓走进卧房。
卧房门关着,南戚苓便要开门进去。
但她手刚放到房门上,里面便传来一声怒吼,“滚!”
很快是乒乒乓乓的声音。
似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南戚苓心里一紧,“裳儿!”
推开门进去。
这一进去便看见丫鬟跪在地上,而地上则是散落着各种瓶瓶罐罐。
看见这些瓶罐,南戚苓皱眉,看向商云裳。
商云裳坐在梳妆台前,左手的衣袖撩了起来,露出细白的手臂。
可是这手臂却不是完好无缺的,手臂上面有疤痕。
很长的一条,像被覆上了一条蜈蚣,看着无比狰狞。
南戚苓知道商云裳是为何发火了。
对跪在地上的丫鬟说:“下去!”
“是,大夫人。”
丫鬟赶紧起身,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而南戚苓也对身后的婢女说:“你们也退下,把房门关上。”
“是。”
很快,卧房门关上,商云裳眼睛赤红起来。
“母亲,裳儿这疤好不了了!”
不知为何,她手上的疤用尽了所有的药膏,就是没用。
这疤就像烙印一样烙在了她手上。
这让她以后如何嫁人?
即便是嫁人,夫君又怎会喜欢?
她定会被厌弃!
想到这些商云裳便恨。
商凉玥,都是她!
都是她!
手一拂,梳妆台前的东西全部滚落在地。
商云裳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她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疤,不能忍!
南戚苓走过去,抱住她,眼睛里也浮着泪光,“裳儿,你放心,母亲定会找最好的药让这条疤痕消失!”
商云裳抱着她,大哭,“母亲,裳儿恨呐!”
南戚苓眼泪掉下来。
她也恨。
可现下就是动不得商凉玥。
一点都动不得!
此刻,聿王府。
大王子带着一行人站在聿王府门口。
他面前是拦住他的侍卫。
而其中一个侍卫进去通报。
大王子倒也不急,就背着手,站在门外,看里面的院落。
皇上不来接待他,王爷也不来接待他。
但无事。
他们不来接待他,他便不能上门了?
大王子勾唇,眼里尽是阴冷。
而侍卫进去后便直接把大王子来的消息告知管家。
管家得知后立刻去了内院。
内院里,帝聿正和纳兰聆在钓鱼。
不过,两人一人一个木通,现下帝聿木桶里的鱼已然在嬉闹,翻滚出了朵朵水花。
而纳兰聆的木桶却是只有一条鱼在里面享受孤独。
纳兰聆黑脸。
“王爷,这鱼也是势力,只咬你的钩,不咬草民的钩,草名着实嫉妒!”
两人同在一个地方钓鱼,帝聿就坐他身旁。
两根鱼竿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长,偏生这鱼就不咬他的钩,只咬帝聿的钩,你说这气不气人?
帝聿拿着书,靠在后面的怪石上,头也不抬的嗯了声。
嗓音无比的淡。
就好似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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