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萧予兴冲冲的跑来,原以为终于可以师姐弟团聚了,没想到见到的竟然是早已被扫地出门的师叔,他顿觉失望无比,同时又生出恼怒,“你明明就是我师叔,什么时候变成我师姐了,不,你现在已经不是我师叔了,你早就背叛了师门!”
“萧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元祈一头雾水,急忙走过来看了一眼隳原,问道,“她是你师叔,不是你师姐?”
“对!”萧予气愤的重重点了一下头,“她就是个骗子,你被骗了!”
“予儿,你怎么能污蔑我?”隳原还在抵死狡辩,掌心却已冷汗涔涔,“我知道师父一向偏疼我,时常惹得你不快,即使这样,你也不能……”
“够了!王姁!”萧予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我问你!噬魂散怎么突然不见了,是不是你偷的?”
“你……你竟然知道噬魂散?”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打着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粉碎成渣,她惊惶的望着他,吞吞吐吐道,“没……没有的事。”
“你一直在打噬魂散的主意,所以一定是你偷的!”说着,萧予突然红了眼眶,“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师父为何会突然跌落悬崖?”
“这个……我……我怎么知道?”
“师父出事后,噬魂散就不见了,你敢你没偷噬魂散。”他重重的咬了一下牙齿,一字一字道,“你敢说你和师父的死没有关系?”
“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
“师叔,我再叫你最后一次师叔。”萧予见她坚决否认,不得不耐下性子苦口婆心道,“噬魂散虽然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但后果不是你我能预料的,连师公和师父尚且不敢轻易用它,你若拿了就交还给我,我只当不知道这件事。”
赵元祈听他一再提起噬魂散,这会子又说噬魂散有起死回生之效,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深深皱起眉头,急问道:“噬魂散究竟是什么?”
萧予道:“那是我门中秘药,不示于人。”
赵元祈脸色僵了一下,继续道:“沅儿身体经她医治突然转好,就好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莫非……”
他一语未了,萧予变了脸色,急得拍着大腿道,“坏了,坏了坏了……”
赵元沅在雾影山住过一段日子,他诊过她的脉象,依他的医术根本无法替她医治,更不要说他这个不学无术,整天只想着走捷径一步登天的师叔了。
她必定是偷了噬魂散,跑到王府来骗钱了,从前像这种招摇撞骗的坏事她也没少干,偏偏她还长了一张一本正经的脸,所以屡屡得手,最后成为师门耻辱,被师公赶了出去。
赵元祈的心顿时重重一落:“怎么……坏了?”
“……”
萧予只白着脸色不说话。
钗儿也急了:“萧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句话啊,郡主她有没有事?”
“快,快带我去见元沅。”
在山中他与赵元沅相处的还算不错,二人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男女身份有别的束缚,自然而然就唤出了她的闺名。
赵元祈见他如此紧张,心知不好,脸色变得极其焦虑难看,皱着眉看了一眼雷子,便带着萧予前往踏月阁。
二人一走,王姁连脸也来不及洗,趁机偷偷就想逃跑,却被雷子一下子按住了。
到了踏月阁,还未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老太妃语重心长的声音:“沅儿,你千万不可以再犯糊涂了,否则,你就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原该是赵元沅一早去她屋里请安,不过自打赵元沅病后就免了,她反倒一早一晚不落的来瞧她,病重的时候,恨不能一天跑八趟。
“祖母,对不起,是沅儿糊涂……”赵元沅满是自责,顿了一下,突然又问道,“只是,祖母,你真的会让哥哥娶了崔素言么?”
“难道你是因为这个才偷偷将药倒掉的?”
赵元沅沉默的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是门帘一动,文绢就急步跑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回禀赵元祈来了,赵元祈已经紧随其后将帘子一掀,大跨步进来了,同时进来的还有萧予。
“獾儿,你这又是怎么了,急匆匆……”忽然,老太妃瞧到一个陌生少年,骤然愣住,“这是谁,怎好好的跑到沅儿屋里来了?”
“这是叶神医的小徒弟萧予。”
“什么,萧予?”赵元沅正好被老太妃遮挡住了视线,一听赵元祈这般说,脸上立刻浮起欢喜之色,不敢相信道,“萧予怎么会来?”
“元沅。”说话间,萧予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冲着她微微一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你这家伙总是这么出其不意。”赵元沅笑着道,“快,快坐下说话,文绢,快沏萧公子最爱的梅子茶来。”
文绢见赵元沅这般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连忙道了声“是”便忙着沏茶去了。
老太妃见二人亲近之态,心里难免嘀咕起来,难道上一回沅儿不肯回来是因为这个少年,他们之间?
她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悄悄打量着萧予,模样没得说,只是这年纪好像太小了些,何况他只是一个隐居在山中的大夫,身份上也与沅儿不配。
萧予根本未将老太妃打量的眼神放在眼里,他素来无拘无束惯了,也不知这王府的规矩,又听赵元沅介绍道:“这是我祖母,我在山上时常常跟你提起的。”
萧予这才走到老太妃面前行了一个礼,然后便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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