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不是从生理上摧毁他这么肤浅,而是要夺走他最珍视的东西,让他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甚至落到了仇视之人的手上。
宋言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账房权柄从三房手中夺走。
他知道从宋哲从小跟着三叔学习实务,一身学识全在管账上,甚至在家中积累下来的人脉和能量,其实大半也是靠着账房而来。
宋哲文不成武不就,一旦失去了账房,他就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自己能去干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果能让老太爷宋雨山出面,正式剥夺账房的权力当然最好,但是宋言没有这个闲工夫曲线救国,他宁可用自己的方式。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宋言就招呼着净根和尚离开小院。
后方的宋哲挣扎着爬起身,他也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脸色苍白得可怕,强自冷静着吼道:“宋言,你这等行径与强盗何异?等爷爷知道了这件事,又岂会放任你……”
“你觉得宋雨山打算做什么?”宋言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直呼宋老太爷本名的举动,更让宋哲寒气直冲脑门。
“宋家是打算报官,还是请个神海境宗师来对付我?”宋言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与其丢这个人,还不如放弃你们三房算了,反正钱还是宋家的钱,又没变少。”
宋言的话击溃了宋哲心中最后一丝幻想,让他内心一片冰寒。
因为他其实再清楚不过,爷爷虽然平时和蔼亲切,可一旦涉及到家族利益,就会变得理智而冷酷,从来不会让感情左右判断。
作为家族的最高决策者,也正是这样的行事风格,让宋家在这些年越发壮大,也在朝堂的数次风波中屹立不倒。
可是当自己成为被家族抛弃的对象时,一切都显得那么绝望,一如当年懵懂跑去与赵婧华相亲的宋言。
……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宋言便让净根先去休息一下——也就是哪凉快哪儿待着去。
净根和尚倒是没意见,他本来就是这种闲散的性格,来上京主要为了追周清清,现在既然师弟家中有事要办,他当然不会打扰。
宋安也跟着来到这边,他倒是没有多劝宋言的意思,只是默默跟在后面等候吩咐。
老管家其实是个明白人,他心里都是门儿清,宋言这次既有实力为底,又有宋母之墓的事占了理,三房很难从老太爷哪里讨得了好。
至少在之后一段时间里,宋雨山很可能会默认宋言管账这件事。
只要宋言是认真管账,不是随意糟蹋钱,那家族顶多在等宋言气消了之后,再来跟他商量账房的归属。
到时候是还给三房,还是交给家中其他人,甚至由宋言继续执掌,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宋雨山在处理家事的时候,一向都是公正严明,从来不会偏袒哪方,每次都能做到让各方心服口服,这也是他在宋家足够权威的原因所在。
然而宋言回来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安伯,在我娘的墓上面修个祠堂,你觉得怎么样?”
老管家顿时脸色一苦,说他不要糟蹋钱,这不就来了……
修祠堂无疑是不必要支出,但这个节骨眼上,宋言说要给他老娘修祠堂,谁敢反对?
宋安只好支吾道:“六夫人生前亦是劳苦功高,为她建一座祠堂也是理所当然,只是……”
“那就这么定了!”宋言一脸高兴地转过头,“安伯,你想说只是什么?”
“没什么。”老管家看着他一脸的笑容,很明智地摇头道。
于是宋言拍拍他的肩膀,将手上的银票全往老管家怀里一塞,口中道:“这段时间,就劳烦安伯你管理一下账目。要是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可以从三房抽调人手,只要不是宋哲那小子就行。”
宋言只给自己留下一小部分,用于日常所需,其他银票全丢给了宋安。他压根不担心宋安会拿走,反正最后到谁手上,再去抢回来就是了。
宋家是书香门第,又不是武学世家,没有神海境宗师坐镇,宋言完全是为所欲为。
宋安可没想到自己这一把老骨头,还要被宋言抓壮丁,不由傻眼道:“那少爷你呢?”
“我要练功啊!”宋言理直气壮地说道,“本少爷在大光明寺日夜苦修,才有如今这一身工夫,莫非安伯你以为是白捡来的么?”
哦,还真是。
……
午后。
宋言大闹账房的时候,宋府其实很多人不在家,连老太爷宋雨山都在外面会客。
但随着事情逐渐发酵,消息开始迅速在宋家人之间传播,外出的各方人员也陆续赶回——有的是回到家才听说这个消息,有的是经人通传之后,匆忙赶回来的。
只是他们都相当有默契地,集体避开了宋言居住的小院。
宋家的明白人不只宋安一个,在宋雨山正式表态之前,没人会去招惹宋言,尤其他已经表露出了惊人的实力。
一身金刚不坏的硬功,连先天高手都可以随意击溃,这已经是相当强横的力量了,宋家当初要来几个大光明寺的名额,不就是为了培养出一名神海境的武者?
现在看来,被寄予厚望送进寺里的反响平平,反而当做弃子的宋言,现在成了最有希望的苗子。
宋家的后堂内,宋雨山还未到来,但已经通知了各房前来议事,于是宋家的几个重要分支齐齐来到这里,连宋三叔和宋哲也不例外。
而除了他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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