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听到这消息,直如平地一声惊雷,将她打了个外焦里嫩,恨不能肋生双翼飞奔过去,手撕了那个贱人。
可她是堂堂燕王妃的养女,也算是燕王府的半个小姐,养尊处优的长大,依她的身份怎可能与这样下贱的女人一般见识。
手撕了她岂不脏了自己的手,但心中又如吞了个苍蝇般难受,却偏偏吐不出来。
她想知道有关那个贱女人更多的消息,青媚却没有透露太多,甚至连那贱女人姓甚名谁都未说,只飞鸽传书告诉她,世子爷在外面养了外室,要她小心。
连那个女人的底细都不知道,她小心什么?
及至赵元祈回了燕王府,她心如猫抓,时时想问,却又找不到机会,又怕撕破了这层窗户纸反惹怒了赵元祈,最后实在忍耐不住,只能求助于燕王妃。
“什么!”燕王妃顿时大惊,一双美目瞪的极大,无法相信的盯着崔素言,“你说獾儿他……养了外室?”
从前,她只觉得儿子对哪个女人都不感兴趣,弄得她一度怀疑儿子是不是对男人感兴趣,后来发觉儿子对男人也不感兴趣,她才略略放了心。
心还没放完,又开始担心儿子是不是心理有些不太正常,如花似玉的美人不要,只整天忙着军务军务。
如今儿子已到了二十二岁的年纪,她心中益发难安,一心只把崔素言将成了未来儿媳妇。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外室,打的她措手不及。
她一下子难以接受,最关键的是那个外室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否则怎甘心为人外室,即便做个妾,也该遵守纳妾的规矩,哪有这样偷偷摸摸为人外室的,可见来路不正。
獾儿可恶,竟瞒的一丝不透。
这女人更加可恶,竟勾得她獾儿不顾身份,正妻还未娶,倒先养了外室。
荒唐,简直太荒唐!
“嗯。”崔素言含泪抬起头,声音哽咽道,“这事不怨元祈哥哥,都怨素言无用,不能留住元祈哥哥的心,若那女子是个正经女子,素言也认了,此生唯愿留在母妃身边伺侯母妃一辈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这傻孩子胡说什么呢。”燕王妃又是震怒又是心疼,拿帕子替崔素言拭了眼泪,叹道,“这些年你为獾儿付出了多少,母妃都看在眼里,怎可能忍心让你蹉跎了岁月。”
她怜惜的将她因泪水沾在鬓角弯曲腻湿的头发理顺挽好,柔声道,“母妃早已将你当成了儿媳妇,哪能容她人登堂入室取而代之,何况……”
她眉尖凝起浓烈不快,脸上甚少有的厉色。
“那女人必定不什么正经女人,我绝不允许她踏入燕王府一步!”
“不,母妃,素言不能让你和元祈哥哥闹得母子不和,这么多年,从未见元祈哥哥真心属意过哪个女人,他将她养在外面,许是真心喜欢她的吧?”
“若真心,早就娶她做正妃了,哪可能将她无名无份的养在外头,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跟獾儿去谈,若实在不行,母妃这就派人去找那女人,定叫她知难而退!”
“不——”崔素言连忙阻止,“母妃,你千万不要问元祈哥哥,否则,他一定会怨怪素言多事的。”
“你这傻孩子,我不说,獾儿他如何知道是你说的?”她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我只说是我查出来的,与你不相干。”
“那母妃也不能找元祈哥哥谈。”
崔素言再度阻止,眼底深处暗藏着一丝燕王妃看不到的怨恨。
“母妃应该知道元祈哥哥的性子,你越是叫他不做什么,他越是要做什么,依素言之意,不如先打探到那女人的底细,看看她究竟住在哪里,再找她谈,只要出的银子够,不怕谈不拢,只等那个女人肯主动离开元祈哥哥,想来元祈哥哥也无话可说了。”
“我的儿,还是你想得周到。”燕王妃将崔素言搂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放心,待解决了那个女人,我自会去找太妃,求她将你和獾儿的婚事尽快办了。”
“嗯,素言不求别的,只望能守在母妃身边。”
崔素言想到太妃说纳她为侧妃的话,深觉道路艰阻且长,不过有母妃一力支持,只要再说服父王,太妃那里必定会松口。
毕竟,儿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怕就怕赵元沅从中作梗,专与她作对,赵元沅虽是庶出,却深得太妃和燕王的喜爱,本来她根本不想救她性命,只盼着她死了才好。
可是,她一直想着能令太妃对她青眼相加,否则,就算真能如愿嫁给元祈哥哥,在燕王府的日子怕也不好过,母妃性子软懦温善,一直被太妃压着,关键时刻未必能护着她。
如今,她已然成了赵元沅的救命恩人,她应该对她感恩戴德才是,若她还不知好歹,非要与她作对,到时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认为赵元沅是忘恩负义之辈。
她现在并不太担心赵元沅,那个勾搭元祈哥哥的贱人才是她心头头等大事。
……
踏月阁。
“郡主,我瞧你这些日子气色好了许多,你瞧……”
钗儿甚是喜悦的凑向前瞧了瞧赵元沅病态却又不失精致的脸,又看向她光洁如玉的额头。
“前些日子上火起了面皰全都不见了,这肌肤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嫩。”
赵元沅坐在那里,对着瑞兽葡萄镜仔细端祥了一番,很是骄傲的笑道:“当然了,我阿萌姐姐是什么人,她可是制香世家的传人,她做的澡豆能有差
喜欢医锦生香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