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灵姬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天一黑,她便化作魅影消失于黑暗中。
凌白静静地看着她离去,没有开口挽留,没有出手阻止,他知道有些人是留不住的,她这一走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
“你会回来的,一定会。”凌白非常笃定地自言自语,“不经历一次次失败的找寻,你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交出火媚术。”
“嗯?”
凌白微微皱眉,忽然看到七绝堂总堂南边惊起一群飞鸟,一只谍翅鸟飞来落在他手上,为他带来新的讯息。
“今晚真是热闹,连你也来了么?”
玄天功内力灌注双腿,身轻如燕,骤然飘下高台,向南边飞掠而去。
一道黑影贴着巷道墙壁奔行,看到被自己惊起的飞鸟,人影暗道不好,猛地停下身形,竟是毫不犹豫回身撤退。
“来都来了,不坐下来喝杯茶么?”
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影不假思索的从身上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剑。
这把剑的剑身由无数侧有缝刃,鳞片一般的薄片串连而成,状若蛇形。
怪剑往地面一刺,剑身扭曲伸长,竟是直入地下,随后噗的从凌白脚边破土而出,像条蟒蛇一般蹿起。
凌白踏着玄妙的步伐,避开攻击的同时冲向黑影。黑影手腕一抖,剑身若丝绫盘旋飞舞,一圈套一圈,好似完全没有长度的限制,瞬间封死了凌白周围的空间。
“噌……”
玄阳剑出鞘,它像剑身一样深沉低调,不露锋芒,但在玄天功内力灌注下,散发出令人瞩目的白光。左砍一剑,右劈一剑,蟒蛇一般的剑身发出哀鸣,被大力冲击得混乱摇摆,破绽百出。
凌白提气跃起,踩着剑身脱身而出,直扑黑影而去。
黑影连连后退,身姿优雅美妙如同跳舞,手腕翻转,不知多长的剑身骤然回缩,竟能诡异地攻击凌白的后背。
凌白仿若未觉,执着地冲向黑影,将她死死压在墙上,“为何不动手?”
剑尖悬停在凌白背心处,再往前一寸就能刺穿他的身体,可黑影却无法缩短这一小段距离。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剑,无法寸进。
黑影收起链蛇软剑,用一种认命的口气说道:“打不过你,你赢了。”
“我赢了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
凌白凝视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妩媚脸庞,她呼出的气息带着一种让人晕眩的香气,温热而暧昧,让人心神荡漾。
“啪……”
“你?!”
“我说过,你敢炖我的鸽子我就打你屁股。”
“你……无耻!我没炖你的鸽子!”声音里透着难言的悲愤和气急败坏。
“我说你炖了你就炖了。”
“好,我回去就把它炖了。”
“刚才打得舒服么,这么迫不及待想要?”
“开心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对劲,平静得过分,凌白怕玩过火,赶忙放开她。
“二庄子在我这儿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他。如果想他早点回去,帮我盯住一个人。”
她一言不发。
凌白微微苦笑,“九公子韩非,他要是回到韩国马上通知我,我带二庄子过去。”
“说完了?”
“留下来喝茶?”
对方恨恨道:“我回去炖鸽子。”
说完,她轻盈地跃上高墙。
“谢谢。”
末了,凌白补充道:“手感非常好。”
链蛇软剑从天而降,携带着主人的滔天怒火,于空中狂舞,击得巷道‘伤痕累累’。
凌白吓得脸色发白,匆匆忙忙逃离。
“一个混蛋!”
她口中的混蛋回到七绝堂总堂,回味了一番刚才的美妙触感,叮嘱唐七、二庄子几句便回家陪惊鲵睡觉。
随后几天,新郑城无大事发生,异常的平静,但这平静的水面下却酝酿着惊天骇浪。
直到某一天,韩国押往边境的巨额军饷被‘鬼兵’所劫,负责调查此案的官员先后离奇死亡,新郑这潭静水,开始涟漪阵阵。水下的惊涛骇浪也随着一人的到来而蠢蠢欲动。
这天早上,凌白没去七绝堂总堂,留在家里陪惊鲵和阿言,他在外面瞎忙不着家,小家伙都有意见了。早上起来绷着一张小脸,小嘴撅得可以挂油瓶了,就差把‘我不开心’四个字写脸上了。
后院,凌白轻拥着惊鲵,笑眯眯地看着阿言荡秋千,“鲵儿,从明天开始我教阿言内功。”
惊鲵黛眉微蹙,“会不会太早了?”
“我修炼的内功非常温和,小孩子练也没有问题。何况,阿言体内积蓄了太多温养身体时留下玄天功内力,若不及时收束,任由它消散掉就太可惜了。”
“听你的。”
阿言喊道:“叔父。”
“怎么了?”
“过来帮我推,我要飞起来。”
“好。”
凌白拉着惊鲵过去,一左一右给阿言推秋千。
“飞起来了,咯咯。叔父,还要再高点。”
凌白没好气道:“你想上天啊?”
陪她们母女吃过午饭,凌白收到七绝堂用谍翅鸟发来的讯息,匆匆赶了过去。
“嘎吱……”
封闭了好几天的禁室暗门打开,凌白缓步走进去,随手架住袭来的卫庄。
“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
“你怕了?”卫庄冷冰冰地盯着凌白,略显憔悴的脸庞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杀意。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更遑论杀气腾腾的卫庄,被关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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